景坤告诉我,这事要从先从汪行一开始讲才有意思。
我看着天色渐渐有些明亮的意思,就将自己仅剩的那颗烟递给他了。他反手推回来,递给我一只万宝路。
我们相互点火,抽了一口烟,吐了一口气,又深吸了一口凌晨微凉清爽的空气。
兴致勃勃的讲起了汪行一跟集团老大的故事。
汪行一最初的时候是帮会最底层的一个小混混,跟我们一样,但混的还不如我们。
他就是那种又fandu,自己还吸的人的。身子骨当时被他折腾的跟个小麻杆一样,浑身上下都是xidu并发症。
帮会里的人能离他多远就多远,没人愿意搭理他,就连那些不是我们帮会,但同样帮我们运输的瘾君子都看不起他。
但汪行一这人,他有瘾归有瘾,行事风格上可以说是个十分敢做敢下狠手的人。
虽属于一个帮会,但堂口之间难免发生摩擦。汪行一在当时和我一样,也曾救过当时老大一命。但不同的是,汪行一动的是真刀子。背部被对方砍得交错纵横跟网格一样,但依旧红着眼,救了自己老大的命。
他们老大也就是看中他这一点,够狠,够忠义,才留下这个瘾君子,要不然早就被踢出去了。
正常按照地位来说,汪行一这种人根本不可能见到老大的。他能见到,也是走了狗屎运。
有一天汪行一刚刚走完du,自己私下偷摸弄了点。一个人shuang完之后,就想着去个小地方痛快痛快。
道上突然碰到自己的当时的老大,刚想上前打个招呼。但想起自己现在一副脏兮兮的样子,他们老大最讨厌他这幅德行了,就打了退堂鼓。转身人就去了平常总光顾的那条小街道,刚迈进去,就瞧见一家店门口有个身形如他一般的男人,正被人拿着板凳棍子一顿乱打,打的头破血流。
而门前就站着个女孩,哭哭啼啼。打人的那帮人,听了这声音似乎手下的更重了。
他站在街口一听,才知道被打那人跟他一样是个瘾君子。身上带着病,把人家小姑娘给传染了。这次又来了,一下子被认出来了。老板不乐意了,给那人一顿揍。
汪行一一听,转身撸开自己的袖子一看,点点黑斑,只觉得自己后脊梁冷的要命,扭头就离开了这条街道,发誓自己再也不来这破地方再也不做瘾君子了。
汪行一找了个地方把自己给收拾一下,从那地方出来以后正准备回住处,就又瞧见自己老大了。
老大前面站了个男人,老大对他还毕恭毕敬了。他一想肯定身份不一样,好奇心趋势,他偷摸的就走了过去。
待到面前,听着他们老大说了句“三叔,的确有问题,咱们找地方说。”刚要上车,突然间出现了一大批人。他们老大反手就将那个称呼为三叔的人塞进了车里,而后与那些人打斗了起来。
枪声震耳,前面一片慌乱。
汪行一当时是想跑的,正跑到那辆车边就瞧见车门玻璃上一片血红,司机被一枪打死了。
他是怕的,但他还是冲了过去,拉开车门就瞧见两个陌生男人相互撕扯。他那时候力气没多大,拼了老命才把拿拿枪的人给制服了,还是在刚刚那个三叔的帮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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