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隐瞒下去了。好吧,我摊牌,我真是冥王之子。”曹安举手表示投降。
“胡闹!”宝树大师喝斥道:“你这娃娃,满口胡言,如今冥王之女已现身,又何来的冥王之子?”
“那我便是冥王。”曹安看了他一眼。
宝树大师一怔,深吸一口气,赶忙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宁缺脸色古怪,他可以感受到这青年的善意,可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占便宜呢?
曹安看向这群人,轻笑道:“我感应到了冥王之女诞生,故而降临到了这个世界。本来想我是毁灭这里的,但如今想来,还是算了。”
“冥王?你也配?”叶苏冷笑开口。
“小小知命巅峰,也敢与我这样说话,谁借给你的狗胆?”曹安大袖一挥。
一道真气夹带着伟岸之力,朝着叶苏铺面而去。
没错,就是伟力!
面对曹安的真气,很多人的第一想法就是,这样一股伟岸之力,能与之相比较的,恐怕也只有传说中的昊天神辉了吧?
叶苏提剑想挡住,可结果却是剑断、人飞、砸在岩石上,摔倒在地昏迷过去。
道门的天下行走,人间有数的知命巅峰,更重要的是他叫叶苏,是世间少数强大的男人之一。
可现在居然被眼前这位看起来年龄不大的男子轻易击溃,莫非真是传说中的冥王?
否则人间若真有这么一个强大的存在,为何他们从未听闻过?
书院后山。
烂柯寺的变故,让李慢慢准备动身,他觉得对不住小师弟,可却被夫子给拦下,让他再看看。
因为那个之前引起他关注的年轻人,如今也在烂柯寺中。
接着曹安出现,承认自己是冥王之后,夫子瞪了瞪眼睛,最后觉得纯属无稽之谈。
只是这个年轻人,为何要出手相救宁缺和桑桑呢?
这两人从出生开始,便没有脱离过他的视线,显然他们二人没有这个朋友存在。
夫子难以理解,更加不知前因后果,所以他打算多看看。
“夫子此人是谁?”李慢慢问道。
能够一招打败叶苏,应该是为破五境的修行者。
夫子摇了摇头,这个人仿若凭空而生,不知何处来,不知所为何。
李慢慢很担心烂柯寺那边,七念不遵守约定反水,又突然出现一位不知是敌是友的强者。
可夫子好像并没有让他过去的打算。
后山中,君陌正在清修,忽然察觉到这股力量,脸上浮现凝重之色,身上散发着强烈的战意。
正在写字的余帘停下手中的笔,轻眉皱起,眺望远方。
曹安放下衣袖,正色道:“本座分身降临这方世界,不为征服,不为毁灭。”
实力放在那里,打架是打不过。这位自称冥王的年轻人,看样子也不想打架,而是在跟他们闲聊。
岐山大师向前一步,问道:“冥王来此何事?”
曹安的手段这些人都没有见识过,刚刚其身上散发出来的力量看似与这个世界相似,实际上却有很大的区别。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在冥界待得太无聊了,出来逛逛。”曹安神情认真。
“……”
这些人都有想骂人的冲动,你降临万千分身,在万千世界,就是为了闲逛?
......
......
在苍穹之上,有一座无人可见的神国。
那是昊天的栖身之地,如今她正身处其中,她的样子与黑黑的桑桑不太一样,桑桑是黑黑瘦瘦,而她是白白胖胖。
这盘棋,她落子到现在,一切都是按照她的意志在进行。
再过不久,她的化身就会觉醒,她可以亲临人间,会一会夫子。
没想到今日出现了一点小意外,但被她给弥补上了。
可是现在,她才猛然发现,这盘棋局不知何时,突然冒出了一颗棋子。
凭空而生,不知何处来。
昊天第一次感到惶恐,因为这超出了她的掌控范围。
她在观察人间,自然也看到了曹安,听到了他的话语。
冥王?
那不过是她自己编造出来的一个谎言罢了。
或许对方跟宁缺一样,是来自于另外个世界的人,唯一的区别在意,宁缺是被动,而这个人似乎是主动来到这个世界。
目的又是什么呢?昊天仔细观察着。
在没有任何苗头之前,她不会轻举妄动,可以说小心到了极致。
烂柯寺中。
七念站了出来,除魔卫道,是佛宗分内之事。
“哟,想开口了?”曹安冷冷一笑。
眼前这和尚,本与李慢慢有过约定,但万万没想到对方以人族存亡的大义来毁约。
君子可欺之以方!
曹安对这和尚并没有什么好印象,对于这个角色也并不喜欢,甚至有些厌恶。
“赦!”七念开口。
顿时间佛光万丈,欲要镇压曹安。
曹安打出一击撼山拳,发现对这佛光无效后,便立马转变为万象拳!
刚柔并济,直破佛光!
七念倒退数步,连忙盘膝坐下,口中鲜血一直在流淌。
“还有想出手的吗?”曹安扫视四方。
当他看见莫山山时,眼神不由一顿,发现这么一个好看,性格不错的姑娘,宁缺真是瞎了狗眼。但转念一想,宁缺又何尝不是在坚持自己的喜欢?
“走吧!”曹安说道。
宁缺扶着桑桑站起身子,问道:“那她的病……”
曹安皱起眉头,此刻的桑桑十分虚弱,应该是神性即将觉醒替代人性了。实际上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用一些方法试一试。
他运转白象镇海诀,向桑桑输送了一道真气。
真气入体之后,桑桑顿时觉得身体渐渐恢复了力气,似乎变得也没那么冷了。
见状曹安松了一口气,另个世界的力量,是与昊天世界力量对等的,所以可以相互制衡。
夫子用人间之力也可以暂时压制,但这人间终究是在昊天的世界之中。
大黑马听到宁缺的呼唤,立马狂奔过来,三人上了马车缓缓离去。
期间没有一人出手阻拦,因为他们甚至那青年的可怕,恐怕也只有讲经首座,又或是西陵掌教这等层次的人物,才能拿下此撩吧?
马车上,宁缺见桑桑的情况有些好转,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然后看向曹安问道:“先生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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