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的白家大宅伫立于郊外的半山腰,盘延的公路直达门口。
古铜色的大门高高耸立,从门口进入到别墅有一条宽阔的主路,两边种满了林木和花草,一侧的院子里还有一个不深不浅的池塘,水面上漂着大片浮萍一样的莲叶,虽然进入了秋天,举目望去还能看见星星点点的白色莲花。
白家的老爷子白仲庚是c城里威望极高的老前辈,据说年少参军时立下了不少军功,后来又在政界身居要职,白夫人家境殷实,其父是民国时期思想前卫的资本家,战争年代曾提供给国家和军队大量的资金支持。
新中国成立后,白夫人虽延续了家族产业,但也不可避免的经历了动荡的年代,自家的几家工厂也是在后来才发展壮大起来的。
加上白仲庚德高望重,在c城甚至全国各地都掌握着政界和商界的双重资源,公司的经营越来越顺利,很快涉足多个商业板块。
那时候儿子们尚小,还未成人,白夫人身体欠佳,经常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白老爷子深思熟虑后干脆辞了官,将所有产业整合后成立了白氏集团,并且很快就上了市。
如今的白氏,资金和产业雄厚,早已成为c城首屈一指的家族企业。
随着白夫人离世,白仲庚日渐衰老,谁是下任白氏的掌门人,谁就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力。
尽管白家家大业大,儿孙众多,但白老爷子对接班人的考量十分慎重。
他共有三个儿子,老大白敬伟稳重贤良,宅心仁厚,现在主要分管海外几家公司,常年住在美国;老二白敬武轻浮懒散,不求上进,老爷子不放心,就把他留在身边,一直在白氏本部任高管;老三白敬涛是c大的教授,从小自命清高,超凡脱俗,只知道潜心做学问。
无奈白家孙子辈中,有的不学无术、寥寥度日,有的谄媚奉承、自作聪明,真正有担当的少之又少。
经过几年的考验和观察,孙子辈中排行最小的白逸霆遇事冷静,果敢决伐,连续几个漂亮的项目之后很快就脱颖而出,白老爷子颇为欣赏。近几年,自己年龄见长,身心俱疲,倒不如把当家主权一并交给他,自己也算是真正退休,安度晚年了。
别墅内装修的古色古香,家具装饰考究,但是整体风格简单朴实。偌大的圆形餐桌上早早的备好了丰盛的晚餐,全家人在客厅里围坐,欢聚一堂,谈笑风生,只等着白逸霆回来就开餐了。
黑色的卡宴进入白家大院,车灯掠过树影,稳稳的停下。白逸霆开门下来,走进了客厅。白老爷子看到宝贝孙子连忙招手致意:“逸霆啊,过来这边,你能赶回来为爷爷庆祝八十大寿,爷爷今天太高兴了,一会啊,陪爷爷喝两杯!”
白逸霆坐在白老爷子身边,唐征呈上来一只原木的长形盒子,掀开盖子,里面是一幅裱好的国画,白逸霆将画作展开,是一幅清代山水图。
“大作啊!”白老爷子仔细看了之后,脸上的笑容更浓,喜悦之情难以言表。
“还是逸霆,就知道爷爷最喜欢国画!”堂哥白逸晨的话里带着酸酸的不屑。
“二哥,你可看仔细了,这可不是一般的国画,这幅画可是出自大家之手,飘出国门上百年了,听说几个月前在洛杉矶拍卖会上由一位华人所得,原来这是进了咱们白家了!”白逸州挑衅的说。
“是啊,这么名贵的作品,人家逸霆可是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哪像我们?”堂嫂又在一旁附和着。
“关键是人家几个月前就收了,只等着爷爷寿宴才奉上来,这心思,也只有逸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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