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wilton中士的灰色汽车被三台机关枪炸飞,高架桥上散落着各种玻璃碎片和金属残骸,滚滚硝烟在城市中央弥漫。
“sariel……我们需要支援。”natasha踉跄着从一辆车底下滚出来,一边躲避身后密集的子弹一边按住通讯器,“steve被那家伙打下了高架桥。”
“我已经在支援你们了。”
“不是技术支援……是行动支援!”又一发子弹擦着她红色的头发飞过,“快,我们可能撑不住了!”
“两个复仇者还打不过一个冬日战士?”
“他们有十几把冲锋枪,我们只有两把手枪!”
“哦。”一句漠不关心的声音传来,下一秒通讯器被掐断了。
“啊该死的,她又想干什么?”黑寡妇翻了个白眼,从掩护体里翻滚而出,瞄准了四处搜寻她踪影的金属手臂男人。
“砰!”无数发手枪子弹射出,冬日战士的护目镜被瞬间击碎,他立刻蹲下去躲避子弹,然后缓缓摘下眼镜,露出了冰冷的双眸。“哼。”他淡淡地嗤笑一声,紧接着瞬间鲤鱼打挺,转身瞄准黑寡妇的方向一顿疯狂扫射,弹片,火花,尖叫,破碎,一切混合在一起成了一出交响乐,在城市里回荡。
----------------
“咳咳……咳咳咳……”与此同时,美国某国际机场的厕所里,剧烈地咳嗽声从隔间里传来,断断续续,已经持续了将近一分多种。
“小姐,小姐你还好吗?”打扫厕所的保洁员敲了敲门,“你需要帮助吗?”回应她的是长久的沉默,和一个简单的词。
“滚。”
血腥味在狭窄的空间里弥漫开来,废纸篓里装的全是带着鲜红血迹的卫生纸。我仔细擦干净嘴角的痕迹,坐在马桶盖上。手里拿着个药瓶,里面装的是还剩下一半的粉色药丸。
“这个药丸……是用来刺激身体细胞活性的。如果,我从科学的角度没有分析错,你原来身上纹身的作用是抑制细胞衰老……简单的说,就是延缓新陈代谢。”strange医生的声音回荡在耳边,“这么和你解释吧。你之所以觉得能力增强,是因为粉色药丸在让你的身体加速运作,细胞活动更快,同样的,在加速器官的衰竭。也就是说,再吃下去,你会直接老死。”
“呵。”我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老死。听上去多美好的死法。”
“哔哔哔!”就在这时,电脑上传来了一道讯号,是神盾局内部联络用的频道。
“hill特工。”打开视频通讯,我理了理衣襟,防止领口的血渍被她看出来,“有什么事吗?”
“美国队长和黑寡妇需要你的支援,地点在……”
“我知道,我才和他们联络过。”
黑发女人惊讶了片刻,点了点头,“那更好,我们也在前往支援的路上,你大概几分钟可以……”
“嘟。”电脑屏幕乌黑一片。
“……赶到现场。”hill略有些尴尬地退出了程序,不满地皱起眉,“她居然挂了?直接挂了?!”
“hill特工,我觉得yang特工……我是说yang小姐,她的脸色很糟糕。”她身边一位级别较高的医疗人员走过来,“我说‘很糟糕’的意思实际上是,相当糟糕。”
“看出来了,”绿眼睛女特工点点头,冷淡地推开平板,“比我见过的所有情况都要糟糕。”
-------------------
战场上,机关枪的扫射还在继续。
steve被一颗小型火箭筒炸飞掉进一辆公交车里,他按了按手腕上的通讯器,发现已经彻底损坏。
“该死。”
擦了擦脸上的灰尘,他躲闪着机关枪的轰炸,几个翻滚后从大巴车车头跳出,迅速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美队盾牌。“什么都不说就开始攻击?”
与此同时,wilton中士掏出随身携带的军刀,趁一名敌人不备卸了他的胳膊,夺过了他手中的冲锋枪。接着,中士迅速将他踹飞,枪口对准了正在围攻steve的士兵。
“队长,我来对付这些家伙,你快走!”
金发男人连人带盾掀翻了那架烦人的机关枪,冲队友点了点头,往黑寡妇和冬日战士的方向赶去。
--------------
一座高大的混凝土建筑前,一辆警车被呼啸而来的子弹击中发动机,撞向街边的人行道成了碎片。人群四散奔逃,整条街迅速空无一人。
“卡塔。”冬日战士重新上了膛,优哉游哉地经过燃烧的警车,在一辆私家车前停了下来。
natasha微弱的声音从私家车的另一头传来。“着陆地点,弗吉尼亚路2300街区,两分钟后汇合。有平民收到威胁,重复……”
冬日战士缓缓蹲下,从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圆形的榴弹,静悄悄滚了过去。
“轰!!”爆炸声起,却只见车被炸毁的残骸,丝毫不见红发女人的踪影。
“可惜了,那是电话录音。”natasha从另一头腾空而出,双腿架在冬日战士的肩膀上,手上拉出一根钢索,死死地套住他的脖子。冬日战士微微一顿,钢铁左臂抓住了红发女人的腿,将她整个人甩了出去。
natasha就地一滚,在那男人举起冲锋枪之前扔出一只电击环,后者的机械臂立刻瘫痪下来。她立刻掉头逃跑,一边跑一边对着耳边的通讯器大吼,
“你再不出来我方就要全灭了!”
“啪!”电击环掉在了地上,冬日战士活动了一下手指。他几乎只被阻挡了十秒钟,就重新抬起冲锋枪,瞄准了natasha的后心。
“砰!”
“唔!”红发女人在最后一刻避开了要害,子弹只射中了她的胳膊。
冬日战士皱了皱眉,瞬间调整姿势瞄准了她的脑袋。
“呐,小哥哥,欺负女孩子是不好的。”感受到杀气的一瞬间,他毫不犹豫地挥出了金属左臂,却在下一秒被另一只金属手臂挡了下来。
一只同样银光闪闪的钢铁右臂握住了他的手,来人懒懒地抬起黑色的眸子,“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铛!”金属摩擦碰撞的声音响起,我一个后空翻躲过他手中冲锋枪的扫射,弹片飞溅的热气扑面而来,将路面砸的坑坑洼洼。
借着未散的硝烟作掩护,我一个滑步晃到他身后,几下蹬上一旁的水泥柱,以一个腾空的姿势踢向他的肋骨,后者极为灵敏,反手一把军刀就削了过来,要给我做个免费截肢。
我咬紧牙关,原本错位的左右脚在空中改变了方向,夹住了他的冲锋枪,然后在落地之时,踢向了natasha逃跑的方向。
空中转体,柔道加跆拳道的招数。
冬日战士显然没想到我的目的是冲锋枪,他愣了愣,又从腰后抽出一把自动手枪。
失策!!
不是,你哪来那么多武器啊大哥!
“如果我是你,我可能会关注一下身后,”刚要转身逃跑,我忽然眯了眯眼,指了指他身后,“看,飞碟。”
冬日战士对我的话没有任何反应,哑巴似的一言不发,举枪瞄准。然后他被一只画着五角星的盾牌打中了后脑勺。
“我都说了,飞碟。”
“sariel?”金发男人挑了挑眉毛,接盾牌的动作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你是怎么……”
“刷!”眩晕了片刻的冬日战士,抬起脚踹中了steve的小腹,steve赶紧举起盾牌迎击,“东南方向还有些九头蛇士兵残留,你去疏散人群。”
“好的,队长。”
我点了点头,飞奔着撤出这片战区,两人打斗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身后。
“溜了溜了,别看热闹了!”
我挥了挥手赶跑几个还在录视频的年轻人,从背包里掏出电脑。几枚子弹擦肩而过,打中了一旁的电线杆。两三个全副武装的士兵端着枪逼近,似乎不打算留活口。我叹了口气,举起双手。
“哦,对不起,我只是个普通的……”机械右手突然伸出一节锋利的短剑,“前特工。”
惨叫声维持了几秒就停止了。顺手解决几个乱开枪的九头蛇,我打开卫星控制端口,操纵着十字口的红绿灯,让所有附近车辆绕开这片区域行驶。
再打开不久前黑进去的卫星图像,我倒吸了口冷气,只见七八辆装甲车正在向这里驶来,而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些人不可能是神盾局的。
---------------
另一头。
冬日战士很快嫌弃手枪碍事,开始和steve肉搏。盾牌的红光和金属手臂的银光交织在一起,natasha捂着胳膊,指尖勉强碰到了刚刚某人扔给她的冲锋枪。
“duang!”steve当空一个转体,一脚踹中了冬日战士的胸口,后者没有丝毫停顿地躲开他的连击,伸出金属左臂,紧紧卡住了steve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砰砰!”冲锋枪的子弹击中了银色手臂,冬日战士一个踉跄松开手,金发男人立刻一个后空翻甩开钳制,背部擦着一辆车的车顶跳到地上,捡起刚刚被打落的盾牌。冬日战士速度极快,两个心跳之后紧随而来,军刀挨着车门,冲着steve的脖子划过去。
“砰!”
又一发冲锋枪子弹从冬日战士棕色的发梢上飞过去。他立刻警觉地侧过身,避开接下来的攻击。
“砰……咔哒。”natasha无语地扔了已经空了弹夹的冲锋枪,“这也太尴尬了,她下次能检点能用的装备吗。”
steve趁着对方停顿的空档,将盾牌深深砸进了他的金属手臂中,两人一个错身,金发男人的手意外地抹开了对方脸上的防弹面具。
美国队长立刻浑身僵硬了。他瞪着对方的脸,不可思议地开口,“bucky?”
“谁特么叫bucky?”冬日战士也瞪着steve,灰蓝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迷茫。
“咚!”迟来的wilton中士身披“猎鹰翅膀”从天而降踢翻了他,后者在地上滚了几圈,再次举起手枪瞄准了金发男人。
但这一次,他的手指迟迟没有扣下扳机。
“咻!”半截短剑冲着他的太阳穴射过来,冬日战士猛地回过神,立刻起身躲避开。
不知何而来的,一发带着火星的烟雾弹降临,我被呛得直咳嗽,边咳边骂,“steverogers你刚才愣着不躲开干什么,是不是活得太久,脑袋进土了?”
金发男人像是没听见一样,呆呆地看着消失在烟雾里的冬日战士,站在原地像一尊雕塑。
“咳……来不及了。”我苦笑一声,眼见着装甲车包围上来。一堆眼熟的(前)神盾局特工从车上鱼贯而出,城天罗地网之势将四个人包围。
神盾局特攻队队长朗姆洛看见我,微微一愣,“这不是独立特遣队的yang特工吗,你怎么也在?”
“前特工。”我淡淡地转过身,跪在地上,任那些昔日的同事替我带上手铐,“看见你我也很意外,朗姆洛队长。”
“嗯,可惜你和美国队长一样背叛了神盾局,我很抱歉这样对你们。”棕发男人一脸随意地挠了挠头,“毕竟局长死了,大家很惊慌呢。”
“编,继续编,你个叛徒……嘶。”
随后我就被身后的特攻队队员狠狠踢了一脚,喉咙口痒了痒。
“现在(格杀)吗?”冰冷的枪口抵在我们的后脑勺,steve依旧一副呆滞的模样,natasha因为枪伤皱起了眉头,wilton中士处于半懵逼半冷静的状态。
“不是现在。”朗姆洛强硬地摆了摆手,将四人压进了装甲车。
----------------
【装甲车上】
“rogers,你怎么回事?”natasha微微调整了坐姿,让伤口不被压倒,“那个冬日战士……你们两个?”
“是他。”沉默了一路的金发男人终于开口,“他就这么看着我,却好像不认识我。”
“他是谁?”我疑惑道。
“bucky。我过去最好的朋友。”
“他叫啥……吧唧?”
“巴基,buckybarnes。”steve垂着头,“当年咆哮突击队中唯一一位牺牲的战士。他为了救我,从火车上摔了下来。”
“……这怎么可能,已经过去七十年了。”wilton中士怀疑道,“而且他已经牺牲了。”
“左拉。”队长抬起头,海蓝的眼里布满了罕见的阴霾,“巴基的部队在1943年被俘,左拉对他们进行人体试验。可能就是因为这样,他当年从火车上摔下来的时候活了下来。他肯定被九头蛇找到了。”
“这不是你的错steve。”“那可真特娘的感人。”
natasha和我同时开口,一个安慰一个讽刺。
steve突然升起一股无名怒火,他冷冷地开口怼我,“是不是嘲讽别人能给你带来乐趣?嗯?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是你先把我们三个队友弃之不顾的!”我一个翻身坐正,几乎咬牙切齿,“我们冒着生命危险来帮你,你以为我们闲着没事干吗?你就为了一个吧唧……巴……咳咳……管他叫什么,像傻子一样等他来杀?”
“我不想伤害他。他真的很重要,即使在我曾经一无所有的时候,我还拥有巴基。”
“所以和他相比,我们的革命友谊就很廉价,对不对……咳……咳咳……”真尼玛叫人气到咳嗽,以前怎么没发现美国队长是个死脑筋呢!好气!“给我……咳咳咳……有多远滚多远……噗!”
我一口血喷了出来,连带着鼻腔里也涌上一股热流。
mmp,刚刚的烟雾弹熏得肺部又犯病了。
车里一片死寂。
“sariel……”natasha的声音都变了个调。
“老毛病。”我不在意地用脚蹭了蹭地上的血迹,“我没事。”
“你看起来像个死人。”这回开口的是wilton中士,他立刻转向看押我们的两名士兵,“对不起,我们需要医生……”
“刺啦!”那名士兵威胁地打开了电击器,示意他闭嘴。就在我们全体肃静的瞬间,他翻手将电击器捅进了另一个同伴的身体,直接将他电晕,随即取下了头盔。
“这玩意儿压着我脑袋疼。”hill特工的脸露了出来。她悠闲地理了理头发,看了看完全懵逼的四人。
“诶,这家伙是谁?”她指着wilton中士问。
-------------
【生病的作者的话
是啊,咳嗽咳得心脏疼。】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