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架巨大的直升航母从海底仓库缓缓升起，带起层层水汽如同迷雾一般，将神盾局中心大楼周围遮掩起来。

两个人影从平台上迅速略过。

“队长，怎么区分好人和坏人？”

“攻击你的都是坏人！”

steve和wilton中士先后跳上了正在升空的航母，紧接着遭到了九头蛇的一通狂轰乱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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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管办公室】

“让我问你们一个问题，”皮尔斯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悠闲地看向窗外鸡飞狗跳的战局，“如果巴基斯坦明天进攻孟买，并且会把你的女儿拖到足球场枪决，而你只需要轻轻一按手中的按钮，就能阻止这场杀戮，你会按吗？”

他微笑着将酒杯递给一位议员，“你们会按吗？”先下杀手，以杀止杀。

那位议员冷冷地看着他，直接扔掉了酒杯。“如果那是你的按钮，我不会按。”

皮尔斯挑了挑眉，慢悠悠地从身后特攻队成员的手中拿过一支手枪，对准了那位议员的眉心。“回答错误。”

“刷！”千钧一发之际，议员身后的女同事一脚将他踢开，反手打掉皮尔斯的枪，紧接着她回身劈晕一名特攻队成员，又甩出一个电机棒电晕了一位，最后硬生生卸掉了特攻队副队长的胳膊。

女同事捡起手枪，撕下了机械面具，露出了黑寡妇的脸。

“抱歉，”natasha面无表情地歪了歪头，将枪口对准皮尔斯，“我打断你的演讲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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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母已经到达三千英尺了，”hill特工站在控制中心的平板电脑前，“猎鹰，汇报情况。”

“交火中！”wilton中士背着钢铁双翼，险险地擦过几枚追踪炮弹，航母上的加特林机枪几乎是黏在他背后追着打。“我去！”棕色皮肤的男人深深吸了口气，收起翅膀一个俯冲，绕着航母的下方一盘旋，这才勉强绕开了火力范围。

另一头，steve红蓝相交的盾牌像飞碟一样掠到了一片敌军，却还是有源源不断的九头蛇往这里集中。

“队长，还剩下8分钟。”hill的声音从耳机传来。

“在打呢！”战斗的间隙，金发男人喘了口气，冲着手腕间的通讯器吼了一声，“sariel说好的来帮忙，人跑哪里去了？”

“不知道，她好像受伤了。”hill顿了顿，换了另一个通讯线路，问道，“sariel，队长和wilton中士已经成功登上航母，汇报你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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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火库】

咳咳……咳咳咳。我背靠在一堆杂物箱上，指尖战栗着，紧紧地握住扁平的枪把，不让它滑落。偌大的仓库里，粼粼水光映照出身后数几十具尸体们毫无焦距的瞳孔，鲜红的液体顺着发梢滴落，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sariel，你的位置？”

“军火库。”

“你那边很安静，是交火完毕了吗？”

“嗯。没想到gill特工也是九头蛇的人。”

“你让他死的很痛苦吗？”

“……是的。”

“很好。”她微微停顿了片刻。“朗姆洛正在前往你那边，快去截住他。”hill的声音冷静没有起伏，一如初次见到她时的模样。

“收到。”我站起身，然后下一秒被一颗子弹贯穿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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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管办公室】

“你在干什么？”皮尔斯被一位议员用手枪顶着背部，眼睁睁地看着natasha打开了神盾局的系统，熟练地打出一行行代码指令。

“她在解除安全协议。”另一位议员淡淡地回答，“把所有的秘密公布在网上。”

“包括九头蛇的。”红发女人头也不抬地补充。

“也有神盾局的秘密。一旦你这么做，你们那些过去都被公之于众了。”皮尔斯皱着眉走近她，循循善诱道，“你真的已经准备好，让全世界看见你的真面目了吗？”

“你呢？你准备好了吗？”女人讽刺地勾起唇角。

老人的脸渐渐阴沉了，“接触协议需要两名a级人员，这里只有我一个。”

“别着急，还有一位马上就到。”

正说着，窗外停机坪上降下来一架直升机。一只光头独眼卤蛋从上面下来，穿着一如既往酷炫的黑色风衣，拉开玻璃门走进了办公室。

皮尔斯忍不住无奈地笑了。“你收到我送的慰问品了吗？我很高兴你能到场。”

fury局长冷冷地看着昔日的友人，“你很高兴，真的吗？我以为是你杀了我呢。”

“你知道游戏规则的。”皮尔斯无所谓地耸肩。

“那你当年为什么要推荐我当神盾局局长？”

“因为你是我见过最有能力，最无情，最不遵守规矩的人。”

“我只是在尽力保护人民。”

“我们拥有着共同的敌人啊nick，”老人眯起眼睛，“混乱无序，战争，莫斯科或者芝加哥被炸弹轰炸之类的破事。外交？那只是骗小孩子的玩意。我现在，只是牺牲两千万人的生命，来拯救七十亿人。”

“神经病。”nickfury翻了个白眼，将他拉到控制版面前。

【虹膜扫描开始。】

“呵呵，你以为我们不会删除你虹膜的记录吗？”

“当然，你们删了我的密码，虹膜记录，不过啊部长先生……想要先我一步，你得睁大两只眼睛。”nick解开了常年佩戴的眼罩，露出浑浊的白色眼球。

【两名a级人员，虹膜确认。保密协议正在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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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船的芯片模块替换完成。”steve将半透明的树脂板按入航母的控制板上。

“很好，猎鹰，你的情况？”

“呃……我还得绕个圈子！”中士回答hill，然后再次合拢金属翅膀，直直坠落片刻，直到加特林的追踪子弹全部打空，这才重新展翅，如同雄鹰一般飞回航母上。“行了，b船的芯片也换好了。”

“c号在航母左前方45度，”显示屏上，两艘航母的图标都变成了安全的绿色。hill点了点头，“还有最后一艘。你们还剩下6分钟。sariel，汇报情况。你见到朗姆洛了吗？”

这一次，通讯器对面无人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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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号航母】

steve飞奔上栈桥，却在控制室前刹住了脚步。

“很多人会死的，bucky。”他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老友，“我不能坐视不管。”

冬日战士，从前的buckybarnes中士没有说话，只是默默举起了枪。

金发男人见状，攥紧了手中的盾牌，声线有一瞬间的沙哑。

“请……别逼我。”

银色的弹道划过半空，在盾牌上擦出金色的火花，同为超级战士的两人在四五千米的高空甲板上打得难解难分，steve原本握在掌心的模块也被打飞，掉落在下方的平台上。

“该死。”他一脚将冬日战士踹出一段距离，趁机跳下栈桥，在平台上摸索着掉落的模块。

“铛！”迅速爬起来的黑发男人捡起了地上的盾牌，甩出去砸中了steve的后背。金发男人痛得闷哼一声，失去平衡感地摔倒在地。冬日战士捡起地上的模块，紧接着抽出腰间的小刀，插入steve的肩膀。

“放下模块！”他湛蓝的眸子里染上痛处和怒意，随着几乎在倒数的秒表，两人再次扭打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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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火库】

“sariel，汇报情况。”hill皱了皱眉，重复了一遍，却依旧无人应答。

特战队队长的身影从黑暗中显现，朗姆洛转着枪把走向倒在地上的人，声音平静。

“别装了，我那一枪根本没打中你要害。”

“是啊，”我支撑着站起来，捂着肩膀扯出一丝冷笑，“准头真差。”鲜血顺着额角的伤口滴落在地上，脸色已经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甚至隐隐透出一丝青灰。

“我真不明白，”他摊了摊手，“曾经赫赫有名的雇佣兵王，为什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我苦笑一声，引来了一连串的咳嗽，带着碎肉的血液喷洒了一地。朗姆洛微微震惊地盯着地上的血迹，手上的枪口都抖了抖。“这特么是什么情况？！”

“别废话了，你赶紧跑吧。”

“什么？跑什么？”

我闭上眼睛没有回答。

基地里的气流突然凝滞了，强烈不详的预感让他心头一跳，忍不住倒退了一步。

一只空的药瓶被他踩在脚下，却没能引起他的注意。

“你做了什么？”他扣下了扳机。

“呯！”

子弹在靠近的一瞬间化作了灰尘，像一阵青烟消散在空中。朗姆洛倒吸了口冷气，连开三枪。

“砰！砰！砰！”

一阵黑色的烟雾从我身体周围腾起，腐烂的气息如同巨兽般吞噬了整个空间，杀意和死亡的阴影潮水一样笼罩在诺大的地下基地里。

空间好像被扭曲了，一切的一切都被骇人的黑色笼罩，明明是初夏的季节，基地里的温度却降到冰点。墙壁，地板，天顶，四周停泊的战斗机，坦克，火箭炮，全部淹没在这腐蚀性极强的雾气里。

即使是身经百战的特战队队长也没曾见识过这种场面，他眼睁睁地看着手中的枪开始融化，忍不住往后倒退了一大步。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从层层黑雾中抬起头，露出赤红色的瞳孔。喉咙沙哑，几乎不像人类发出的声音。

“都说了，让你赶紧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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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号航母】

“咔吧。”冬日战士的胳膊被硬生生卸下，短促的惨叫回荡在空旷的航母室内。steve咬紧牙关将他勒到休克，捡起地上的模块飞奔上楼。

就在他刚要插上主板的瞬间，一颗子弹射中了他的后腰。金发男人立刻呛了口血，身体软了下去。

航母的显示板上，无数追踪导弹已经瞄准了七十几万的民众。

“队长，还有30秒。”“马上！”耳机里冰冷的声音让他神情痛苦地闭了闭眼，望着楼下攻击他的冬日战士摇了摇头，然后再次站起身，忍着撕心裂肺的剧痛将模块插入主板。“c船替换完成。”

“砰！”又一枪。steve呻吟了一声，瘫倒在过道上。

“成功了。”hill的声音难得地喜悦，金发男人望着腹部的血迹，苦笑一声，掐断了通讯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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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火库】

“sariel，该撤退了，任务已经完成。”hill再次转换频道，“你在哪里？”

“maria。”

“sariel？！”听见对方第一次叫了自己的名字，黑发女特工倒吸了口冷气，对着麦克风的声音立刻放大了一倍，她的呼吸猛地急促起来，“你怎么回事，请汇报情况！”

嘈杂的声音从屋外传来，三架直升航母相互攻击，已经将对方撕成了碎片。

与此同时，地底的仓库腾起了肉眼可见的，浓烈的，带着刺鼻味道的黑烟。

“……你……你把军火库销毁了？”

指尖动了动，红色的眼眸微微涣散，没有焦距地望着远处的药瓶。剩下所有的粉色药丸堆积的力量，果然足够了。

“呐，maria，我知道我是个不称职的神盾局特工，那么最后做一件称职的事情吧。”

“等等，”hill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声音突然冷静了下来，“sariel，你这不会是……”遗言吧。

“神盾局的武器，留给任何一方都是麻烦。我帮你们处理了。”

“……谢谢。”

“不……”用客气。

阳光愈渐升高，黑烟散去，偌大的仓库化为一片废墟。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一具白色的骨架倒在地上，它那只奇特的金属右臂，发着暗淡的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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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船航母】

三架航母的互相射击下，c船航母轰然倒塌，导致一根重重的钢筋砸中了冬日战士的大腿。steve咬着牙，不顾腹部的疼痛和鲜血将钢筋搬起，将他救出来。

“你认识我。”steve坚定地道。

“我不认识！”冬日战士咆哮着，狠狠给了他一拳。

“你是我的朋友，”steve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扔了盾牌。“我不会跟你打的，bucky。”

黑发男人灰蓝色的眸子里再次迷茫起来，他一次次砸下的钢铁拳头终于悬在半空，望着金发男人伤痕累累的面孔无法下手，“你是我的任务。”

“那就完成你的任务。”steve海蓝色的眼里泛起笑意，“可是无论你偏离多远，我都会把你追回来，因为我答应会陪你走到最后。”

狂风吹乱了冬日战士的黑发，他瞪着眼睛愣在那，眼里的震惊渐渐化为痛苦。就在这一刻，c号航母终于彻底散架。

那个被称为“美国队长”的男人，在他的面前，从三千米高空坠入了冰冷的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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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不好意思拖更了这么久，美队实在是太难写了，还有最近实在是太忙。

女主死亡，转生准备，马上开始新的身份，新的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