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场许多妖族就变身了。

一下子，众多的土块、冰块、石头、树木、花草纷纷粉墨登场。水妖脸上也露出恶作剧般的笑容，变成水版的赤龙。周围的人惊呆了，玛德，原来这些全是妖怪啊！

素莲还是在众妖的祝福下跟黄帝成婚了。但她还真是第一次在这么多妖怪脸上看见‘隐忍’二字。倒不是说大家对龙族有多偏爱什么的，主要是——已经宣布自己不属于妖族的人类，当着妖族的面，奴役妖族，这就是在打妖族的的脸。

次代目当中，没有诞生灵智的种族，妖族也没强行收编，由他们自己发展。不过大部分次代目种族，一旦出现生灵物种，就会由创造它们的妖族引导加入妖族。人类就比较奇怪了，它们好像个个都有灵智，但是偏偏又个个都不像妖族——至少妖族当中，诞灵生物同一种族是绝不会互相残杀的。妖族的灵智并不来源于某个器官，但它又确实存在，而人类只要破坏掉它们的脑袋，它们就无法思考。

所以对人类说他们不属于妖怪，妖族也能接受。可是你这当着我们的面，把龙族当坐骑使是什么意思？

与素莲关系不是顶好的妖族，在祝福过后，冷脸甩袖离开，而留下的，要么是想要敲打风伯雨师，要么是……额，是吃货。

妖怪们阴沉着脸胡吃海塞，大有吃穷轩辕部落的意思。这其中大部分都是次代目妖族，只有他们才有味觉。像水妖这样暂时化作人形的妖怪，其本质还是水，没有人类的感官。

水妖暂时跟赤龙告别，去了水族一伙坐。

“诶，我看不能就这么算了。”海妖一看人到齐，就开口了。

雨师无奈一笑，“别闹的太大。”

“放心吧。”雪妖大包大揽。

“老三你主意多，你来说。”冰妖戳戳水妖。

“我看，咱们把黄帝的女人全杀了。”水妖诡秘一笑。

“噗！”海妖喝进嘴里的水全喷了，“姐，这有失光大吧？”

雪妖道：“小小，怎么说话的呢？老三，这可以考虑，但是除了这个还得干点别的。”

冰妖瞪一眼雨师，“不许说出去。”

雨师连忙点头。

“动静要大，要让黄帝丢脸，还不能让他真的怪在妖族身上，免得迁怒素莲。”水妖搓着手。

“哎！要不我们把龙灵救出来怎样？”海妖道。

另四妖摇头，“我觉得不行。龙灵看样子失去神智很久了，能救小雨早就救了。”

“那我去质问黄帝，就说他违背了妖族联盟的第一条规则，平等相待。”海妖自信道。

四妖抬头望天，“小小啊，你旁听好了。”

海妖撇嘴，“那你们说。”

“我用雪冻死轩辕部落的植物？”雪妖问。

雨师一拍额头，“姐，你这不害我吗？”

“怎么着，你还害怕了？”冰妖不爽了。

“不是不是，额，姐姐们，我在这里有重要事情的，不能让他们对我有看法啊。”雨师急忙解释。

“这样啊，那我们抓人类做奴隶吧？”冰妖这个建议一出，大家对她彻底失望了，“不行，这样做的话，我们跟他有什么区别？”

“我觉得，我们这样做根本没有意义。”水妖突然说，“让他丢脸又能怎么样？能把龙灵救回来吗？就算现在我们强行把他杀了，龙灵估计也不会恢复理智。”

水妖澄澈的眼中闪过一丝懊恼，走开了。海妖犹豫了一下，继续留下来和冰妖雪妖商谈怎么坑黄帝一把。

雨师歉然一笑，追上水妖，“姐，我留在这里是因为，我发现了人类的秘密。”

“什么秘密？”

“你跟我来。”雨师神色凝重，脚步飞快。周围的人类只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闪过。水妖也不作他想，直接跟上。

不足烤半只羊的时间，雨师在轩辕部落空无一人的祭坛前停下了，“姐，你看那个图腾。”

马首羊须鹿角蛇身还有四个长长的鳄爪，染着不明色料，在一张苍黄的薄布上飞舞。

“是龙？”

在水妖观察图腾时，雨师在周围布下无数雨点，如果有人过来他会立刻感应到，听到水妖问，他点点头，“我来轩辕部落不久，就觉得这些人类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内斗嗜血，自高自大，有时候根本不是为了生存繁衍在斗争，而且还能表面上喜欢你，背地里厌恶你，十分可怕。如果让这样的物种在大地上发展起来，对妖族将是一次毁灭性冲击。我还在不远的地方发现了一个万人坑，那里，聚满了怨气。”

雨师的声音沉痛，缓缓述说着他发现的惊人秘密，“你知道龙灵找的那个山洞是什么吗？我一直在从黄帝嘴里套话，可是他很精明，只是用一些不着边际的东西敷衍我。但我还是猜到了一点……”

水妖脸色渐渐发白，“怎么会是这样？”

雨师停下了述说，“三姐，现在我们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恢复龙灵的神智，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