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脚
六月六日,明天就是高考了吧!这几天没有碰到晓颜姐啊。她现在会紧张吗?安言胡思乱想着,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快9点了。
“没有啊,你说什么,人不知道去哪里了。”
安言的卧室门没有关,隐隐约约听见客厅里传来的声音,他没有去理会。
“儿子,儿子”这是母亲在叫他。
“嗯”安言回答道。“你今天有看到晓颜吗?”安言母亲手上提着手机询问的。安言有些疑惑:“没有啊。怎么了。”
安言母亲将手机放在耳朵旁:“安言说没看见呢。”
“那人会去那里了。”有些急躁的声音从手机传来。
安言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有些激动道“怎么了,晓颜姐怎么了。”
安言母亲说:“傍晚出去现在还没回来,电话打不通,人也不知道去哪里。”
听到回答的安言心猛的一颤,他急忙拨打着电话,一直嘟嘟嘟的响没有人接。到底发生了什么,安言看着手机屏幕。
“镇静一点。”一家之主的安言父亲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儿子。“出去找找吧。”
安言清楚这句话是父亲对自己说的,他不敢去看父亲的眼睛,急匆匆的离开。
夏天的夜晚有些闷热,应该是靠近河的原因使得风有些冰凉,安言开始让自己平静下来,刚才急匆匆的出来他才发现自己连晓颜姐平时去那里都不知道。他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对她其实一无所知,自己从小起就只是一直跟在她后面的小屁孩啊。
他感到有些痛苦,不怎么明亮的路灯拉长了他的影子,在他的远处有着一对情侣正在拥抱着。安言并没有没去在意,慢慢从他们的身边经过。
“喂,又在发呆啊。”
身后仿佛又传来那熟悉的声音,颇有一种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感觉。
回过头的他,恍若雷击。心像是被贯穿了一个巨大的孔,空落落。他慢慢蹲下来,痛苦的抽泣着。
灯光小下的少女将脸靠在青年的肩膀上,两只手紧紧的抱着青年,眯着眼睛,晶莹的泪水向外露。青年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脸色柔情。他们并不知道就距离他们两盏路灯的距离,有个哭的很安静的少年。
……
厉晓颜看着渐行渐远的青年,强忍着让眼泪流出来。他说过有一天会来娶她的,她也说过她会等他的。
抹了抹眼角,拍了拍脸,让自己精神起来。
爸妈他们应该担心坏了吧,明天就要高考了啊,厉晓颜想着,小屁孩明年也要高考了吧我可要给他当一个好榜样啊!刚刚明明还哭着脸的少女现在却破涕为笑。少女的心思还真的是猜不透啊!
回去的路上厉晓颜走的并不快,她看着来往路人,紧接着她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
“喂,又在发呆啊。”
独自坐在石板凳上的安言,看着走到面前的少女,这次不是幻听了呢!
“嗯”他小声的回答。见他没什么反应厉晓颜便坐在他身边。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早点,回家吧,伯父伯母很担心你。”少年的声音有些嗓哑。
“那我先回家了,你也要早点回家知道没。”俨然是一付大姐姐的姿态,看他点了点头,少女一个蹦跳起身,便走了。
安言没有再去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只是盯着自己的脚,光溜溜的。
你什么都不是,只是个小屁孩。
你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在妄想。
你什么都没有,只是个普通的废材。
你不配喜欢她。
空落落的心,那个被贯穿巨大的孔,被语言缝补着打上补丁。
蛙鸣声,蝉叫声,安言不知道坐在这里多久了。仿佛有一辈子那么长了。他站起来,有些踉跄,腿有些麻了,他想跑起来,想痛痛快快的出一身汗。
少年奔跑着的,石板路像是给他伴奏发出清脆的响声,一路上没有行人。
第二幕坑
狂奔在木兰溪旁的安言,放肆的笑着,脸上的表情扭曲着,他的耳边传来轰鸣声,四周仿佛燃起赤红色的火焰,紧接着着传来爆炸声。泥土夹杂着焦黑的青草,四处飞溅。安言的眼睛变成妖异的血红色,头发飞扬着,裸露皮肤青筋暴露,血液在身体内飞速流动,使得心脏剧烈的跳动着,他像是来自地狱的魔王。强烈的愤怒感,暴戾的感觉充斥着他的整个大脑。肉眼可见的火,灼热的火从他的身体里涌出,向四周散去,那火点燃了草地,就连土壤也在燃烧着。
耳边仿佛有人在低语着,“和我一起葬在沉海里吧!”
不知为什么,安言暴戾的感觉消失了,脸上无声地淌着泪,他不停地擦拭着,为什么?为什么会如此悲伤呢?然而他只是想哭而已,仿佛有着巨大委屈。泪水像是带走他的愤怒,他太累了,就这样他缓缓失去意识。
同时他隐隐感到在身后的不远处有人在小声地交流着,但是他太累了,就这样他缓缓失去意识。
“这就是属于王的力量,没什么了不起的啊。”
“他还没醒来。”
“我看也没什么了不起。”
“他很强的呢。”
交谈的两人开始争吵了起来,紧接着便离开混入人群中了。
……
这条人工河流木兰溪的上游围起了警戒线,警车和装甲车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哪里见过这种阵仗的人们,并没有远离,本着天朝人专属的好奇心在警戒线外观看着,不少人举着手机正在拍摄的。同时许多拿“长枪短炮”的记者不停的闪着闪光,逮着警察就问。尽管得到的回答一致是无可奉告,但他们仍是热此不彼。
看了看手手腕上的手表,已经是午夜时了,方唯看着人越聚越多的河岸,只是皱着眉,转过头看着面前这个上级要他全力配合的青年,明明是如此紧要关头的时刻却淡定的抽烟着的青年,颇有一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感觉。方唯不由的在心中感慨,看看人家,再看看你,淡定,淡定。接着方唯深吸了一口气,紧张的神情变得平静起来。
看似稳如老狗的青年,其实内心慌的一匹。同时他观察到眼前这个警察的表情,也同时暗暗感慨的,妈的,副局长就是副局长,看看这份气度和我这种小探员没得比呀,将口中的烟重重的吸了一口后,将烟头扔在地上,重重的踩了一脚。
“我去打个电话。”青年做了个手势,方副局长点了点头:“哦,好的。”
青年便向河岸走去,同时不停的回头看着那方副局长淡然的样子。歇了口气的他掏出手机拨打着。嘟了好几声之后,电话才接通。青年有些急躁着说:“我去你妈的,你们他妈干什么吃的?这是一个c级任务?你开什么国际玩笑!知不知道你们差点就要失去宝宝我了。”
“c级探员,梁超人,执行c级看护任务中,请汇报任务情况。”手机中传来的女声,有一种合成机械音的感觉,一字一顿。
青年探员梁超有些无奈的扶了扶额头说:“我在说一次我叫梁超,没有人这个字。你念错了。”
“c级探员梁超人,你的档案上是这么写的。”回答他的仍是没有情感的女声。
“够了够了,给我转2号线的苏玛利。”
“好的,身份确认中,正在为你转接2号线。”
“哈哈哈”手机中传来女性笑声,不同于之前的女声,这个声音明显包含着一种嘲笑。
“别笑了,苏玛利,有正事。”梁超语气有些严肃,紧接着又苦笑起来。
“你能有啥正事,别逗了。”
梁超听着她的声音,甚至能够想像得到,接电话的那个女孩漫不经心的样子,梁超看向河面,水面倒映着来回闪烁的警灯,脸上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将任务调整a级,现在,立刻,马上派一个a级专员过来。”
“喂喂喂,超人,你是在开玩笑嘛?”
梁超没有理会电话里传来的调侃:“玛利,还记得我们班当初的那个许羽堂吗?”
电话里沉默了一会“记得,人家现在都成为a级探员了呢,我们这些小喽啰和人家天之骄子没得比呀。”
梁超抬起了头看了看藏在乌云中的月亮:“不清楚当初那个变态现在有多强了,但这次要收容的目标,比入学时的他,只强不弱。”电话里的女声像是倒吸了一口气。
掩盖着月亮的“纱布”渐渐掀开,就在梁超身后的不远处,月光照亮了那里的阴影,在那里出现的是一个直径将近20米,足足有一个成年人手臂深度的的椭圆形的大坑,土壤成焦黑状,在它的正中心,还有一小部分完好的土地,约莫是可以站一个成年人的大小,上面翠绿的青草飘摇着。
“明白,我现在立马派人过去。”电话里的声音一改懒散状态。
“算了不用了,现在是收容成功了,你派个人来护送就行了。”
“成功?”女声有些疑惑。
“你知道吗?刚刚我就在河对岸吃着炒面。等我赶过来的时候,目标就已经失去意识了。说实话,看着那个巨大的坑,我也快失去意识了。你是不知道那个坑有多大?太他妈吓人了!”梁超擦了擦额头。
“等等,有些不对,我这里显示着的你的任务是看护d级血统目标。确定你没搞错人?”
“要是这个世界上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的话,那就确实是我搞错了。”梁超有些无语:“我还想问问你们呢?任务的情报出错我还也还能理解,但也不能错的这么多吧。这要是d级目标,那当初的我要算什么。e级还是f级?或者是z级?”想用平静语气说着的他,现在的语气有些颤抖。
“不不不,这不科学啊,老娘我把他祖宗十八代都查了就他的祖父曾经是c级,还有个勉强能称得上是d级的老爹,她母亲那一族只是普通人而已。”飞快的键盘声从手机中传来。
“别问我,我不知道,我现在只想赶紧把目标带回去,然后回家洗个澡。”梁超收拢了情绪,无所谓的道。
女孩没有理会他说的话:“这说明了两件事,要么是他出现了反祖现像,而且这个人的祖上曾经有一个至少血统是a级的“黑户”。要不就是他不是他爹的亲儿子,是领养的,一个血统极高的孤儿。怎么有点绕呢?你应该懂我意思吧!”
“你和一个当初差点挂科的吊车尾,谈理论的知识,你觉得我听得懂吗?就算我听得懂,有用吗?”一直被调侃的他终于开始反击了:“以前我就总想着完成一个这样的大任务,这样我可以看到升职,加薪,迎娶白富美的日子在向我招手了,可是现在的我只想快点怂回家,然后辞职不干了。”梁超一脸笑容。
“得了吧,什么时候把债还完再说吧!”女孩翻了个白眼。
听到这话的梁超想蔫了的黄瓜一样:“那行吧你就告诉我可以走了没?”
“嗯,那你收拾一下走吧。”女孩沉吟了一下回答道,同时她诧异的看着眼前的电脑屏幕,电脑的屏幕上写着四个红色的大字:权限不足。刚想说些什么的她发现电话已经挂掉了。
梁超用手指重重的嗯了下手机上的挂掉键,将手机放回裤袋里,径直走向方副局长。方唯看着昂扬阔步的青年,点了点头,这下应该事情好解决了,正准备出声询问。梁超摆了摆手,漫不经心的说着:“就是水管爆了,没事,没事。”说完,他不理会方副局长错鄂的表情,走向一辆不起眼的私家车。打开车门,潇洒的坐了进去。
方副局长看了看他的背影,又看了看后面的大坑,暗暗骂娘这哪是爆水管?这是要我的命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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