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书慧自那日在延福宫受成王轻浮后,心里很是气愤。想想自己原本一个洁身自尊自爱的女性,现在变成他们兄弟俩争风的牺牲品,好恨这一对人伦全无的兄弟。心里不时的怀念以前自己是一个无忧无虑的人,在父母眼里是孝顺女,在沈路眼里是美与善的天使,他总是说他太幸福,今生遇见了这么完美的人,他是既爱又尊重自己,包括仅有的那一晚,他都还是为自己担心,怕被皇上察觉受折磨,当晚是自己愿为他献出少女的一切的,当时就有个心愿:希望有奇迹出现,留下真爱的见证。这一愿望在心里默念了若干次,愿上天保佑赐予吧。
已经两月过去了,应该有信息了,但自己身体却无反应,就这样想着进入了梦乡,自己生下一个小天使,长的很像沈路,而沈路站在很远的地方却不过来抱孩子,自己大声喊他,又喊不出声响,急的要哭了,这时另一人将孩子抱走了,自己就去追但两只脚怎样也迈不开步子,就用力挣呀挣……醒来时发现两脚交叉一块,庆儿正用丝帕为自己拭头上的汗水。杏儿将早膳摆上,见一个烫金边的精致玉碗,碗上有一枚长长的兰花叶子弯弯嵌入碗的半周,一朵青紫色花儿紧连长叶的根部,旁边还长出一个嫩绿的小花蕾,小的藏在花瓣下只露出一个尖儿来,碗里面装有大半碗小米粥,几样小菜,一盘鲜花饼,还有一盘茯苓饼,王婕妤喝一口小米粥吃一口小菜,很是清爽可口,庆儿说:“只喝粥不行,过一会就饿了,还是吃个点心吧。”顺手拿起一个鲜花饼递与王婕妤,刚放到嘴边就发起呕来,把宫女吓坏了,急忙端来镶金宝石蓝撒花瓷盆,把先前吃的一并吐出来。脸色苍白,由庆儿和杏儿搀扶着回内室睡下,庆儿要找御医来诊治,王婕妤制止了,说休息一会就好了。要禀报皇上也被制止了,弄的宫女们不知如何是好。刚巧有宫役送东西来,是海南的火龙果、香蕉和甜瓜等等各类水果,王婕妤吃了一个火龙果,又睡下了,晚饭什么也不想吃,又是只吃小米粥和小菜。她心里明白自己真的是怀孕了,根据天数算应该对得上的,心里一直默念着。几天以后皇上要王婕妤去侍寝,得知她生病了,发现人也瘦了,脸色也不好,听说没让找御医诊治,皇上把侍女们骂了一通。经御医诊过脉后告知皇上是喜脉,大约二至三个月,皇上心里一算对的,赏赐了御医。皇上对王婕妤百般抚爱,自己心里觉得愧对面前这个与自己女儿差不多大的少女,强行做了婕妤,就是对天也是有损伤的,因为就是从心里喜欢她,如果放走她,好似放走了自己的幸福,所以做了有悖天理之事,现在是从心里感激王婕妤,便对她说:“朕决定无论生男生女都要进封你为贵妃,从现在起,婕妤的俸禄再增三成,并告知内务府,分送任何物品都要按贵妃标准行事。”王婕妤谢过皇上,吃过御医的药,吐的情况好些了。告知皇上:“臣妾现在已有身孕不便与皇上同床,皇上可尽多的去关爱其他嫔妃,这也是极妥当的事,还有皇上朝廷的事繁忙,就不要为我分心,如有事,自会去禀报的。”皇上听后甚是高兴说:“婕妤如此贤德,堪担后宫大任。”其实王婕妤从心里厌恶他,不愿意见到他那张发胖的脸,不愿意他来,甚至怕他来,每次都是强作笑颜应付的,现在怀孕了,是最好的借口,所以说了上述的话。
王婕妤怀孕的消息在皇宫里不胫而走,当刘兰秋得知后是又恨又怕,因为自己到目前还没有怀上,担心以后皇上去宠那小女人,自己不但失宠更主要的是还没坐上皇后的宝座,岂不是鸡飞蛋打,永无出头之日,一时急的坐卧不宁,忙把侍女叫来商量,让了然去找好水,叫好水在宫外找三个已怀孕三个多月的孕妇,给她们足够的银子,哪一个先生男婴就给两根大金条把孩子买来,如果嫌金子少,可再多给,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把孩子抱回来就可以,从现在起再在宫外找一医生来看脉,说是喜脉即可。一切都安排妥当。三日后由宫外请来一位医生,一看脉果然是有孕并三月有余,刘兰秋开始吃起酸的来了,皇上得知很是高兴问:“爱妃为何不早些让朕得知呢?”刘兰秋嗲声嗲气的说:“皇上呀,你一天日理万机的忙,哪敢让皇上为我担心呀,这不是嘛,现在知道也不迟呀。”皇上见她那红红的嘴和那裸露在外的一切,已失去人性的控制,抱起那一堆嫩颤颤的肥肉,按在床上一阵鬼混,在这一刻女的已不是人的模样,只是一块肉,男人不是皇上是一个动物,还是没有皮毛的比那发情的野狗还疯狂,只见皇上的脸、脖子上印满了红唇印,皇上已累的满身大汗,刘兰秋还是不放,双手紧抱着他吻个不停。皇上气喘吁吁的说:“如果宝贝给朕生个儿子,朕就册封你为皇后,主持后宫。”刘兰秋说:“哎哟我的皇上,臣妾当然想给皇上生皇子呀,将来好帮皇上呀。”
与此同时,北方的边境居民受敌侵扰已无家可归流落街头,而皇上得到的奏报都是打退外侵的喜讯,这个沉浸在女色中的皇上,还给谎报军情的人发银子奖赏,真是荒谬之极,令人啼笑皆非。
不多时日后宫又传言说是林大仙观看风水,发现宫里有一股邪气,对二十岁以上的女人很不利,尤其是怀有龙子的人威胁更大。刘兰秋哭着对皇上说:“皇上呀,臣妾害怕极了,林大仙说的真吓人呀,皇上你可要保护好你的皇子哟。”皇上不无爱抚的说:“爱妾不要怕,朕会与大仙商量出保护你与皇子的法子的。”
说来也真是神了,这个林大仙还真有法子可使。当皇上问他时,他已成竹在胸的说:“此事好办,这股邪气还不成气候,本仙小用仙法便可除去。只不过……”
不说了,皇上追问:“只不过什么呀,快说。”林大仙故作不敢说状,半吞半吐的说:“要刘贵妃离开皇宫,待生下皇子后才可回来,而且这几个月贵妃不可以见着皇上方可安全无灾祸发生。”林大仙说完后双眼微闭,眯成一条线偷看皇上的反应。而皇上一听心里暗自高兴,正想专心去爱王婕妤呢,但表面故意装出舍不得的样子说:“爱妃怀孕离开皇宫朕不能前往探视,这可叫朕为难了。”大仙说:“皇上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舍不得是常情,但为了母子安康,暂时分开,好在日子不是很长,只有几个月便可见面了呀。”皇上说:“朕去看一眼也不可以吗?”林大仙说:“恰恰不可以,皇上是天子是龙体,而刘贵妃是凡人,虽然怀有龙种,但尚未成熟还嫩幼得很,待龙种成熟茁壮了,才可为母体注入神力,那时的刘贵妃可不是今昔的刘贵妃了,而是高贵的凤体了,几乎脱得凡胎的了。”皇上听后心里越发高兴说:“林大仙说的极是,这个法子也极好,朕马上命内务府在宫外为刘贵妃修整一行宫为生产用。”林大仙马上摆手说:“不可以的,皇上千万别插手,要刘贵妃自行处理,因为这也是她修行的一个步伐,要脱凡胎必须先磨练其凡体才可。”皇上无奈的说:“既然如此,那一切都听林大仙的安排好,朕就静候佳音了。”
刘兰秋身边的侍女了然与情人好水闲聊天,说起废后的前前后后。了然将此安排告知好水两人都大笑了,好水说:“”看来事情办的如此顺利,刘兰秋答应要重谢的,你我就这条线多弄点钱,老了也好过些,不过上次弄皇后的做法太狠了点,冤枉死了好多人,真是于心不忍。了然说:“那些事不关你我,是蔡卜主与刘兰秋太黑心,又加上办案的人一心想讨蔡的好就屈打死那些人,我们只是给传个话,那有什么呢,你不要伤心了。”好水与了然回忆起废后之事,心里还是很后怕呢。
前皇后张成素是某州防御史兼驻军都虞候之后,此女贤淑端庄勤俭质朴,心地纯厚为人和善。平日里不仅对皇太后孝敬关爱,就是嫔妃们及侍女等人也是备受呵护,宫里上下无不称赞皇后的仁德。自从卖酒家出身的刘兰秋进宫后,用尽不无廉耻的手段勾引皇上,把个皇上迷得神魂颠倒,夜夜留刘侍寝,不久又晋封她为华妃。一日这新晋封的刘兰秋带着侍女了然等人出来玩耍,巧遇几个宫人抬着各色的锦缎衣料由身边经过,其中一新入宫的小侍问:“这个宫为什么不送呢?”另一个说:“你是新进宫的,有好多事你不懂的,这是上等锦缎,只给皇太后和皇后用,她只是个妃子,连个贵字都没沾着呢,哪有资格用这么高级的衣料呀。”这些话被刘兰秋听的清清楚楚,身边的两个侍女也都听到了,见主子的脸色骤变,怒气满脸,双眼要喷出火样,吓得不敢多言,小心跟在后面低着头走。了然年龄稍大点,进宫的日子也较长,与宫人好水两人暗中相好,他俩不求将来有个子嗣,只望老了相互照应有个家,所以有什么了然都与好水说。当得知刘兰秋气成那样时,好水心里很是高兴,因为他认为皇后张氏人好是好,但太克俭,做下人的一点油水也捞不着,还是蔡大人好,上次只帮助他与刘兰秋传一个东西就给一大笔钱,想到这里便对了然说:“你在刘的身边多用点心,她与蔡大人的关系密切,常有来往,以后我们就跟他们这条线,好多弄些银子老了也好过点。”又一次蔡卜主将自己画的小扇子让好水送去给刘兰秋,并带话说有事想见个面,要刘找机会。好水当时心里就疑惑,一个后宫的妃子与一个管理国家大事的丞相有什么事要经常见面呢?
没过多久,后宫有一公主生病,皇后的姐姐很会看病,同姐姐一起来的还有皇后未进宫时的奶娘与保姆等人,因多日不见面,大家都很兴奋,得知皇后至今还没有身孕,由奶娘提出法子,让大家同到庙里参拜送子观音菩萨,祈祷皇后早生皇子,祈祷时每人都很虔诚,并将皇后的生辰写于纸上焚烧了。
第二日蔡丞相上朝密奏皇上,说边境有大批东真国兵围攻,童领兵已派兵反击,并抓获一小兵及一军官,他们都说朝廷讲话不守信用,所以才发兵的。说是皇后的家父所为,曾与他们的主帅多次密谈割地相赠,但至今不见行动。皇上听后心里犯了嘀咕,觉得不应该也不可能,便问蔡卜主情报可属实吗?蔡的神态很自若回说:“来自边关的密报,哪里敢欺骗皇上。”皇上说:“朕知道了。”当日由刘兰秋侍寝,刘告诉皇上:“皇后带领家人在庙里烧香,祷告什么保佑此举成功。”看着皇上的脸又说:“后宫都传开了,皇后的姐姐懂医说皇后根本不能有生育能力,劝她妹妹不要当什么皇后了,又累,将来其他人生了皇子,还不是受气,皇后的位置还不是得让给别人,不如协助哥哥成功了做了皇上,咱姐妹当逍遥公主何乐而不为呢。”这些谣言很快传到朝廷,皇上夜里也听到华妃刘兰秋说了,早朝时还是疑惑,一时未做定夺,蔡卜主见状小声对皇上说:“皇上此事关系社稷安康,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皇上立即下旨派卫士将皇后的龙凤宫包围起来,只进不准出,把皇后关押在一个秘密的地方,谁人也不可接近,又把平日里与皇后走的近些的嫔妃及宫女全都抓起来审问拷打,同时派卫戍兵把京城四门严加防守,又将皇后全家男的抓去充军,女眷都发配到边远地方,府邸抄封,一时间弄的人心惶惶不敢说话,好像出一口大气都要倒霉一样,所谓的祸从天降恐怕就是这样吧。好端端的一个皇后一夜之间就成为与父兄里外勾结反叛朝廷推翻皇帝的罪魁祸首,被打入冷宫。被抓进大牢的嫔妃及宫女们受尽了残酷的折磨与摧残致死。她们个个都表现的坚强,当时审讯的人员受有关强权的指派,一定要她们指证张成素的内外勾结的罪证,没想到一群弱女子却不好征服,开始不说话,说话就是说:“不知晓,不可能的,没有的事,皇后是好皇后……”最后就给她们上刑具,疼痛难以忍受便泼口大骂:“这些奸贼诬陷好皇后。”当把人折磨的不成样子时,在她们奄奄一息时,把事先写好的假供词按上她们的手印,作为伪证词。案子很快就了结,虽然朝廷中有人怀疑,但处于大兵压城,稍有不慎就会招来杀身灭门之祸,所以此案很快就过去了。虽然过去了,但在人们的心里仍然是个迷,尤其担任复审的崔大人更是受良心的煎熬,因为当时看状子时便觉得不对,尤其看到一个个遍体鳞伤,甚至连话都不能说时,就更觉此案有疑,但当时负责主审的人是蔡卜主的儿子,根本不允许有不同说法,就草草过了。说也奇怪了,不久便接到边境捷报,打退了敌军的围攻,东真国的兵已退回本土,皇上嘉奖了童领兵及蔡卜主等有关的人。皇后被打入冷宫,从此一场风波就这样无声的平息了。
皇上对宠爱的刘氏又有所表示,由良妃一步越级晋升为贵妃。尽管如此刘兰秋还没有满足,因为还没有爬上皇后的宝座。等着瞧吧,老娘不是好欺负的。
了然与好水回忆完推倒皇后张氏的过程还真是心惊胆战,没想到这些人这样的凶狠,尤其皇上一点不念夫妻之情,连自己的女人什么样难道心里每个数吗?一句谣传就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他们以为只把皇后废了就了事呢,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结果,也许当初不会那么卖力吧,唉,为了银子竟这样没了良心。两人现在心里有一种后怕的感觉,到底怕什么,他俩也不知道,隐隐感到有大祸临头的不祥事发生。
年刚过完,爆竹声还不绝于耳,那爆竹声的碎纸屑零散的撒落在厚厚的雪地上,像给白雪的大地点缀的一朵朵小花,红的纸片在冬日的阳光下也不时的忽闪着光亮,好似告诉人们春天不远了,已见到了她的影子。
这一切在前皇后张成素的眼里却是另一番伤心的意境。她不能忘记那些姐妹们在严刑拷打面前一个个如何为了捍卫她的清白及无辜,最后都血肉模糊的被抛尸荒野,无人埋葬,就像这一片片爆竹的尸身,再下一场雪,便被人们遗忘了,谁人还记得那些娇美年轻的脸。那小宫女信儿才十六岁,心灵手巧,什么东西到了她手里都会变成宝,各宫的零碎布条她收来,拼制成一个个大小不等的蒲团,五颜六色的真是好看,给念佛的娘娘们用,听说她的母亲生病给包了十辆银子,当时感激的哭了。还有静妃,爱看书、作诗,还写一手好字,姐妹们聚到一处时都推她当大家的师傅呢。还有那个淑妃人长的最美又最爱笑,作出的事儿也爱惹人笑,什么事只要有她在场,就会热闹的。记得那次刘兰秋一屁股坐空了逗得全场笑翻了天,她倒把自个儿的气笑岔了,结果是捂着肚子在那里哎哟哎哟的叫唤,弄的大家指着她更笑了。
张成素转身面对着自己父母亲所在的方向拜了又拜,心里说:“女儿不孝让父母因女儿而受牵连,是女儿的罪过,只有来生报答了。”又在想自己的儿子应是四个多月了,愿儿子好好活着。慈儿出来找张成素说:“娘娘天这样冷,快进去吧,你看脸上的泪水都结冰了。”边说边用手去摸那冰珠,张成素抓住慈儿的手说:“你是个傻子,这样小的年纪一天跟着我这已进了坟墓的活死人有什么意思,我叫你由那后角门出去不要再回来了,你就是不听,真是个死心眼。”慈儿笑笑转了话说:“娘娘我知你心里放不下的是那小皇子,你放心,他肯定活着,还活得好好的。”张成素见她这样说,以为她知道什么信儿,便说:“你怎么这样认准的说呢?”慈儿说:“因为娘娘这么善良,怎么会这样无情呢,老天一定保佑你唯一的血脉,还有那四十人的冤魂也要昭雪,将来还得靠他来办这大事呢。”张成素望向天又向慈儿点点头。两人相拥着走进冷宫,真正的冷宫,没有火炉没有热水,仅有两条薄被可供取暖。
正月初这几天皇上天天听戏已觉烦了,这天约了林大仙到舒芳斋的暖阁来聊天,暖阁中间有火红的带罩铜质火盆,上面烧着冒热气的铜质水壶,皇上穿着深红色金线绣龙飞舞的短袄,下穿黑丝绒棉裤,外罩鹅黄色貂皮背心,脚蹬一双绣龙的黄色高腰靴。林大仙长长的道袍外穿长马褂,两人边喝茶边说着话儿。林大仙说:“每个人都是上天注定的,皇上你是圣天的长子,你还有两个弟弟,但他们都比你小很多,上天的计日与地上不一样,你这一生当皇帝,来生还是皇帝,再来生还是皇帝,你是三生为帝王,而且你的寿命都长,因为你下凡时是顶着寿星辰下来,皇上你是人间福寿双全的人。”皇上让他吹的心里好快活,问:“大仙你又如何知晓的呢?”大仙眼珠子一转好几圈说:“皇上你已忘记天堂之事了,我是久居圣天王身边的天师,当然地上什么事都先知了,只是不便多说,天机透露多了,圣天大王要怪罪于我的,因为你是个明君,所以我才多说一点,否则不会这样说的。”皇上把个林大仙当神来信奉,自己的身份也信以为真,便飘飘然了。又问起炼丹一事,林大仙的眼睛转了好几圈,神秘的盯着皇上的眼睛说:“炼丹哪有那么快就炼好的,我不是说了么,要天地阴阳之合,还得五行相随,如果所有条件都俱全了,真的开炉,天要打雷,要下雨,这还要看银子投的多少,投银越多,洗涮自己罪孽,炼的丹越纯正,那雷和雨都是为洗涮罪过之用。”大仙讲累了端起杯子呷口茶,见皇上还在静静的听,便又接着说:“有的人罪孽少,有的人罪孽重,效果就不一样,这些话我是不可以对很多人讲,因皇上是天王之子,不同一般凡人,我才透露一点点。”
皇上双手抱拳说:“谢谢大仙为朕介绍这么多。”
皇上如此信赖的林大仙,也真有本事,他没辜负皇上,几个月后,宫外待孕待产的刘贵妃,果然抱着一个新生的男婴儿,风光的回到皇宫,同时还带来一奶娘。刘兰秋满脸的喜气,满是的娇宠,肥嫩的屁股坐在皇上的腿上,双手紧紧搂着皇上的脖子左亲右亲的说:“皇上呀,你可说话要算数哟。”皇上说:“朕几时说话不算数了。”刘兰秋眉飞色舞的进一步说:“那么皇上可要臣妾当皇后了呀,这不是给皇上生了皇子嘛。”皇上推开她站起身说:“你刚生了孩子身子骨虚,要注意休养,过后朕叫陈御医来给你开点补药,你需要很好的调养,以后好给朕多生皇子。”说完便起驾回去了。皇上对刘兰秋如此冷淡,令刘更加气愤,下定死心,不做皇后不摆休。
陈御医奉旨前来给刘贵妃看脉调理身子的。不看脉还好,一把脉把陈御医吓一大跳,连摸脉的手指都震动一下弹起,一时一阵虚汗冒出来,因为这脉根本不是一个刚生产孩子的虚脉,明明是一个永不生产的孤脉。陈御医是从事妇女疑难杂症多年的老中医,在这方面是很有经验也吃的准的,一时把个陈御医弄糊涂了,这孩子是怎么回事呢,心里乱了,但又是在皇宫行医多年,凭经验,皇宫里什么事都可能发生,在皇宫里做事是少说为佳,多看少问为妙,少一事更好,所以冷静下来还是多说过年的吉祥话,便说:“娘娘的身子骨底子好,虽然刚刚生产也不见有好虚,以小医之见多吃点补品便妥了。”说后便告退,刘兰秋忙叫了然拿银子十两给陈御医,陈拒收此礼。陈御医一路在想,这刘贵妃好生奇怪,先前得的是流经不止的病,时日较长,后来小王御医大胆给她止住了,否则恐怕人都要没有了,因为都知道那病的后期就是叫血崩的,好了就是万幸了,绝不能生出孩子的,陈御医毕竟五十多岁了,知道自己该怎样对待此事,那就是不声张,今后也少接触这个刘贵妃,躲远一点少惹事在身。
刘兰秋的儿子满百日时皇上赐名叫金,宫里各大臣都赶来朝贺,礼物堆成山,皇上很是快活,从娘娘手里抱过孩子金给众人看,大家见这孩子长的既不像皇上又不像刘贵妃,仔细看眉眼倒像那又瘦又黑的奶娘,人们逗一逗孩子就过去了。唯有王婕妤心中疑云密布,心想这皇宫真是怪事连连,一时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最后剩下的反倒笑在心里了,笑皇上不是自称天子吗,弄了那么多女人,也该受点愚弄才是公平的,所以王婕妤笑着逗弄金一会说些好听的话走了。
皇上身边一大堆女人,生了一大堆儿女,其中鱼龙混杂,皇上自己也分不清是真是假,在皇上来说不存在真和假的辨别,因为这不会有的事都是皇上的儿女,所以那自认为是真龙天子的皇上抱着赐名金这孩子,真叫有些人笑破肚皮,这样荒唐的笑话出在帝王之家,由此可想皇上本身是否也假呢。王婕妤边走边暗暗发笑。
小王婕妤如期生下一女,皇上很是欢喜,亲手抱着在怀里端详,看着那嫩嫩的小脸儿对躺在床上的王婕妤说:“从此人间又有一美女,朕感谢你,爱妾生这样美的小天使,朕的心里比看那皇子心里还快活,真的谢谢你。”说着在她脸上亲一亲又说:“愿孩子幸福成长,多福、多贵、多安康,名字就叫多福吧,乳名多多。”请来一位奶娘,而孩子的生母愿亲自喂乳,故而奶娘便将奶回掉了,只帮助照顾孩子。
小多多在母亲的关爱下顺利成长。到一岁多时已开始学走路了,刚开始迈步时还不稳妥,为使自己不歪倒,她把两小手臂向两边延伸,伸的又直又平,然后试着一步一步往前走,大约可以走五、六步,当要接近母亲时她就着急了,一下子扑倒母亲的怀抱,母亲早已张开双臂紧紧把多多搂入怀中,这时众人会拍手为她喝彩,她自己也会张着红红的小脸望着母亲,会迎来一个轻轻的吻,还会听到一句赞扬:“母亲的小宝贝长大了,自己会走路了。”多多说话还不是很清楚,会叫母亲为亲,会叫自己多多,一次侍女庆儿给她洗手不小心把她的绣花衣袖弄上水了,她去告诉奶娘指着庆儿说:“亲亲弄的。”庆儿笑着说:“亲亲弄的。”她摇摆着小手说:“亲亲弄的。”她的发音把亲与庆混淆不清,那些小宫女就爱逗她玩耍,只有奶娘不逗她,会为她骂那些小宫女:“小蹄子还不快拿帕子给小公主拭干。”多多脸上会有一种胜者的光亮。
多多两岁多了,王婕妤开始教孩子拿笔写字,她会东一划西一划的乱画个不停,可以坐在那里画半天,小宫女喊她玩,她会说:“公主正在写字,不要打扰我。”说话像个小大人似的,母亲会手把手的教她写个天字,再写个人字,大字,,也很聪明伶俐,又能静下来,坐在小椅子里,认真的样儿,真是可爱。
一天皇上与王婕妤在多福宫逗多多玩时,见两岁的孩子已可以拿笔写字了,做为深谙书法的皇上,知道这孩子将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小才女,心中甚是欢喜。玩后,与身边的婕妤双双走出来,这王婕妤虽是两岁孩子的母亲了,容颜仍不减当年,反倒多了几分沉稳与成熟的韵味,使皇上更爱慕,而这王婕妤总是对皇上敬而远之,所以,出得宫便与皇上分开而行。皇上本想与她同乘一轿子,所以便站在轿旁等王婕妤出来。这时见一女人,衣着不整,头发散乱,双眼浮肿,边走边念叨什么,皇上又觉得此人很是眼熟,当走到眼前时,皇上认出来,是自己的前皇后,皇上大惊,怎么会这样子呢,一时不知是夫妻之情还是怜悯,或者还有说不出什么原因,总总之因,促使皇上一把拉住看似疯子的女人说:“成素,是你吗?”张成素仍在念叨:“我的儿子三岁了,好心的人,善良的人。”双眼不看任何地方和人,漫无目的走着,嘴里还在不停的说:“我的儿子三岁了,善良的人家,远离皇宫。”张成素好似不认识皇上了,眼睛无意识的看着。这时多多公主的生母王婕妤由多福宫出来,带着两宫女来了,那张成素突然奔到王婕妤面前“扑通”一声跪下来说:“好心的人,谢谢你救了我们母子的命。”说着要磕头,王婕妤忙双手拉起她,仔细一看,发现是三年前自己给接生的前皇后,把个王婕妤吓坏了,脸色煞白的说:“姐姐你认错人了,我从没有见过你。”说完急匆匆跑掉了,皇上站在旁边,眼前的一幕逃不出他的眼睛,立即命将张氏扶上他的轿子坐好,自己在轿旁扶着走,一直回到延福宫,并吩咐今天的事谁说一个字都要杀头的。回宫后贴心宫女好好照顾,又找来御医诊治。自己却急匆匆去了慧闲宫,王婕妤见皇上一脸的疑虑,便知自己的大难临头了。知道是躲不过去的,便跪迎皇上后不起来,任由皇上发难,皇上去拉她,她还是不起来,皇上说:“朕只想知道真相,并没有责怪谁的意识。”王婕妤只是跪着不说话也不看皇上。皇上无法也跪下来了,吓的王婕妤急忙扶起皇上说:“皇上不要再给臣妾加罪了。”皇上马上追问:“你有什么罪,说说看。”王婕妤不说话,皇上说:“朕与你说话你不予回接,治你不说之罪。”王婕妤马上领不说话之罪,皇上拿不住王婕妤,又急的无法,只有回去再找张成素,看能否问出一些情况来。又急急回到延福宫,侍女已给她梳洗过又换了衣裳,人又变回当年的俊模样,勾起皇上对张成素的美好回忆。晚膳两人同桌而坐,皇上给夹她喜欢吃的菜吃,她默默的接受,只是吃着东西,但不抬眼看他,也不说一句话,用膳后走进一小房子再也不出来。皇上急的搓手在地上走来走去,想着一个王婕妤,一个是前皇后,皇上拿这两个女人毫无办法可施。便问御医病情如何,据御医讲是因长期思念所致,她说的恐怕就是她日夜思念的人和事。皇上分析她念叨的每一句话:“我的儿子三岁了”,“善良的人家”,“远离皇宫”,难道她有儿子,儿子三岁,那是谁的呢?难道是……不敢再想下去了。还有她根本不看朕一眼,说明她认出了,但不愿意承认事实,这又是为什么呢?又想到当年的事,朕不得已呀,必须那样处理呀,否则要亡国呀。忽然想起一人来,就是伴随的小宫女叫什么来了一时也不记得,便命去把那宫女叫来。去的人回来报说宫女已悬梁死了,皇上更觉奇怪了,当把此事告诉张成素时,她几乎站立不住人要倒下去了,嘴里说:“我的好妹子,我只有来生报答你的恩情了。”哭的晕过去几次。从此再也不说话也不吃东西,好似要追随宫女去一样。皇上知道事情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复杂得多。无论如何要把此事弄清楚。要弄清此事,不是那样简单容易的事,恐怕要把朝廷上下翻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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