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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初阳》第四十章 中原国出使东真谈判成功 沈路苦求家汝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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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真国又送第二道书文措辞强烈就是要真正的多多公主,否则就割让黄河以北的所有土地及城镇,如不答应双方战场相见。朝廷又乱了方寸,不知如何对待这东真国,有人说还是送多多公主去吧,但又不知公主在何处,又有的说割让土地吧,但又太大了,等于拿掉了一半的面积,朝中最年轻的臣子沈远站出说:“我认为朝廷应派员去和谈,他方派使臣来,我们也应去使臣,这叫礼尚往来也。”大家一听哈哈大笑,有的说:“派谁去呀,去后谈什么呀,谁又愿意去呢?”成王止住大家闹哄哄的声音说:“没想到满朝廷的重臣老臣,都不敌一个最小的臣子,沈远的提议给我们指出方向,去,我朝要派员去与他们和谈,至于派谁去,散朝后再定。”

成王与沈路等几个大臣议后决定派前两届的状元栗文国与皇子木直两人前去东真国,面见国王。这位前状元栗文国是个满腹经纶的学者,头脑清醒智慧过人,长的个子不高,但气度非凡,而皇子木直人长的白嫩而洒脱,爱吃好色,肚子里没多少文墨,成王和沈路心里都有打算,却不说明白。木直的生母韦夫人曾与刘兰秋走的近做了很多坏事,本要处置她的,看在她是无知的女人又因是木直的生母,所以就放过了,这次安排木直去也是叫他替母赎罪的意思,背地里已暗中交代栗文国去后可如何处理,栗文国是何等聪明的人,心里有数。

两人身带国家书文,由一百名官兵护送日行夜宿,约半月有余,或乘车或骑马,一路走去,一日从从容容到了东真国的都城,东真国的京都虽不及南方京城人多商号多,但也不失繁华,更主要是街上少有乞讨的人,人们的精神很好,栗文国看在眼里,心想这东真国的确是国强民富,记得他们在距京都一百里以外住下打尖吃饭时,见那些人吃喝之豪爽大气,当提到他们的国王时,个个起敬而且很自豪,有一老人说:“我们很幸运拥有这样的国主,所以我们才有好日子过呀。”栗文国心里盘算着如何和谈。

次日递交国文进去。又等了三天来了两官员说国主要召见他们。走进深严的城堡样皇宫,一道道厚重的大门,走过后都关闭了,最后来到正殿,上书烫金的忠义殿三个大字红漆的大门上缀有龙的图案,门开后见里面坐满了人,栗文国带着木直大大方方的走进,见国主是一个年轻人,端坐在宽大金色椅子上,两眼直直的看着他俩,木直有点心虚,而栗文国毕竟有心里准备,按规定行过国礼后,东真国王说:“我国派使臣两次讨要你们的多多公主,而你们不做回答,是何用意呢。”栗文国见东真国王有些气便故意不急着回答他的问话,却后问国王一个问题说:“国主我想请问,与人相交你选人品好的呢还是选灵活狡诈的人呢?”东真国王不屑一顾的说:“当然是要人品好的相交呀。”栗文国说:“一个背叛自己的国家,私生活极端糜烂不堪的人,人品不应算好吧。”看一眼东真国王又说:“与贵国打交道多年的我朝丞相蔡卜主就是这样一个人,这样的人为挑拨我们两国的矛盾,挖空心思的制造事端,国王还记得黄金与土地的事,结果那批财富被他一人所得,近来才得知真相,他害苦了我朝皇帝,又使贵国误认为我朝不守信用。”东真国王说:“公主的事又是怎样呢?”栗文国说:“此事更荒唐,不知那张画像如何画出来,皇上的女儿有好多个,却没有长的像贵国所要求那样的,后来蔡卜主仗着自己的权势,不知从何处弄来一个长的如画像一模一样的姑娘,这才有了后来的事发生。当得知蔡卜主将送与贵国的财富占为己有时,皇上伤心至极,认为多年来重用放权给他的人却是一个极端为自己,不仁不义卖主求荣的小人,一气之下病倒在床。”说到这里栗文国看见东真国王一直在认真的听,清清嗓子接着又说:“蔡卜主的私生活相当糜烂,老婆竟有十多个,吃一顿饭要八两银子,住的房子比这王宫还大,为娶一个村姑做十三姨太他不惜重金将那姑娘住的村庄全部修建成一样的大房子,都姓一个姓氏,我想请问贵国国王,像这样的人的话能信吗?他不外乎挑拨我们两国关系,我们两国矛盾冲突越厉害他就更得利。”国王听后气的脸色铁黑,两条浓眉拧成结,两眼冒出火来,半天才说:“你们先回去,等我国商讨后再回你们的话,你看可好。”栗文国与木直走出皇宫不知方向,站在十字路口想询问一声,不巧所有人都停在路边不敢走动,这时只见一行十几人,全是宫廷装束把行人赶往两边,后面一八抬大轿,帘子也没放下,里面坐着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缓缓走来,当走到他俩面前时轿子停下来,过来一人指着木直说:“先生,我家公主请你过去一下。”木直吓傻了看着栗文国不敢迈步,而栗文国却笑着说:“去吧,不要怕,人家公主看上你了。”一把推向前去。木直怯扭的走上前小声问:“公主找我有什么事?”那公主却笑呵呵的说:“你不是我东真国的人吧?”木直见公主笑容可掬也就胆子大起来了,回说:“我是从中原来的使臣。”说着两眼冒火一样看着公主,见她头上饰有大花的头戴,两耳缀着长长的金吊环,虽是北国人,但皮肤却白嫩,笑的两个小酒窝深陷在嘴角两旁,木直对女人尤其漂亮女孩格外有一种魅力所在,公主性格爽朗大方,便走下轿来,高高的身段让木直的眼睛真的直了,好似粘在她身上了,哪里还有胆怯了,皇子的纨绔性充分展现出来,两人脉脉含情的相互看着,而一边站着的栗文国笑了,心想这次和谈无疑是会成功的。同时也理解成王他们所以要派木直来的深层含义,用一个母亲犯罪又无才的皇子换一个爱在手心的宝贝公主值了。栗文国一人回到住处,不多时宫里来人请他住在皇宫的外殿,说是为了方便联系。而木直与那公主形影不离了。公主名叫库伦,意思是像仙女一样美丽而圣洁,公主是国王最小的妹妹,也是最爱的妹妹,所以当公主提出要嫁给南方汉人皇子时,国王也不反对,因为他觉得木直长的好,又是皇上的儿子,也叫门当户对吧。但又有些犹豫,因为两国之间尚有纷争,不便结亲,暂未答应公主的要求。这个公主娇宠惯了,又特别任性,皇兄不答应此事誓不罢休的,天天哭闹,东真国王是个理性很强的人,尽管公主如何哭闹,还是不能答应这门婚事。

三天后,栗文国等接东真国书说,金银遗失一案未解决前,将贵国皇子暂留东真国,待找回黄金和珠宝再归还回去。木直一看吓傻了,要把自己留在此地做人质,心里好后怕哟,早知如此该不来才好啊,想到以后沦为人质,生活孤孤凄凄,这里无一亲人,这寒冷的北国冬天地冻天寒的,可怎样活下去呀,便哭起来,要求要面见国王,而栗文国显得非常冷静,对来使说:“请回国王,我们已收到贵国书文,尚有具体事项需面议方好,请回禀国王。”栗文国对木直说:“两国交涉当中,留人质是常有之事,历代都有,甚者国王做人质的也不为奇呀,好歹你这里还有一红颜知己呀。”笑着看木直哭红的眼睛心中一种无名的悲哀油然而生,心想做为皇子,不为老子的江山考虑,遇事想到的是自己的生活,如此不能担当的人将来如何做大事,他竟像个小姑娘样哭起来,由此这位前届中弟的状元心中才明白,为什么朝廷迟迟没有把太子确定下来,这样的人如当了皇帝,不出三年会拱手相让把国和自己的小家都丢给别国的。现在明白朝廷为什么派这个绣花枕头陪自己到外邦了。同时也不由对沈远这个最年轻新科状元的佩服了。最终结果是预先可知的了。经与东真国的协商,对人质的生活也做了较具体的安排。木直留在了东真国。

栗文国回到朝廷将此行做了详细回奏,众臣均放下心来,成王说:“现在我们有银子,应立即扩建兵营来强国。以防重蹈覆辙。”沈远接着说:“现在是暂时的安康如要想长期国泰民安必须利用这孔隙时间强兵训练,大家不会忘记过去,边境受敌的情形吧。”成王自报统领军权,沈续说:“建营扩军,训练新兵等事太复杂又劳累,还是让我干这个吧,王爷还是在朝中坐镇吧。”成王神秘的笑了,说:“本王还干得动,在朝中统管全面的应是你呀。”沈续苦笑说:“不行,还是王爷好。”众大臣被他俩的话弄糊涂了,只沈路明白,心里隐痛。沈远又说:“关于王爷你们俩的具体分工,以臣之见,下来再商议,现在是要把大事定下,如拨银多少,招兵的费用,营制建设,训练场地,教练人员的选拔等一大堆事要商议定下来。”成王见沈续还不肯认清自己身份,便说:“由兵部尚书高大人与沈远共同商定一份建营扩军计划,三天呈报来再讨论修定。左丞相与沈续共同选定训练营地及营房建设,并与高大人相互通气,拨银之事,下来本王与沈尚书具体商议。今天本王正式宣布,今后凡在朝中所议之事,散朝后不许在下边说,凡朝中之事如被外邦知道,我一定要追查到底,下场不用我说,你们都知道也都看到了。当官和做人是一样的,要走得正坐得正,人在做天在看,歪了迟早要倒下的,要知道国家的银子不能随便拿,那贪字是今天你有了钱,上头那一点掉下来就变成贫字了,那一点是什么,是人的头,人的头都掉了,你说他是富是贫呀,那就是贫穷了,而且贫穷到自己的头都掉了,你们说可悲不可悲呀,所以当你面对巨大的物质财富的诱惑时,你要想一想,自己该不该拿用,想清楚了再行动,千万不要做悔之晚矣的事,到那时老天爷也帮不了你的,所以还是好之为之吧。”

前皇后张成素苦心等待儿子的音讯,每日也到皇上的病床前照料看望,皇上的病似一天天加重,嘴里不停的说:“我的儿子在哪里”这句话,张成素知道他是因过去的种种事伤心所致。这日成王又来看病的不省人事的皇兄告诉他说:“不日即可见到你们的儿子,并将封为太子。”张成素说:“什么时候见到儿子呀,太子还是不要做的,做为母亲还是不会改变初衷的。”成王笑笑没有说话。

成王爷八抬大轿浩浩荡荡的来到沈府,沈路带领两儿子出到门外迎接,到得厅堂上落座,沈路跪而不起,成王无奈,只有下座搀起含泪说:“本王深知你爱子情切,难以割舍。”成王看一眼不见夫人在场,便命请夫人到来,过了好一会,夫人泪流满面由侍女扶着缓缓而来,要给王爷施礼王爷忙离座请夫人坐下,说:“皇上册封秦淑璐为诰命夫人,贤德善良教子有方享二品官位待遇,赐凤冠霞帔一袭呈上。”成王亲自宣读完圣旨,又深深的向夫人施一大礼说:“代皇兄谢谢,谢谢你们这善良的人家善良的人们。”成王等走后,沈家并无人欢喜,都有难以明言之苦,尤其夫人抱着两弟兄说:“我的两个儿子,母亲爱你们呀。”沈路说:“你倆小时祖父经常讲是天赐我沈家的两个无价之宝呀。”说完泪眼朦胧的说:“我们全家再到祠堂一次吧。”在祖先的神位前沈路说:“告慰列祖列宗,我沈家出了两个状元,现在出一位诰命夫人官享二品。”说完停一会又说:“续儿即将离开去到他应去的位置,望列祖列宗看在他曾是我沈家子孙近二十年的情份上,保佑他将继承的事业兴旺安康,我沈路就别无他求了。”沈续没有明白父亲的意思,立即对祖先说:“沈续是沈家的子孙,永远不会离开沈家。”

父亲和母亲对看一眼没有说话,停一会儿,只见沈路阴沉着脸“唉”一声说:“走吧,都回去吧!”

沈续跟在沈路后面走着说:“父亲,孩儿有些事没弄清楚,望父亲给予明示。”沈路却直接反问:“你是说家汝的事吧?”沈续说:“她是女的,已明确了呀!”沈路说:“她很有可能是东真国要娶的多多公主啊,如是那样,你俩还有可能吗?”

夫人在旁听见父子俩的谈话,便插嘴一句说:“依我看这事有点麻烦,至于家汝是谁的女儿还得去问她的生身母亲。”沈续说:“不知家汝的生身母亲在何处哇。”沈路夫妇都哑言失笑了,弄的沈续不明其故而窘迫脸红着问:“怎么了?”父亲说:“傻儿子,与家汝交往这样久竟不知她的母亲是谁,你就没怀疑谁吗?”沈续更不明白了,看看母亲又看看父亲说:“母亲快告诉孩儿吧,她的母亲是谁人呢?”夫人说:“这事你还得去一次庙里,一切都可以解除你的怀疑。”沈续说:“去找方丈还是找慧觉女尼呢?”沈路说:“父亲与你同去找慧觉。”夫人忙阻止说:“不可,如果你去是问不出真实情况的,若是有人为缓解思念之苦,何不另选时日,单独去拜访呢。”夫人看着丈夫说了一大通,弄的丈夫脸紫红,说:“当着孩子面如此随便。”气得转身出去了。夫人也觉得说的实在不妥,便对儿子说:“你自己先去找慧觉师傅吧。”说完便也出去了。剩下沈续更不明白了,母亲莫名其妙的说些不着边际的话,父亲为何发如此大的火气呢,这可是自己第一次见母亲被父亲指责呀。想起自己去不好问女尼不如与弟弟一起去,沈远的脑袋机灵的很,便去沈远房中,便把方才父母在自己房中之话说一遍,岂不知这沈远听后却神秘的笑了说:“此事多一人在场不方便的,还是一人去好些。”沈续无奈只有自己去找慧觉师傅了。

沈续直到现在还没有清醒,完全沉浸在与家汝的爱情中。

远远就看见好几个人围着慧觉看病,沈续在一旁等候,见病人都走去了,自己上前喊声:“师傅。”慧觉正埋首整理病历,听见喊声忙抬头见是沈续,但笑了,两眼放出热情洋溢的光亮说:“不曾想是沈续来了,昨天家汝还和我提及沈公子呢。”沈续一听欢喜的忘记此来的初衷,忙问:“家汝身体可好吗?前不久听说生病了,又不方便去看望,甚是不放心呢,不知可否见上一面。”慧觉说:“家汝也有此意,看沈公子哪一天空闲便可告知她。”沈续说:“又烦师傅了。”沈续心里有说不出的快乐,便告辞走了,一路之欢快,树上的鸟地上的花都带笑意,就连天上的白云也在无语的同欢,过往的每一个人好像都与自己同样的心喜容欢。急急的回到府上,路两旁的紫荆花高高的开在枝头,他都跳起几尺高伸手摘一朵,哼着词句踏进厅里,父亲见他春风得意样便问:“可问清楚了?”沈续不明其意反问:“问什么?”父亲说:“不是叫你去问家汝的身世吗。”沈续说:“忘记了,一欢喜忘记正事了,不过还好师傅告诉我不几日可与家汝见面,那时再问也不迟。”沈路紧追问:“是你先要求与家汝见面的吗?”沈续说:“算是吧。”沈路又问:“为什么算是呢?”沈续说:“因为话说到这里了呗。”沈路仍不满意儿子的回答,但又无法再追问下去,又不肯这样作罢,一人在地上转来转去的,这时沈远悄不声的走进来,沈路一抬头见小儿子不知什么时辰站在这里,有些慌乱的问:“你什么时辰来的?”沈远笑了,笑的别有一番风味,弄的沈路更不知所措便嗔责的说:“有什么话快说,别这样诡秘,叫我不安。”沈远说:“父亲是不是有什么秘密呀不好意思说出来,儿子说不定能给你出出主意呢。”沈路说:“你个小孩子,能懂什么呀,还出主意,去吧,别让我更烦了。”沈远不理父亲的话直接说:“不就是家汝的事嘛。”沈路说:“家汝什么事呀?”故作镇静来掩饰内心的慌乱,沈远说:“从家汝两次的姓名就可知她是谁了。”沈路说:“什么两次姓名呀,快说哪两次呀。”沈远故意卖关子说:“这得去问沈续呀,他才知道啊。”把沈续叫到身边问家汝早先叫什么名字时得知邹多多,沈路一屁股坐在椅子里不知声了,就像泄气的皮球动不得了,很明显是趙字去了小月走的谐音,以此看是多多公主无疑了,沈路心里的一丝希望消失了,同时也为沈续的愿望落空而伤心,沈远见状说:“她的第二次名字呢?”沈路一蹴而跃起,两眼放光的说:“申家汝,把“汝”字的三点水加到“申”字的边上,不是沈家的女儿吗?”沈路像个小孩子样抓住小儿子的双肩说:“是的,是的,应该是真的。”一时间像疯了样在地上不停的走不停的说:“是的,是的,是沈家的女儿。”沈远说:“父亲这只是我们的猜测,为确定起见,这是何等重要大事,我觉得还得由她的母亲说明真相方可为慎重。”沈路说:“对,你说的都对,是得由家汝母亲告知,我就去找家汝的母亲。”沈路虽已过不惑之年,但此时由于心情激动万分,表现的像个十几岁的少年,忘记了还有两个儿子在面前,所以人无论什么学识什么身份,都有忘形的时候,这也是人性的真实表现吧。沈续想知道家汝的母亲到底是何人但不等他说出口,沈路已走出去了,没有乘轿而是一人打马远去了。沈远心想,十有八九是真的,那么自己将有一个多才多艺的小姐姐,想到这里心里暗暗在笑,脸上也流露出来了,沈续见状问:“你一个人在那里偷着笑什么?”沈远说:“我笑自己,有你这个即当皇帝的哥哥,现在又将有个做了公主的姐姐,我始终都是弟弟,哎,真是命运使然哟。”沈续听后说:“沈远,我因有你这样弟弟深感幸运,这是天赐我的也是命所注定的,否则哪里会有这样温馨拥有浓浓亲情的家,弟弟相信我任何情况下,这里将永远是我的家,父亲母亲和弟弟永远是我最亲的人,我不会忘记点点滴滴所凝成的这份爱这份情,永远会因为我是沈家子孙而自居,而感到荣光,没有沈家就没有我的今天,能进入沈家是天赐机缘,为此我曾祈求父亲不要放弃我,我不想离开这个家,但父亲无奈呀。”沈远说:“哥哥你我同在这个家里吃一样的饭喝同一口井的水,受同一双可尊敬的父母亲的爱、教导一天天长大的,你的心里怎样想的我知道。”沈续说:“你知道什么呀,你哪知道我要的生活呀。”痛苦的哭出来的样,说出的话像对面前的人又像空无人的对天哀嚎,而沈远却平静的说:“我知道你也知道我自己要的是像咱们的家和成王爷的家一个有真爱而完美的家,每天过的既单纯又幸福的日子,丈夫爱妻儿,而妻子贤淑又知心,我说的对不对呀?”沈续点首又叹气不语,沈远说:“你不要叹气,事在人为嘛,你不要那么些女人,谁又能把个皇帝怎样呢,再说了,你还有这个家呢,父亲会替你说话,我会支持你,放心吧。”沈续说:“我怕家汝不嫁给我呢,那时父亲支持谁呢?”沈远说:“好了,先不要想那么多,待父亲回来才知分晓,说不定家汝是皇上的女儿呢。”沈续一听便说:“那我就去出家做和尚去。”

沈路风风火火来到干明寺见到王书慧拉着她的双手摇着说:“快告诉我家汝是我的女儿对不对?”王书慧自己也被他感染了,好像又回到二十多年前了,但冷静下来看看自己身上的僧衣,脚上粗布鞋便挣脱他的手说:“是与不是有何区别,世上很多事都是是如不是,不是如是是,何必要问呢。”转身进屋了,沈路被她说的更糊涂了,站在门外不知所措,刚好方丈柱着拐棍走来便问施主有何不明的事,沈路转过身抬起头,方丈一见此人不凡,但这人的长相与那小姑娘很是像似,方丈是何等人啊,心里已明白七八分了,沈路说:“学生有一事敢问方丈。”方丈说:“老尼愿为效劳,请讲。”沈路说:“是与不是怎理解。”方丈是一位七十有余的尼姑,资质很深对人可以说阅历无数,听见沈路的话心里已明白几分,又见他一人立在门外,便知何故,于是笑笑说:“阿弥陀佛,施主所问的答案即在你的心中,何来向他人索求呢。”沈路还想说什么,方丈又念一句阿弥陀佛便走开了。沈路又站一会摇摇头走回去了。骑在马上慢悠悠的任马自己走,幸好那马识路把他驮回来,到家已很晚了,两个儿子都急的在大门外张望,远远的见他垂头丧气的坐在马上,便知无收效,一问不言语,他这样便知是没问出来,这不说话已是答案了。当吃饭时夫人见他脸色不好也不敢说什么,见他没吃什么便叫人做一碗面条送来,一家人坐在餐桌前守着他吃下面才缓缓离开。饭后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沈远正坐在椅子中,把两脚高高的放在桌子上,手里拿本书正要翻开,父亲突然进来了,吓得他立即缩回脚立起身让父亲坐,沈路没有坐下说:“刚吃了饭你就这样坐姿不怕食倒出来吗,走,外面去陪我走动走动。”

父子两人在自家花园中慢慢走着,沈路说:“我知道你的文学功底厚,现在有一题目你来破解一下。”沈远知道父亲的题目一定与去庙里有关,又根据他回来的状态知道是受冷落了,便笑了起来,父亲惊疑的看着他说:“你笑什么呀?”沈远更笑了说:“父亲说我的文学功底好,我岂肯与之相比哟,父亲可记得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这一句,这不是学问的事。”沈路说:“我还没说题目呢,你就先知先觉了,还是虚心一点,不要以为自己比别人聪明。”父亲有些生气了,沈远见状忙收回住嘴不再任性说:“请父亲示题。”沈路将王书慧的是与不是及方丈的话详细说一遍,沈远听完笑意溢出说:“父亲自己的心是怎样想的就怎样的。”沈路说:“我叫你回答反而你又给我出什么这样的题,真把老夫弄糊涂了。”沈远笑得一跳老高,回头问父亲:“你心里是想是还是不是?”沈路说:“事情不是那么回事。”沈远冷下脸说:“如你所说,从此就不再提此事了。”沈路慌乱了说:“怎么能不再提了呢?”沈远说:“你不是说不是那回事吗?”沈路说:“唉,唉,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说的不是那回事是这个事不是我想怎样就怎样。”儿子笑了说:“父亲事情本来很简单,是你当局者迷,反倒把自己绕进去了,方丈早就告诉你答案了。”沈路问:“答案在哪里,在哪里?”儿子说:“父亲你迷的太深了,我现在换个方式问你就知道答案是什么了。”沈路说:“你还要问我吗?”沈远说:“父亲的心里是怎样想的,换句话说就是父亲希望怎样的。”沈路双眼饱含热泪嘴翁动着说不出话,沈远说:“父亲不要说了,儿子已经知道答案了,我们沈家将有一位德容才兼备的公主女儿,父亲快去告诉哥哥,因为如果不是这样的结果,咱家要出一个和尚呢。”沈远急着跑去与哥哥说,而沈路没有动,一人坐在夜色中忆起过去的一件件孩提时的往事,边想边流泪,不觉已夜深了,见夫人与侍女走来,为他披一件长衫,夫妇两人回到卧房,将白天的事讲与夫人听,夫人说:“贤德的王小姐,忠贞不渝的爱着你,保护着你。真是可敬,为这样的人让我与她互换都心甘情愿。”说着她也哭了,沈路说:“我沈路何德何能上天让我拥有两位天使般的纯情女子圣洁的爱,而我这愚钝之人,却无以回报,真是羞煞人也。”夫人说:“别说这样叫人愧心的话,你亏欠的不是眼前人,而是那位火海脱险现在深黄的烛光中念着佛经苦度余生的王书慧小姐呀。”沈路无奈的说:“事已至此,我不知如何是好哇,唯一的办法是……”没有说下去,夫人也没有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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