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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农女致富记》第八章 哎呦,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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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果果算是看的透透的,这葛彩华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明显是把她视作眼中钉,随便找个人家把她嫁出去,再以抚养弟弟的名义继续霸占她家的房屋田地。

葛彩华走过来看着被穆果果抱在怀中的穆适,伸手捏捏他的脸蛋,表情夸张的叫起来:“哎哟,哭的真是可怜啊,这该是饿的呀,造孽的娃娃哟,再这么下去,该饿死了。”

穆果果脸色一沉,顺着她的话说:“三奶奶,你看弟弟都快饿死了,哪怕给半袋粟米粗粮啥的也行啊。”

葛彩华指着油灯说:“我来的时候,只顾着拿那油灯,忘了带粮食,瞧我这烂记性,出门之前还装的好好的呢。”

说起油灯,她是为了照亮,这才拿过来的,就点了一会儿,耗了那么多油,像是被割掉了几块肉,都快心疼死了。

“那三奶奶明天拿来也不迟啊。”穆果果故意抢白她:“再说了,都住在一个村子里,离的不远,我现在去拿吧。”

葛彩华一拍脑门:“哦,那个呀,我给忘了,本来装的好好的呀,你三爷个老鳖子又拿去给你老祖吃了。”

穆果果冷笑着说:“三奶奶还真是孝顺,不过,老祖岁数大了,吃不了粗粮。”

闻言,葛彩华脸上的笑容僵了僵。

这几天,李翠花,张瑾蕊跟她说起过这死丫头,说她变了,她还不信,现在看来,她还真是变了。

这要是以前,她无论说什么,这死丫头只会一声不吭,恨恨的瞪着她。

她要的结果就是让这死丫头恨她,又不敢跟她顶嘴,这样,她就可以在村里面充好人,把这死丫头说的好赖不分,然后就是饿死活该。

可现在,她不但敢顶嘴,一张嘴伶牙俐齿,说话含沙射影,笑着就把她给骂上了。

穆适似乎饿极了,哭的声音越来越大,声声敲打着穆果果的心。

她见葛彩华还要说个没完,不耐烦的对她下了逐客令:“三奶奶,天不早了,请回吧,去你家住的事情,我考虑一下,明天再答复你。”

说着,她把穆适交给妈妈哄,推着葛彩华往外走。

葛彩华边走边看一眼她的油灯。那油灯还有半灯的油,不能便宜了这死丫头。

“三奶奶,谢谢你的油灯,你的好,果果记在心里了。”穆果果像是看穿她,一语中的。

葛彩华讪笑着说:“果果说的什么话,不就是个油灯嘛,三奶奶看着你们天天晚上摸黑,心里不落忍啊。”

穆果果几乎是连推带拉的才把葛彩华送走,她看着女人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之中,这才转身回屋。

她插好门闩,立即给穆适和爹妈做晚饭。

穆适饿极了,一直哭个不停,她就给他冲了一碗糖水。

连兰芝看到糖和盐,傻笑着冲女儿竖起大拇指。

穆适喝了糖水,很快不哭了。

这一晚,穆果果给家人做了一餐野菜糊糊。

虽然是用捡回来不多的豌豆捣碎,和着野菜做成的糊糊,但因为加了一点点的盐,一家人吃的格外香。

穆适喝了糖水,又吃了有盐的豌豆面野菜糊糊,自个儿躺在那里玩了一会儿,很快睡着了。

连兰芝舍不得点油灯,凑过去要吹灭,穆果果冲她摆手拦住了她。

她知道葛彩华那点小心眼,今晚没拿走,肯定是要心疼一个晚上,明早就来拿回去了,所以,她要点一夜,直到灯油耗尽。

连兰芝也学着女儿的样子,在把糖和盐藏起来。

藏这里不行又藏那里,藏来藏去没藏住。

穆果果发出一声叹息,走过去接过盐和糖,用破布包好,拿了刀把土柸墙挖了一个小洞,把东西藏进去以后,又用泥封住。

连兰芝傻笑个不停,把女儿稀罕的不得了,一会儿替她整理头发,一会儿又替她揉腿。

这一晚,穆果果认真的想了想葛彩华。

不用想,她也不会住进葛彩华家。她想要回自家的房屋和田地。

凭着原主的记忆,穆果果对她那个爷爷有一点了解。

穆果果的爷爷是祖奶奶的五儿子,五个儿子中排行老幺。

爷爷三个女儿,只有穆疯子一个儿子。

老人家在世的时候,是个很聪明勤劳的人,不但给穆疯子攒下不少田地,还盖了几间敞亮的大瓦房,至于有没有给儿子留下钱财,谁知道呢,也许是怕人惦记,偷偷藏起来了。

要回房屋田地是必须的,可眼下家里穷的吃了上顿没下顿,她得先养家糊口,所以没功夫跟葛彩华斗。

既然要房屋田地的时机还不成熟,那就先不要。

天麻麻亮,葛彩华就在院子外面喊:“果果,起来了吗,我来接你们回家住。”

她的声音特别大,是喊给左邻右舍听的。

穆果果刚拉开破门,她就冲进去,直奔她的油灯而去,看到油灯里连一点油都没有,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哎呦,油呢?”

穆果果也惊呼起来:“哎呦,油呢。”

葛彩华心在滴血,嘴上却说:“算了算了,不就是一点点的煤油嘛。”

正要问穆果果考虑的怎么样了,穆果果像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平静的对她说:“三奶奶,我仔细想过了。正如你所说,十八岁都老大不小的,完全可以撑起一个家,所以,谢谢三奶奶你的好意,我们就不去你家给你添麻烦,给四婶和姐姐妹妹们添堵啦。”

葛彩华又是一愣。

她原本算计的很好。

先把这个软包连哄带骗的接到家里面,再以老辈的身份,替她做主一桩婚事,她既能拿到一大笔钱,又除掉了这个眼中钉。

葛彩华觉得自己已经拿出了十二分的诚意,话也说的很好,贱丫头一定会满口答应下来,跟着她回家里住,没有想到她会一口回绝了她,还说的那么云淡风轻,礼数也周全,就是想要撕破脸也找不到发泄口。

穆果果也不跟她纠缠,走到院子里找她砍回来的藤条,打算编一些筐子,篮子,拿到县城卖掉,换一点米面。

找遍不大的院子,没有找到那一捆藤条。

这藤条虽然漫山遍野到处都是,可它长在深山里面的荆棘丛中,砍的时候艰难,从山里背回家更是艰难,看着不起眼的一捆藤条,包含着穆果果诸多的血汗,直到现在,她的肩膀上还留有被藤条勒出的血印,昨天卸粮时被磨破了皮,钻心的疼。

穆果果去问连兰芝。

连兰芝很快明白女儿的意思,冲她傻笑着摇头。

穆果果明白妈妈的意思,她无非就是怕女儿为了一捆藤条受欺负,才摇头表示不知道。

可这样长此以往的下去,日子还怎么过呢。

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今天丢的只是一捆藤条,若是不去追究,下次指不定还要丢什么。

穆果果冲出院子,到处寻找。

她在村子里遇到了四堂婶家的小女儿穆花花。这个女孩比她小上四五岁,性格木讷,胆小怕事,看到穆果果,笑着跟她打招呼:“姐,忙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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