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脖子,她伸手抓了抓,然后腰又痒了起来,接着是小腿,后来全身上下都变得奇痒无比,像是有好多人同时在给她挠痒痒,痒到抓狂,挠来挠去都受不了,一个跟头躺到地上身不由己地笑着打起滚来……
“呵……哈哈……靠!啊哈哈哈!搞什么鬼啊……哈哈哈哈……痒死了啊哈哈……”
痒得打滚,笑到岔气,风潇潇意识到那个臭和尚打刚在就开始念那些乱七八糟的经咒,知道一定是他在作怪,咬牙切齿得忍住笑意,“啊哈哈……臭和尚哈哈哈,你对我哈哈哈……做了什么啊哈哈哈……”
白守这时便停下不念了,居高临下看着她,神采微妙,似笑非笑,“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白守的关门弟子了。”
“……什,什么?”他不念了,风潇潇就真的不痒了,总算缓过来一些,可是臭和尚说的鬼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关门弟子?谁啊?
她利落的挺身站起来,正要上前质问白守,就见他身边那小和尚先走到了她面前,小手合十,带着一副万分同情她的眼神仰视她道:“师妹,师父刚刚在你额头印上了他的专属标记,你已经逃不掉了。早叫你要小心师父的,哎……”
“师……师妹?”风潇潇简直好笑,被一个豆大的小屁孩叫师妹,是一种怎样的不爽!
小和尚意味深长地点点头,又道:“师妹,以后我白小空就是你的大师兄了,你要跟我一样乖乖听师父的话,不然师父又会念痒痒咒教育你了。”
还大师兄?这小秃驴是要笑死人吗?等等……
“什么痒痒咒?”
就刚才那臭和尚念的那个?
世界上居然会有这么变态的东西!
低头瞅着这小破和尚,风潇潇的眉头拧出个死结,而后猛然抬头瞪向白守,恶狠狠地质问,“臭和尚,你到底是什么人?”
面对质问,白守深沉的眸子转动,掀了掀浓密纤长却又不失硬朗的睫毛,就仿佛撩开了眼底那一层朦胧雾气……
这一刻,他狭长的俊眸中尽是狂傲,而眉目流转间也不失内敛,这时似乎终于启动了他真的本性。
绝世的容颜只让人觉得他先前的平和慈悲并非做作,只是虚幻而已,狭长的眸子微挑,深眸如墨,眼若星辰,带着丝慵懒,夹着抹邪佞,清冷的眼中闪过绝世无双的光华,就像是堕入凡尘的神祗,神圣却也妖冶,亦正亦邪。
浑身上下无一不透着可怕的冷峻和矜贵,高傲却也不失优雅。
这……才是妖孽!
眉目流转间,冷冷道:“你只要记住,从今以后我就是你师父,这就够了。”
不是命令,只是告知。
一个布衣和尚浑身上下竟散发着强势的王者气息,俊逸的眉宇间漂着对天下规则和人身意愿的漠视。
白守这一番微妙却又不可思议的转变并没有让风潇潇感到胆怯,但是又让她的心脏漏跳了一拍,心神有些不宁,于是回过神之后就更加不爽了,冷哼一声,喝道:“想做我的师父?那得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说着,风潇潇的美眸骤然缩紧,杀气暴涨,仿佛是想掐死人的手掌中顷刻间涨满了猩红色的烈焰,说时迟那是快,扬手便朝白守射了过去!
轰隆一声,正厅的墙壁炸裂粉碎,少了一墙之隔,风府后花院的景色在一片乌烟瘴气之后映入眼帘。
风老爷吓得抱头趴下,瑟瑟发抖……
然而,白守却毫发未伤,不同的只是换了个方位站着而已。
风潇潇磨了磨牙,眼底的凶狠更加浓烈,盈手一握,再次蓄力发起攻击……
白守处变不惊得瞬移闪躲了几回后,终于一撩袈裟,将那道最强的攻击横地击挡了回去,平静却又游刃有余的口吻道:“顽徒儿,对自己的师父动手可是大逆不道的事!”
风潇潇见烈焰反弹,纵身闪开自己的招数,空中回旋一周再轻盈落地站稳,红袍灵动飘落,工整的发际下垂落在她肩头的墨发随风舞动,美眸暗了下,看向白守的眼神更加暴怒和厌恶,“臭和尚!谁是你徒弟,别恬不知耻就以师父自居!想收我为徒你还差得远呢!打都打不过我,你凭什么收服我?”
白守狭长的俊眸忽而也微眯出一道阴暗的眼光,线条完美的唇角轻勾,噙着一抹邪佞的笑,然后薄唇微启,口中念念有词,“尼札尔瓦哒呀吽………”
上一秒还气势汹汹的风潇潇陡然开始瞎抓乱挠,痒得根本站不住脚又躺到地上打滚,笑得简直生不如死,“啊……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臭和尚你……哈哈哈你又玩这些阴招……啊哈哈哈有种你别念咒啊……堂堂正正和我打一架哈哈……”
风潇潇的激将并没有得到白守的回应,倒是那个在边上淡定旁观的小和尚又过来好心给她解释,“师妹,可以动嘴解决的事,师父一般不爱动手。哎!早告诉你要乖乖听师父的话了,你不听,又被教训了吧?”
风潇潇痒得生不如死,还听到了这种风凉话,想杀人的心情只能在腹中躁动,憋出一身虚汗,身体怎么都使不出力气,只能咬牙切齿,“……你个小……小臭和尚哈哈哈……也不是什么……哈哈好东西…………哈哈哈……”
小和尚小手合十,同情的看着满地打滚的风潇潇,叹息一声,恨铁不成钢得摇了摇头,然后眨巴着水汪汪得大眼睛瞅向师父,道:“师父,我饿了。”
白守掀眸,停了念咒,清冷的长眸落到了徒儿白小空身上,方才有了些烟火气息,淡道:“空儿先静看热闹,此时不宜吃饭。”
白小空失望得撅了噘嘴,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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