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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之安落》第十章: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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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夜的意外很快就被揭了过去,轻松地出乎安莫莱蒂斯的意料。

但不用对此作出什么解释,安莫莱蒂斯还是松了一口气,因为福尔摩斯都是聪明人,即使是看起来最普通的老福尔摩斯先生。

第二天早晨,一直依靠生物钟来清醒的安莫莱蒂斯在五点准时起床,他打理好自己,考虑到那些未来要一起度过几年的法律上的新家人,安莫莱蒂斯乖乖的待在了房间里,用书打发着时间——直到有人站在了他的房门口。

是福尔摩斯家的长子麦考夫,他只敲了两下门,刚成为一个福尔摩斯不久的瘦弱男孩就打开了门,衣着整洁的站在了他的面前,但昨夜那种甜腻的味道却依然存在。麦考夫微笑道:“走吧,妈妈已经做好了早餐。”

“嗯。”

只发出一个音节的男孩沉默下来,跟在身量高大的男人后下了楼梯。事实上,从昏睡中醒来也才几个月的时间,恢复身体,处理一些事情,安莫莱蒂斯之前还没有与其他人正常相处过,直到现在,他才迟钝的发觉了什么不一样——他好像无法用“正常的态度”去面对其他人。安莫莱蒂斯只能猜测是失去记忆的一年里发生了什么,导致现在似乎留下了什么后遗症——这让他几不可觉地皱起了眉,然后在面对其他人的时候又将情绪全部掩盖了下来。

僵硬的应对着福尔摩斯夫人的热情还有拥抱,男孩的手指抽动,却什么都没做。安静乖顺的用完了早餐,安莫莱蒂斯端正的坐在沙发上,想做些什么又不知道该做什么,他注意到福尔摩斯家的二子夏洛克·福尔摩斯一直用那锐利的如鹰一般的目光打量着他,并且不时地眉头紧皱,又或者表情冷硬。而只是一段时间,麦考夫的心情似乎也不好了。安莫莱蒂斯突然想起了什么,上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关上房门后,独处的空间让安莫莱蒂斯放松了一些。他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找出了一些东西,走进了洗手间。

光滑的镜子映出了白发男孩的身影,安莫莱蒂斯脱去了自己的衣服,看着身上缠着的绷带几乎都被染成了紫红色,面色不改的将绷带拆开。脖颈和右肩之间的一道狰狞的伤口深可见骨,血肉翻开,但神奇的是那一直缓慢渗出的紫红色血液,另外,两只手臂上细碎的划痕,左脚小腿上,还有后背和腰上的伤口都是大同小异的场景。这是昨天留下的痕迹,敌人有备而来,伤口上的毒素是一种“能力”,很难消除,但也不是没办法。安莫莱蒂斯可以用药剂缓慢中和它,但毒素和药剂中和作用而散发出来的甜腻味道确是没办法了,而在毒素消除之前,伤口是不会恢复的。

安莫莱蒂斯不是苦恼这个,而是他想到,药剂反应出来的味道有轻微的致幻剂的作用,其他人短时间接触还好,长时间的话······他对与两个福尔摩斯结仇可没什么兴趣。

一边在想着事情,安莫莱蒂斯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顿,清理伤口,喷上药剂,包扎。他的动作熟练到即使心不在焉也可以做得很好。做完这些后,安莫莱蒂斯身上的味道就淡了下来,他又用了一种喷剂把味道掩盖下来,这会影响药效的发挥,但只是毒素消除得更慢一些,好过被两个福尔摩盯上。

刚搬进来又要搬出去,这无疑是一件麻烦的事,还不如让他乖乖待在房间里就好。

处理好后续,安莫莱蒂斯继续看着早上没看完的书。柔亮的光线自窗外洒落,穿着高领的毛衣的男孩整个人的色调都柔和了下来,难言的静谧令人感到安宁。

安静,柔顺。

这是安莫莱蒂斯给整个福尔摩斯家的感觉。白色的长发有些怪异,但福尔摩斯们手上有安莫莱蒂斯四岁以前的照片——依旧瘦小的男孩一头美丽的金色头发,站在阳光下,稚嫩浅淡的微笑,脸颊微红,似乎有些害羞,一双深蓝色的眼睛里藏了星星,有光跳跃着。安莫莱蒂斯生病了,但具体怎么了,福尔摩斯们并没有从安德里·洛尔那得到什么答案。老福尔摩斯夫妇有些忧心。

而这么多天第一次和麦考夫·福尔摩斯面对面而坐的安莫莱蒂斯也有些茫然,一直安静地在房间里看书的他错过了什么吗?

“妈妈他们去旅游了,安尼。”

安尼······安莫莱蒂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又有了这么“可爱”的一个称谓,但他对这个无所谓,主要是麦考夫说的话,和他有关吗?安莫莱蒂斯沉默着,他的表现都收纳进了麦考夫的眼里。

麦考夫微笑着提醒男孩:“对于你自己的学业,你有什么想法吗?或者你可以先决定要跟谁一起住。”

上学,这对男孩来说还真是个极为遥远的词汇。安莫莱蒂斯看着麦考夫,好一会才出声道:“我自学到了高中的课程,解刨学,社会哲学,化学还有医学各方面都有学一点。”以及,“我还不想去学校,我可以一个人住。”

不得不说,安莫莱蒂斯确实让麦考夫感到惊讶了,他可没忘记男孩今年也才八岁,当然,聪明又乖巧的孩子总是令人喜爱的。但是······

“你知道让你一个人住是不可能的,安尼。还有,为什么不想去学校?”

“我听不到声音,”安莫莱蒂斯看见麦考夫的动作有片刻的停顿,当然,时间很短暂。他又补充说道,“当然,我喜欢安静。但在人多的时候,我会有些困扰。”为什么呢,因为要读唇语,所以人太多的时候,安莫莱蒂斯无法顾及,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一直都努力保持着面对他人,尽管一直看着别人似乎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

安莫莱蒂斯是一个聋人,麦考夫·福尔摩斯曾经有所猜想,但被证实那一刻,他确实是震惊的:“······你很优秀。”身量高大的男人来到安莫莱蒂斯身边,摸了摸他的头,语气温和,“那么,也许你可以先跟在我身边,怎么样?”

安莫莱蒂斯有些疑惑麦考夫对他的态度似乎有些改变,他看着麦考夫的眼睛,应了一声:“嗯。”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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