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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作死》125 挑拨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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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非得让墨云齐对你不好,这流言蜚语才能不攻自破么?”墨九尘仿若有些吃醋,一张脸涨得通红。

倒不是这个意思?

云初初本想用这个说法,来让对方安心,但看墨九尘的样子,他真是因为自己和太子殿下的流言蜚语感到介怀。

她轻拽对方的袖子,“这是生气了?”

对方不安地扭动着,“生气了。”过后,又面对面地看着云初初,“你……会嫁给本王么?”

“当然。”云初初一手抬高,做出发誓的模样,另外一只手却尴尬地提着,好像自己会被对方看出什么问题来,“不过,如果不是嫁给你,我绝对不会愿意的。所以你也莫要担心,至少我能保证,这一辈子,非你不嫁。”

非你不嫁?

如此誓言,情真意切,他不想质疑?

“那好,你且记着,日后定然是不能反悔的。”

“这种事儿,我怎么能反悔呢?”状若无意地咧嘴一笑,她坦白道,“你放心吧,我没事儿。我答应你的,绝对会办到。”她想了下,忽然问了,“只不过,你一定得听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不能向任何人发火。”

墨九尘瞪着。

他扭曲了她的意思。

伸手,想要碰触云初初的手,却不敢,“是不是我这个样子,太吓人了。”

“没有,我只是不希望任何人看到你这个样子,更不希望任何人抓住了你的把柄。”云初初伸手,握着他的发丝,“他日咱们都做了自己想做的事儿,便结发为夫妻。”

结发?

恩爱两不疑!

墨九尘撑着腮帮子,好半天,才咕哝着嘴,笑了下,“好,你莫要骗本王。”

“今生一诺,今生必践。”云初初不诳人的表情里,带着丝喜气,“关键是,我的好师父愿不愿意,会否……会否同意?”

云初初弹了弹墨九尘墨色鸿鹄袖边,温吞地咳嗽了下,“我刚跟你说的,你要记住了。”

说完,又跟着补充了一句,“另外,还有件重要的事儿,需要你去办。”

“什么事儿?”

“九尘,宁夫人知道沐远扬当初要杀我的事儿,所以这几日,说不定沐远扬会灭口。你且让重深替我盯着,看看他们之间说了什么,又看看沐远扬如何杀的人?”云初初抿着嘴角,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若非以后尚书府对我们大有裨益,我定然会将尚书府藏着的那些恶人杀得一个不留。”

墨九尘听得后怕,“你真地会杀沐远扬?”

“待我查清,我会亲自杀了他。”云初初坦诚,声音又压低了半分,“他既然能够在我那么小的时候,就起了杀心,说明他本人一定想要杀了我。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作恶多端,却无动于衷。我……我必须让他后悔。”

睿智,杀人,一切的一切,都是墨九尘狐疑不明的。曾经,无论他如何规劝,但她都死活不相信。

如今,未曾让他多多担心,自己就有了谋划。这……真地是因为,她……不是真正的沐长歌吧?

他又开始用那样的眼神,打量云初初。

云初初不喜,反而问了,“你是不是觉得我……我这样……不像你心目中的人?”她豁然凑近,鼻翼近在咫尺,“可是九尘,你不用想了,今生今世,我都赖上你了,管我是不是真正的沐长歌,反正有我在,别人都无法阻挠。”

“本王……没有这么想。”墨九尘伸手捧着,薄唇轻启,眼角弯弯如月,“不管你是沐长歌,还是……别的人,本王都愿意守护你。”

“是因为我这张脸么?”云初初不知怎么,心里头犯赌。然她问完,就略觉自己太矫揉造作。

说起来,不管怎样,自己都已经和原主沐长歌是一……体了。

所以,她就是沐长歌,沐长歌不就是她云初初么。

然而身旁的人,却也知道如何劝解,但见他眼角一弯,便禁不住咧嘴笑了,“本王觉得,也只有你,才能让我配得上。”

脾性,相处方式,待人接物的方式,都是一样的。没有多大的出入,没有多么大相径庭的是非观。

这点儿,让墨九尘发自内心的感动。

他感动这个世界里,存在这样一个人,温暖了他的心,牵住了他冰冷的手。

云初初擦了把眼泪,眉心一扬,“刚刚同你说笑的。”她看了下天牢,伸手拍了拍对方的手背,“好了,我们说了这么久,怕是有人要来了。九尘,你赶紧出去?”

墨九尘听从地站起来,取出她头发上的那柄珠花,将新打制的簪子别在对方的头发上。

云初初伸手去拿,被他挡住,“别动了,挺好看的。”

“又是……”

“不,是簪子。”墨九尘笑意充盈在脸上,带着一丝暖。

他出去了。

走之前,云初初发现,刚刚还赤红的眸子,突然转变了另外的颜色。

恢复正常了么?

她欣慰地朝着他离开的方向,听到了他交代差官的话。

“好好照顾长歌小姐,任何事儿都得提前禀报?”

“是,六殿下。”

说完,朝着天牢梯子走。

斑驳生锈的铁门被人打开,刚出,就觑到了角落里,站着的世子南清悦和楚心离。

但两位兄弟都清楚,不能走得太近,外人眼中,他们若是被传出关系够铁。只怕皇帝又会胡思乱想,认为有人犯上作乱了?

见墨九尘刻意老远站定,看了他们二人一眼,两人就接收到了他们的意思。

也去看了云初初两眼,问询了一番,便一人去了尚书府,另外一人去了固阳侯府。

固阳侯府大厅里。

舅舅夏郁晨凝着眸子问道,“楚将军,长歌在天牢怎么样?”

楚心离摇头。

“不好?”先时夏清平这个妹妹为了固阳侯府,敢于牺牲,今次她唯一的女儿沐长歌有难,固阳侯府里的他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只是如今局势不明显,他还不能仓促决定。先看尚书府的人如何动作,他再前去求情。

楚心离今日来此,就是听了云初初的话,过来通告一声的。

“很不好。夏侯爷,长歌她在牢中,接连有皇子因为太子侧妃的死怪罪她,被人欺负辱骂之事儿,也是家常便饭。”他停留了一会儿,侧着眸子伤心难过,“她来,就是让在下传信儿给侯爷,说这事儿,侯爷万莫插·手。”

他知道夏侯爷定然好奇其中深意。

“怎么讲?”

“这事儿是……太子殿下故意为之。当然,太子殿下昔日对长歌小姐的好,不是随口说说的,定然是真的希望对方能够成为太子妃。然而侯爷不知,太子殿下这是故意在声东击西。用侧妃之死,冤枉长歌小姐,借此让大家以为,他的注意里是在长歌小姐身上,而真正的目的……”

真正的目的。

夏郁晨一听,转了转眼珠子,聪明反被聪明误,“楚将军的意思是?”

“侯爷,究竟是什么意思,您还看不出来么?”

楚心离手指刻意地触了触那把剑柄。

这话一出,对方恍惚间明白了。或许就是因为知道这把剑对的是……兵权。

太子殿下笼络朝中大部分的朝臣,这件事儿,显而易见。只是朝中有人,但外面没人,也就意味着,有zheng无权。

为了得到权利,太子殿下使出这样的点子,明着对付云初初,实际上是……是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啊。

看夏侯爷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略微有些审视。楚心离心里便笑了,他想,看来长歌的计策,果然让这位夏侯爷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可是,正好合了她的计策。

另一边,世子南清悦也在唱戏。

当然,事先云初初提过,不用去祖母颜老夫人那里胡言乱语。毕竟颜老夫人段路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高。

这些道理,她自然心中有数。

不过沐远扬愚蠢,总认为太子殿下是因为女儿沐雅楠而怪罪沐长歌的,所以他那里还没有熟。

世子南清悦,登门拜访,为的就是敲醒了对方的榆木脑袋。

这会儿和沐远扬坐在院子里,世子南清悦磕着瓜子笑,“沐大人,也不知道长歌小姐什么时候才会被放出来?”

沐远扬拍了拍膝盖,“放出来难啊?”紧跟着他自己还叹了几口气,“我看太子殿下这回,怕是要下狠手了,到底……到底他心里想的是让长歌死啊。哎,我唯独担心,这事儿一出咱们尚书府……”

“沐大人,我怎么觉得不对啊。你想太子殿下如果真要杀长歌小姐,当初他为什么要救,哦,没有娶到手,就杀了啊。那他自己想办法,杀人便是了么。为何……为何非要告诉陛下,将长歌打入天牢,让别人来查呢。”

沐远扬这么一听,多想了,“世子,你是说,太子殿下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南清悦摇头摆脑,“沐大人,这话我可没说。我也就觉得奇怪,自己的感觉而已。”他翘着二·郎腿,一边磕瓜子,一边斜眼瞅沐远扬。

看他脸色深重,坐立不安,心里就知道,他有些怀疑了。

“太子殿下绝对不是对付长歌,要不然为何非要把这事儿,闹这么大,直接杀了就是了,还查探做什么,难不成……”沐远扬着急,向南清悦拱手道歉,“世子,微臣……微臣就不多留了啊。”扑腾地赶紧去见颜老夫人,“那个……那个世子,微臣有急事了,您坐,一会儿留下来用膳。”

“有清蒸鲈鱼么?”世子南清悦很聪明,知道这个时候,如果离开,反而会引起怀疑,索性就待了一晚,吃了饭再走。

“有有有。”

何况,现在尚书府里头,没有长歌,就只有二夫人宁氏,三夫人胡氏,以及五公子沐长岭罢了。

沐长岭那条宠物狗相思非常可爱,从来不会咬·人。并且,特别地喜欢世子南清悦。之前和好友楚心离商量,各自去哪家游说的时候,傲娇世子南清悦直接把目标对准了尚书府。

同那条狗牵连甚深。

看着沐长岭,南清悦抬脚,放在板凳上,提议,“长岭,你这相思有伴儿么?”

“伴儿?”

“对啊,有没有呢?前几日,我相中了一条狗,可漂亮了,如果你相思没伴儿,我把它养着,到时候给你带来。”南清悦伸手拍了拍宠物狗相思。

相思反而还把脑袋贴过去,倒是特别欢迎世子的表情。

沐长岭大笑道,“世子,相思真喜欢你。”

“那是,我长得这么俊秀!”

南清悦和沐长岭相差的岁数不大,彼此之间,话题很多。

特别是世子爷,老大一个人了,没有成家不说,还挺贪玩。

二人在桌子前,又说又笑,还彼此约定,日后去打马球。

……

楚心离和南清悦事儿做得不错,第二天清早,就去天牢炫耀。

听了二人的说辞,云初初笑了,走上前,伸手拍了拍两人的肩膀,“有你们帮我,想不让我出去,也难。”

楚心离抱臂,思量着问,“可咱们这样做了,最多会让尚书府和固阳侯府的人,到得陛下面前求情而已,这……有什么用么?”

南清悦却笑起来,“哎呀,心离,你也真是糊涂了,这尚书府和固阳侯府的人,这么一求情,朝臣就会知道,这几家联系密切。况且胡大人,你知道吧,他娶地三小姐,当初长歌还亲自送亲过。单凭这点儿,胡大人也会求情。另外咱们两个是长歌的好朋友,素来关系好,也会东求一个,西求一个。合起来。你数一数,有多少家了?”

如此一听,楚心离便又觉得,这道理不假。他咧嘴笑了,“原来长歌是这么想的。”

“不过……又要麻烦你们了?”云初初躬身,向二人道谢,紧跟着又嘀咕道,“另外,还有一件事儿,需要你们帮忙。太子妃虽然孤身一人,但她爷爷父亲母亲那都是做过贡献的,她被人冤枉,撞柱而死,这事儿,得让太子妃的叔叔姑姑那些娘家来说叨这事儿,总而言之,是需要给个说法。他们都在殿中,是亲眼看见太子妃的绝望的,所以……所以你们为我求情时,他们必然会突然说上一嘴。届时你们在说,我被人诬陷,是冤枉的,而且手上还有证据。”

“为……为何?”

“反正你们就听我的吧。”云初初心里自有定数,当然,她也绝对会让太子殿下栽一个跟头?

“好,我们听你的。”

一手好牌,如今,该发挥她应有的本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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