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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初内心很清楚,她根本不希望墨九尘离开帝都。35xs
她绝对不会允许墨九尘就这么莫名其妙地离开,甚至,她觉得,让他离开,对自己是一种侮、辱。
对,侮、辱。
一想到这个词汇,她就开始紧张,心头莫名的紧张,那种折腾,她都觉得自己快没命了。
要知道,她一个现代而来的忠实读者。全本书的内容都在自己脑袋瓜,眼下面临的敌人,他们可能会有的招数,她都十分清楚。为何……为何……自己却不能挽救自己心爱的人回来?
为何?
云初初不愿意同墨九尘分离,她也不相信什么命中注定。
她忽然立起来,去见在外养伤的绾绾。
屋子里,绾绾起身迎接,“长歌小姐,你……怎么?”
“绾绾,你知道么,我最爱的人,被那高高在上的皇帝发配到了肃州?”
看着云初初伤心的表情,绾绾忽然哽咽了一下,随即出声,“长歌小姐,您……”
“我没事儿,只是……你赶快好。我有很多事儿,都要有人去做。”云初初嘀咕了一声,站起身,走出。
身后的人将她望着,有些说不出的心疼来。
单薄的脊背挺得很高,虽然看起来可怜,但却又可以看出别的什么。
走到门口,如织锦一般的晚霞落在地面上,略略凄凉。
“长歌?”
一转眸,就瞧见了马车里的南清悦和楚楚心离。
她露了一丝笑,快步走上前,语气温吞,“你们……这是去哪儿?”
“去见一个人!”南清悦挑了车帘,“哪,要不要一起去?”
“是……什么人?”
“一个有趣的人。”南清悦压低了声音,“是……西芸国的。”
西芸国?
全书里,郡王世子提到过这么一个人么,他是……哦。
云初初想起来了,他就是自己那二师父,白胡子老头。
这么久,都未曾想起他真正的名字,如若有机会,他还真想问一问。
若有所思地笑了下,她看着南清悦,“好啊,我也去。”
南清悦格外开心,胳膊肘碰了楚心离一下,“快,心离,拉长歌进来。”
这话说出去,转眸,却发现门帘打开,楚心离也已经朝着云初初伸出了手去。
云初初低着眉头,坐在马车上,全程盯着自己的手。
南清悦和楚心离面面相觑,片刻,惆怅着眼睛,问了,“长歌,你……你到底怎么了?”
“没事儿。35xs”云初初微微一笑,动了动嘴角,“清悦,心离,我想跟你们说一件事儿。”比较正经,又比较专注。
南清悦都吓到了,“长歌,你……你别这样,你……你说?”
“我……我不愿意九尘被发配肃州,我不愿意他费尽心机地回到帝都,我更不想让他走那样一条路!”云初初眼神异常坚定,她眸子更重了一些,“所以,我……我会用一切可能的方式将人救回来!”
她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眼神里含着泪水,“我……我……不想成为一个无用之人。这世间,他能保护我,我……我也能保护她。”这句话过后,她镇定自若地站了起来,随后,面无表情地举手发誓,“一直以来,我都想跟你们说一件事儿。”
突然看见眼前的女人,这么郑重其事,楚心离仿佛已经料定了会是什么。
“长歌,你……你想跟我们说什么?”
“谢谢你们不惜牺牲性命,也要救沐长歌!”她这话说完,陡然又发誓,“今生我不仅会保护九尘,我还会保护你们这两个陪伴我的知己!”
南清悦震撼不已,脸颊苍白了下,无力地回以一笑,“所以……所以……”
“我……只想跟你们说一声……谢谢!”云初初脸、色白了白,手指禁不住地哆嗦。
楚心离和南清悦对视了一下,温文儒雅地回答。
异口同声。
不客气。
他们心里还有一句话,不过为了不给云初初压力,都没有说。
他们想说。
我是心甘情愿的,绝对的心甘情愿。
在云初初殿中向皇帝哭诉,自己没有人喜欢,羡慕妹妹沐雅楠的时候,殿中,除了墨九尘,最难受的还有他们。
他们喜欢沐长歌。
可以为沐长歌丢掉性命!
车轮压过黝黑的道路,云初初踩在地面上,脸上浮现出深深的笑容。
说出来,心头好受多了,其实,有时候,明明知道自己会努力,但还是希望有人能够看到自己的坚定。
来到一座院子。
南清悦和楚心离,便各自下了马车。
云初初随后,跳下。
院门口,拍了拍门,不多时,便有人出来了。
开门的……果然是自己的二师父。
看着那白胡子老头,云初初并不打算隐瞒,“二师父,可安好啊?”
“臭丫头,难得来看师父!”那白胡子老头,捋动着胡须,伸手,“南世子,楚将军,走,咱们屋里聊天。”
楚心离看着二人热情的样子,心下奇怪,转向云初初,她客套地问了,“长歌认识这位老前辈?”
“他是我二师父!”云初初神秘莫测地笑了一下,“哦,这事儿我不曾同你们说过,因为……因为我记、性不好,初见他时,也差点儿没想起来。35xs”
这白胡子老头,就教过自己使用暗、器,也难怪云初初,会这么做。
她尴尬地笑了下,目光明朗,像一株太阳花,“不过,二师父大度,不跟我计较。”
“原来长歌是明前辈的徒弟,失敬失敬!”南清悦哈哈大笑起来,俏皮地拉着云初初的手,“哪,长歌,一会儿你可得好好跟我说说,你和这位明前辈之间的故事?”
“好,清悦,我一定一五一十地告诉你。”云初初斜眸看着南清悦,目光里带着浓浓的喜、气。
进了屋子,便听见院子里的笑声。
白胡子老头走了两步,等到了院子,才尴尬地奔上前,恭敬道,“云成,抱歉,来了……来了两位朋友。”
“无碍。”那云成,一身深灰色长袍,领口绣边都是精致的纹路。
所以这个人,身份应该大有来头。
云初初双目炯炯地盯着那人,朝前走了两步,注视着那样的五官,她心思沉沉。
剑眉,丹凤眼,眼睛虽小,但高蒜鼻,嘴唇薄。
眸子透着喜意。
云初初打量了那人好几眼,来回地在自己的脑海里回忆整本书里,这样五官的人。特别强调眼睛小,又有身份来头,且……来自西芸国的人。
从南清悦那里知道,自己的二师父是西芸国的人。西芸国的二师父和眼前这男人相识,应该也是西芸国的人。
西芸国眼睛小的中年男人,有……谁呢?
她狠狠地掐着自己的手背,神色晦暗了许多。她观察了很久,那男人的护卫发觉,走过去,挡在了男人的跟前。
云初初站着,久久未动。
在发现自己的注视已经引起那男人身旁护卫的警惕之心时,她敛了敛眉,上前几步道,“二师父,这位伯伯是谁,您怎么也不引荐一下,长歌……看着眼熟?”
“长歌?”听了这话,中年男人突然站起来,询问云初初,“小姐可是尚书府的嫡女沐长歌?”
“对。”云初初没有否决,“请问……伯父是?”
“哦,老夫只是一名商人。”
云初初纳闷,反问了一句,“……西芸国的?”
“是。”那中年男人震惊了下,随后回答,“没错,的确是西芸国的。”
“哦……这样啊?”云初初手指颤动了下,装作无知,“我之所以问前辈这个,是因为我二师父就是西芸国的人?”她偏头向楚心离和南清悦打招呼,“心离,清悦,你们知道二师父是西芸国的人,对吧?”
“是。”楚心离走上前,深沉的眼神定着年前那个中年男人,虽然他并没有什么危险,但是单单观察他看云初初的眼睛,就会发现,他的心里竟然有些说不出的激动,
为何会激动?
莫不是他认识自己的知己?
不止楚心离注意到了,南清悦更是上前,一把抓住了云初初的袖子,“长歌,走,我们和明前辈去那边说话?”
云初初朝着二人点头,随后漫步进了大厅。
今日两人前来,是和对方说笑的。目地很简单,以前三人经常在一起见面,所以就熟络了。
“二师父,你怎么会和清悦心离认识?”
白胡子老头傲娇地捋动着胡须,“还不是想监督监督你这丫头,有没有认真地习武啊?可惜,来了这么久,都没看你练习一下使用暗·器?”
云初初夸张,“扔……飞镖么?”
“不止飞镖,多着呢。”白胡子呸了她一声,指指点点,“你莫不是把师父教你的那些,全部抛诸在脑后了?”
“我……我没有?”云初初着急。
白胡子老头站起来,背着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要不然这样,长歌,你……给师父我lou一手!”
“现在?!”
“怎么,有难度啊?”
云初初摊开自己的两手,沮丧地解释,“倒不是觉得有难度,只是……二师父你瞧我,现在,我可什么都没有?”
“……你没有,二师父有!”白胡子老头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一大把飞镖什么的。
各种样式的都有。
还有一种,是铁叶子。
“可有靶?”
“跟我来!”白胡子老头没有半点儿放弃的意思,就好像早就准备好,要考这一门功课似的。
靶放置在不远处,白胡子老头将三人带到院子里时,还特别强调,“不过,只有三次机会,如果你的飞镖没有在靶心里,亦或者掉在了地上,你这几天就得天天到二师父这来训练。”
“哦,天天都学?”云初初畏惧地呶了呶嘴,“要求这么严格?”
“不严格,你会进步么,再则,严师出高徒!”白胡子老头将手中的飞镖拿了三支给云初初,自己又上前,将靶移动了些距离。
云初初拿着飞镖的时候,觉得异常熟悉,感觉手指间有向前的趋势。
这么看来,以前的原主沐长歌一定没有少练。
她会心一笑,眸光直视间,手中的飞镖已经从指尖飞出。
不出意外地正中靶心。
但她在扔飞镖的时候,发现刚刚那位中年男人,正在打量自己。瞧见飞镖入靶心,就禁不住拍手鼓掌。
越看越奇怪,那边白胡子老头又在提醒了,“喂,长歌,这次可还是要看好了,时刻都要注视着,莫要出了差错。”
云初初眸子眨动,“记住了。”从手掌里,取出飞镖来,心下一动,故意将飞镖往别的地方扔。
没有中靶心。
二师父已经气地开始吹胡子瞪眼了,他双手扶·腰,“我说,长歌,你……你怎么回事儿,怎么突然间失败了,是不是没有用心?”
没有刺中的时候,云初初立马观察着那中年男人,发现他似乎看得着急,甚至扁起袖子,往自己这边来了。虽然护卫拉着他的手,打算阻拦。
但那中年男人却仍然没有放弃。
来到跟前,他捋了袖子,体贴又温和道,“适才长歌小姐,是因为力度不够,所以才会输的,要不然老夫给长歌小姐示范一下,如何?”
“老伯也会扔飞镖?”
“玩得还可以。”那名唤云成的中年男子说到自己的特长,眼神都亮了。随后在云初初认同下,扔出了飞镖。
又快又准,自己和他并不是一个档次。
显然会输。
“老伯厉害!”云初初打趣,“感觉比……比二师父都还厉害。”
那白胡子老头听了这话,不乐意了,凑上前,咕哝着嘴,“原来二师父在长歌的心里,竟然是这样的不堪。”
瞧那白胡子老头,嘴巴歪到那个份上,云初初也不好同他计较,快速上前,抓着对方的手笑,“抱歉,二师父,长歌错了,不该这么说,伤了您。”她拉扯着白胡子老头的袖子,“是长歌不对。长歌适才只是打趣而已。”
白胡子老头对于要不要原谅云初初,还特地看了身旁站着的中年男人一眼。
发现他眉眼带笑,这才什么也没有说。
“好了,既然云成都没有怪你,我也不怪你了,不过……你下次万不能如此不把师父放在眼里!”
云初初聪慧地发誓,“我保证,绝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那好,师父我姑且相信你一回!”
虽然没有明说,但云初初已经知道了一个秘密。或许这个中年男人,她……有些她不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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