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玉传承将至,赶快戴上吧,近日莫要摘下。”墨不染拿起和氏玉,亲自为和茜玉挂到了脖子上。
“它会与你融为一体,从此你们两不相离,共赏天下风景。”墨不染笑着揉了揉和茜玉的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溺宠。
“额……”和茜玉低着头,小脸上带着一丝羞涩,但更多的却是一种期待。
…………
王家。
一个身体有些发胖的中年男人立在一个茶亭之中,他负手而立,眼神中带着一丝睥睨和高傲。他叫王訇铉,是王家这代的族长,也是王之晏的生父。
此时王訇铉望着远方的青石小道,显然在等着谁。
不多时,一个俊郎的少年踏着青石缓缓走来。
“见过父亲。”王之晏走到王訇铉身前稍稍行礼道。
“额。”王訇铉微微点头,随意找了个茶座缓缓坐下,又看向王之晏,温和的道:“坐吧。”
王之晏坐到了王訇铉的对面,眼神还带着一丝忧伤。
“晏儿,我自你三叔叔哪里听闻你昨日设了重金寻人?可有此事?”王訇铉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小儿子,眼神中也带着慈爱和溺宠。他的声音温和,丝毫不像是询问。
“是。”王之晏点点头,也没多说什么。他晓得三叔一脉与自己不和,这告状的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话。可父亲向来偏爱自己,从来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因此他也不担心什么。
“晏儿,你听为父一言,莫要再去寻那什么青狐假面人了。黄道宗的入门选要开始了,你作为我们王家的三少爷,孰轻孰重你要分得清。别在操心这些杂事了,抓紧引灵吧。”对于重金寻人此事,王訇铉本来不打算管的。毕竟他们王家作为沙邑第一氏族,那点钱财不过九牛一毛,他从未放在心上。
可自他昨晚在三弟那喝酒,听闻王之晏是为了那个女人而设的悬赏,并且还亲自带人出去寻了整整一日,他便有些生气了。心想要不去管管?可最后也没拿定主意。
但是,今儿一大早在黄道宗作长老的父亲便传来密信,说入门选要开始了。到了此时,他定要去管管了,不然这小子的一辈子算是给毁了。
那可是黄道宗啊!黄道国的圣上宗!修仙的圣地!
有了黄道宗才有了黄道国,能在哪里修行的小辈无不是天才。他可不想他的儿子因为一个小小的女人而耽搁了前程。
“父亲,这不是杂事。那是你儿媳妇,是我们王家的少夫人,她被贼人给害了,难道我们王家连一些表示可都没有吗?”王之晏很激愤,显然有些恼怒。
“她不是我们王家的人,她还没过门呢!!”王訇铉缓了缓,又道:“晏儿,从小到大,为父都是由着你来。你说修行很枯燥,很烦闷,为父也没逼着你。可修为毕竟是这世界的根本,为父也不能让你拉下,因此什么好的灵药、福地了都给你。你到也争气,不过数年便臻至洗尘九境,虽入不了一尘不染,但也比你的两位兄长强多了。可前些日子,你不但为了一个凡尘女子而拒退了北家的联姻,如今连这黄道宗的入门选都不放在心上了!自昨日开始,你便跟疯了一样,说什么青狐假面人,说什么不共戴天。一个凡尘女子,她到底那点把你的魂给勾走了,回都回不来?”
“父亲,此事你别管,我必须给玉儿还有和老爷子一个交代,不然我将道心不稳,可能疯魔一世。”
“什么道心不稳,什么疯魔一世,这是你该说的话吗?晏儿,你要搞清楚,那可是黄道宗,我们黄道国的圣上宗,修仙的圣地啊!去了哪,什么美人佳人没有?你为何就要在这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呢?”王訇铉当真想不开,他这个小儿子平时风流成性,咋地对那小丫头片子就一见钟情了呢?
“父亲,玉儿不是什么歪脖子树。我也不会对那什么圣上宗的天之娇女上心,你就别为难儿子了。”说实话,王之晏此时很气愤,他最厌恶别人说玉儿的坏话,可眼前的是他的父亲,他还能打他一顿不成?
“若不然这样,为父替你寻那什么青狐假面人,你乖乖的去修炼,争取在入门选之前引灵,可好?”王訇铉实在没法子了,他可不想这个小儿子的前程就这么毁了。原本他还认为,只要一提黄道宗,自己这个小儿子多少懂点事。但他错了,错的离谱!
这个小儿子压根对什么圣上宗,什么修仙圣地不上心。那个凡尘女子把他勾的死死的。
“这……还是不劳烦父亲了。”王之晏有些猜疑,毕竟让一个氏族的族长去找人实在有点……有点大材小用啊!
当然,他不认为这是大材小用了,他只是怕眼前这个人光说不做,那还不如他自己找呢。
“你不用担心我光说不做,为父这点信用还是有的。再说了,我骗还能骗到你这小子——我儿子的头上?”王訇铉见王之晏不答应,想都没想也晓得这小子是信不过他。说实话,他挺心疼的。这可是他儿子!儿子都连亲爹都信不过,这算啥子事?
唉……都说女大不中留?怎么儿子也这样?王訇铉摇了摇头,很是无奈。
“这……那便劳烦父亲了。”王之晏看着他父亲,他也没法子,如若连这都不答应,估计他今儿也不用走了。
“那你抓紧修炼吧,争取在入门选之前引灵,那样才可能直接普人内门,如此也让为父放心了。”王訇铉最后看了王之晏一眼,便转身离去了。
王之晏看着王訇铉渐渐远去的身影,眼神有一些迷离。。
他母亲去的早,两个哥哥在他的眼中都是幸福的人,因为他们感受过母亲的爱护和关切。可他,却是连母亲长什么样子都不晓得。
他出生背负骂名,有着克母之说。但他的父亲却丝毫不曾在意,反而因为母亲对自己更加偏爱。但自己儿时当真是什么也不懂啊!竟一直怨恨父亲给不了自己母亲,此时想想都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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