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老乞丐送回客栈、并嘱托店小二好生看护后,清云再次出门。
此时雨已停,天空中仍然弥漫着乌云;冷风呼啸,令人不由得缩了缩脖子、环抱起双手。
城南的一家赌场却依然火热,赌场内、烤火的炭盆散发着阵阵热气,大堆的赌徒更是面红耳赤、奋力嘶吼。
“大,再押大!”一名满脸横肉的大汉推出面前所有的银子。
“这位爷,这都已经连开了十二把小了,您确定还要押大?”庄家眯着眼笑道。
大汉双目瞪圆、忽地站起身,怒吼一声:“呔!这把肯定出大!”
色盅打开:“三三二、小!”
那大汉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瘫坐在椅子上;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紧紧的抱住旁边一人的手臂道:“再借我一点银子,再借我一点银子;等我赢了一定还!”
“唉,不是兄弟我不帮你。”那人抽了抽手无奈道:“你的房子、田地、老婆、女儿都抵押了,还能拿出什么来?”
“我、我、我还有一个儿子!”大汉像是发狂一般叫出声来。
“哦?行、既然你愿意,那就画押吧。”那人取出一张早就准备好的借据、递给大汉。
“陈大头,你再把儿子输了,你们老陈家可就绝后啦!”围观的人群里似乎有这大汉的熟人,此话一出、周围众人都乐得笑出声来。
“狗屁!”那大汉画完押、拿到一百两银子后,似乎又有了底:“我还要把老祖宗留下来的五亩地给赢回来呐!”
“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庄家又摇起色盅。
大汉急忙跑上前去:“这回我买小!”
色盅打开:“六六六,豹子,大!”庄家笑道:“连出了十三次小,来一次大也是应该的。”
大汉眼睁睁的看着那三个鲜红的六、一言不发,突然、他猛地站起身:“不可能,我怎么可能连输十四次!一定是你们出千、一定是!”说着、便抡起拳头向那庄家砸去。
不曾想,庄家不慌不乱地一侧身、便闪过了拳头,随后单手成爪,“扑通”一声、砸在了大汉的天灵盖上,那大汉立马如一滩烂泥般软了下去。
“扔出去。”庄家冷声道,便有两名打手左右架住被打晕大汉、将其扔出了赌场门外。
清云慢步走到赌场前,一大团黑乎乎的不明物体迎面砸来;他侧身一躲、闪了开来,再仔细一看:居然是一个人!
大汉似乎是被砸醒了,捂着脑袋、蹲在地上大哭。
赌场中放贷的人走了出来,大汉急忙上前:“再借我一百两吧!我赢了一定还。”
“借?你拿什么借!”那人冷哼一声,取出几张借据:“况且,你欠的这些我还要收回来呐!”
“啊!”似乎是想起来自己欠下了什么,大汉立即跑上前去:“求求你,再宽限几天。”
“滚!”那人一脚踹翻大汉、疾步离开,身后还跟着六名打手。
大汉跪在地上痛哭,周围行人指指点点——“又是一个输得精光的。”“活该他啊!”“可怜了他的家人啦……”
“等等。”清云拦在一行人面前:“敢问此人欠下了什么?”
“呦呵,这里还有一个傻大户。”放贷者一脸戏谑的说道:“说出来怕吓着你,整整五百两银子!”
看见有人出头,大汉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大侠、大侠,我是被他们骗了啊!”
清云厌恶地抽了抽手,可大汉还是死死地抱着:“救救我啊大侠,我什么都没了!”
清云只得无奈地继续问道:“那他又是拿什么抵押?”
“老婆、女儿、儿子、房子、田地!”放贷者大声喊道,像是怕别人不知道一般:“一样一百两!怎么,你要替他还?”
清云眉头紧锁、不发一言。
大汉紧拉着他的手臂:“大侠,你只要把我儿子和田地要回来就行。”
“滚!”清云一脚踹出,那大汉便被踹飞二丈远、重重地摔在地上,不省人事了;围观人群中传来一阵惊叫。
“大家都是走江湖的人,我看今天这事也有不少猫腻。”清云目光清冷:“田地、房子你拿走,那人的亲属留下,如何?”
“狗屁,老子可是花了五百两!一分都不能少!你给我让开!”
“若是我不让呢?”
“呦呵。”放贷者冷笑一声:“给我打!”
听到命令、六名打手同时欺身向前,举起手中的实木棍、劈头盖脸地砸下。
“啪嗒!”清云横手一挡、一寸粗的实木棍居然应声而断,横踢侧踹之下,不到五息的时间;六名打手便躺在青石路上呻吟了。
赌场的布帘掀起、庄家快步走出:“谁敢在我幽冥教的地盘上闹事?”
“吴旗主,就是这小子!”放贷者指着清云大叫道。
清云冷眼直视着那庄家:“庄家和放贷的居然是一家人,看来今天我还是打对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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