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优哉游哉地穿过马路,根本就没回头看张天宇一眼。
张天宇无奈的跟在钟灵的身后,灰头灰脑的跟着钟灵来到了“彼岸花开”。
钟灵忽然转头对张天宇说道:“你过去,把店门打开。”说着扔给张天宇一串钥匙。
“为什么是我?”张天宇不服。
“怎么不服?”钟灵催促道:“快点,赶紧开门,磨磨蹭蹭的!”
张天宇拿着钥匙气鼓鼓的去开门,便开便小声嘟囔道:“不就是开了这么一家小破店吗?拽什么拽!哼!”
忽然张天宇觉得后腿被人踹了一脚,他重心往前一倒,刚好被店门槛绊了一下,人就往前一趴摔了个狗啃泥!
这一摔惹得张天宇面红耳赤,一骨碌站起来冲着身后的钟灵就喊:“你害我!”
“你自己不长眼睛?”钟灵幸灾乐祸:“谁让你没看见前面的门槛的,怪我,还是怪你自己吧?”
“什么?怪我自己?要不是你从后面踹了我一脚……”张天宇气鼓鼓的辩解道。
“你怎么知道是我踹你的?你哪只眼睛看见的?难不成你后脑勺也长眼睛的?切!”钟灵憋了他一眼抬脚走进了店铺。
说什么都晚了,张天宇无可奈何地跟着钟灵进了店铺。
钟灵刚在店里坐了下来,张天宇突然跳到她的面前:“我好歹也是张天师第六十九带传人,你准备怎么安置我?”
“就你那两下三脚猫的功夫,还好意思提自己是张天师的后人?”钟灵无语:“既然我已经答应了你的祖师爷收留你,我不能食言。这样吧,你拜我为师吧!以后跟着我混。”
“什么?让我拜你为师?我还年长你几岁呢!”张天宇一听让他拜这个小丫头片子为师就气得满脸通红。
“怎么?我勉为其难的收留你,你还不愿意?那你随便,可是你自己要走的,这可不怪我,也不能算我食言。”钟灵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张天宇想了想,叹息一声:“真没用,请了祖师爷才搞定,高考也失利了,唉,现在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想到这,张天宇一本正经地看着钟灵:“师傅,请收我为徒。”
“哈?!”钟灵惊讶,“你竟然同意了,你让我当你,师傅?!”。
“是的,求你指点我。”张天宇点头道。
当他师傅?他比自己还大些吧。不过收个徒弟耍耍威风也不错。稍作思量,钟灵笑眯眯地点点头:“好啊好啊,既然你要做我徒弟,你就发个誓,以后听我的话。”
“发什么誓啊?”
“弟子张天宇,今拜入钟灵门下,是为学习法术,出人头地。愿一世听师傅教诲。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弟子必竭精尽忠,为钟灵尽绵薄之力,皇天后土,天鉴我心!”。钟灵一本正经的教给张天宇说道。
张天宇无奈,只能按照钟灵教给他的誓词又郑重其事的说了一遍。
张天宇噼里啪啦说这么大一堆话,听得钟灵还有些心虚。只得学着电视里看到的收徒的样子训诫他几句:“你要听话,不然我逐你出师门哦。”。
“是,灵师傅!”他目光坚定地答。
这一晚上果然没有生意,凌晨时分,钟灵带着张天宇回到的家里。
“先冲干净,再泡澡。”她吩咐张天宇去洗澡,自己到父亲的房间翻出几件旧衣服送进洗漱间。
洗漱间里一片水汽氤氲,张天宇坐在浴桶中,瘦削的身体还挺结实的,只是后背一片血红。
“你受伤了?谁打的?”钟灵问。
“没有,是胎记。”
钟灵当他在掩饰,放下衣服走到浴桶边仔细一瞧。如雪的皮肤上,鲜红的图案纵横弯曲,组成一朵巨大的花瓣图案,精美绝伦。
“我爹说这胎记生下来就有,越长越大。”他解释。
“我能摸摸吗?好美啊。”
“不行。”他作势想起身。
“喂,你别起来,你起来我什么都看到了。”钟灵笑嘻嘻地威胁,吓得他又坐了回去。
钟灵坐在桶沿,伸出指尖触碰着他的后背。那是一种从身体里面渗到皮肤上的红色,好像还连着筋络,指尖一碰,红色的皮肤便微微颤抖,恍若一朵开得妖冶至极的彼岸花,舒展着丝丝缕缕的花瓣,花瓣上还挂着晶莹剔透的露珠。
应该是一种高深的种血之术,有助于主人根骨的提升。真是太美了,太妙了。看到忘情之时,钟灵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啄了下那鲜艳的花蕊。
忽然,唇下的花朵一僵,她猛地回过神,发现自己一时不查做了傻事,脸上又红又烫。急忙压低了声音说:“我以师傅的身份命令你,不许告诉别人!”
“是,师傅!”他僵硬地点头。
“洗好了就出来!”钟灵恼羞成怒。
“好。”他慌忙起身跨出浴桶,蹬蹬蹬从钟灵身边跑过去,冲向衣服,全身灿烂的春光一览无余。
此时,钟灵的母亲已经起来了,忽然看见家里来了个年轻的少年不禁吃惊不已。
“妈,他叫张天宇,是我刚收的徒弟。”钟灵解释道。
“徒弟?!他是你的徒弟?”钟母瞪大眼睛看向钟灵问道。
“没错,妈,他是我的徒弟。我觉得他人不错,根骨悟性都是上等。再说店里也缺帮手。”钟灵说道。
“灵儿,你店里的事情妈不管,但,你要找帮手也得找个女孩吧!你说你一个黄花大闺女成天跟个小男孩在一起不好吧?这让人看见以后还怎么找对象啊?”钟母把钟灵拉到一边低声说道。
“妈,我们清清白白,就是师徒关系,不怕别人瞎说!再说,妈,他爹娘都死了,你让他上哪去呢?让他流落街头吗?妈,你不是菩萨心肠,最有同情心的吗?”
被钟灵噼里啪啦一通解释之后,钟母无奈,只好点头同意:“好,妈不管了,你自己知道怎么做就好了。我去做早饭了,一会儿你们一起来吃吧。”
钟灵高兴的亲了母亲一下:“还是妈最好了!”
转过头,钟灵一愣,张天宇站在门边拐角处。纤纤瘦瘦的身形,身上穿着父亲旧时的白色劲装,站在斑驳的墙壁下素得有些晃眼。他的脸俊俏而清秀,雪似的剔透,苍白的脸颊上浮着一丝红晕,仿佛一朵刚刚盛开在雪山之巅的优昙。
“过来吧!待会儿我们一起吃早饭。”钟灵说道。
“嗯。”
他走了过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钟灵,用安静而专注的目光。看得钟灵有些不自在:“你别这样看我。”钟灵说道。
“嗯。”他点点头,依然盯着钟灵看,眼角居然破天荒挑起半丝笑意。仿佛万年不化的冰山遇上温暖的天光,流淌而下的清澈水滴。
钟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到底怎么了?”
“师傅你对我真好。”
这还用说?钟灵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世上最可爱最善良的女孩,但母亲说女孩要矜持些,于是她背着手,装出一副老夫子的样子,拉长了声调:“莫要阿谀奉承,你要听师傅的话,努力练功,你越听话师傅就对你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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