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逗的。对此,姜其鸣无可否认。当初,接到公司面试,前来应聘乃至应聘成功,到熟悉业务之后,给姜其鸣的第一感觉就是,震惊。
为什么会来?
生活所迫,逼良为娼而已。
扯淡了一篇,宁穆柠想得到的东西得到了,便闭口不言说了。合同的事儿,暂时没能签订下来,也没说考虑的话,估计这些事情,还是得回去考虑,兴许,还是得与林书榕商榷一二。
“到时再说吧。”姜其鸣对此,也只能安置下心思来。
“今晚有事儿么?”林书榕问。
“有!”姜其鸣答。
林书榕惊讶:“啊!”
“兄弟来了,能没事吗?”姜其鸣一笑。
林书榕一滞,心酸酸的,瑟瑟的,还好,眼珠子没有红红的,更没有悬泪欲滴的矫情。感动,却是实实在在的。姜其鸣还愿意认真对待他,将接待他的事情,当做认真的事情来办,那就是那份情谊还在。酒还是酒,没有掺假,还很醇。
也很纯。
送走了这两位爷台,姜其鸣心内却有些儿戚戚。兄弟混好了,这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反观自己,一样不是一样的,想拿出好东西来好好招待一下,都难。
蹙眉的表情,被颜言烟看到了。
颜言烟为姜其鸣冲了一杯咖啡,问:“怎么了,没谈成?”
姜其鸣道谢,“还没定,估计得考虑考虑。”
“我相信你,一定能签成的。”颜言烟的脸,粉嫩而润泽,叫人很有想触摸一把的冲动。
姜其鸣一哂,“你相信,难道你签给我啊。对了,经理回来了吗?”
“还没。”提到经理,颜言烟有些儿不自在。
“那就跟你说吧。那个……我想请一会儿假,你看怎么样?”
“约会?”颜言烟促狭道。
“嗯,是的,和客户约会。”
“放你去倒是可以,但是你怎么报答我啊?”
“以身相许怎么样啊?”姜其鸣捞起衣服来,担在肩头上,扬长而去。
这让颜言烟气得跺脚,暗骂光说不练,有本事就实践啊。
……
……
从写字楼里出来,林书榕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点在嘴上,望着路灯灯罩里面折射出来的阴霾天际,自言自语似的道:“没必要冷冰冰的。”
“那该怎么办?”此刻的宁穆柠,像是做错事的孩子,等待的是老师的批评。
“他是我兄弟。”
“我不知道。”
林书榕在微笑,眼眸眯成一道缝,但就是这样的微笑,却比怒目而视,更叫人胆战心惊。
那瞬息的时间,宁穆柠觉得,站在面前的,根本不是什么林书榕,而是一只活生生的饿老虎,可以将她整个吞吃,并且不吐骨头。
宁穆柠深深的垂下脑袋,方才商谈的傲娇,尽皆拆卸,像是婉约的江南女子,羸弱不胜风力。
“今晚一块儿去吃饭,到时记得跟他道歉。”林书榕硬梆梆的吩咐。
“今晚有事……”
“你老公回来了?”
“嗯。”
“那你是回家,还是陪我?”
“我……”
叮铃铃——
林书榕接到姜其鸣的电话,说是在饭庄订了位置,叫一块儿吃饭,时间,地点,尽皆阐述表明,林书榕说:“很多年不见了,我想招待一下这位老兄弟。我想你给我撑场面。”
缓和的语气,带着求饶的错觉。
这是宁穆柠第一次发现,原来一向腹黑暴躁的他,也有温暖的一面。可惜,那些温暖都不是为她准备的。
是为了一个男人准备的。
宁穆柠有些儿心酸,愠怒道:“你那么有本事,还要我去撑场面么?”鼻音很重,近乎鄙夷的“哼”。
林书榕只是看着她,静静的看着,像是发傻了似的,驻目不动。
但在林书榕的眼眸里,似乎攒射出无数的细箭,将宁穆柠射杀成刺猬,禁锢在泥壤之上,动惮不得。
每一次,林书榕都成功了。
每一次,宁穆柠都失败了。
彼此就像是天敌,林书榕死死的克制宁穆柠。
好多次,宁穆柠都在想,当初的那一回眸,别留情,岂不是就可以躲避开这个灾星了么?
可许多的事,恰如飞蛾扑火,纵然知道必死无疑,但还是想要,璀璨一把。
这才是存活的意义。
最终,宁穆柠屈服,尾随林书榕前来参加晚宴。
包厢里面,姜其鸣安静坐着,一见林书榕进来,大喇喇的上前,一巴掌拍打在对方肩头,骂了句:“小子,真有你的。”
这让宁穆柠错愕,说的是带了个娘们儿,还是这小子混得风生水起?
更让宁穆柠难能揣摩的是,刚才在公司那个唯唯诺诺的幼稚小男孩,此刻全身的气势都在改变,那种智珠在握,大势在手的气势,叫宁穆柠发懵。
这还是方才那个伸头怕缩脚的宅男小白领么?
又一位危险人物。
这是宁穆柠对姜其鸣的定义。一个比林书榕还要危险的人物。
林书榕的野心,有弊端,有美人,就可以将这个男人放倒。
姜其鸣的野心——甚至,宁穆柠都不知道,姜其鸣的野心是什么。自然也就不知道他的弊端为何。
这就像是剑道,没有招式,哪里来的破绽?
再一个叫人头疼的家伙。
姜其鸣招呼了一下,道:“宁女士,招待不周之处,万望海涵。我与我这兄弟,也是穿过同一条裤衩的,没那么多讲究,就稍微的委屈宁女士了。这样吧,小弟我自罚三杯,算是赔罪道歉。”
姜其鸣接过透明的酒,自己倒了三杯,咕嘟咕嘟灌下去,杯杯见底,倒也真诚。
此刻,林书榕微笑着看向宁穆柠。
宁穆柠知道,得表示一下了,道:“兄弟你不能这么说啊,你和书榕是发小,自然也就是我的朋友了,如果不介意的话,我还想与姜先生交个朋友呢。不介意的,可以叫我一声小宁即可。”
示好完毕。
宴会开始上演正餐。但两个男子酒来杯干,盏来饮满,尽皆鼓捣一些儿时抓泥鳅掏麻雀射兔子的勾当,最奇特的一次,还是将邻里祖奶奶饲养的老公鸡抱走,生了一堆火,将其烤了,两个人一人一半,硬是将那九斤临头的大公鸡给吃了,而且还不带盐巴。
青葱岁月。
何其美好。
不过,那是他们的故事。宁穆柠知道,那些故事,有它的质朴,有它的辛酸,但是与她却毫无相关。骄傲的孔雀,是不会搭理麻雀吃的小米与苞谷的。
但一句话,却刺激了宁穆柠的耳膜。
林书榕说:“今晚一起睡。”
那时,宁穆柠见到,姜其鸣煞白的面容上,存在着呆板,朝她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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