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
师南风手忙脚乱的捡起拨浪鼓,一抬头却发现,苏少游正面带微笑的站在自己面前。
苏少游抿嘴浅笑的样子恰如当年他们初见,看的师南风不由一呆,她下意识地就伸手过去想摸一摸他的脸。只是当她抬手的一瞬间,手中的拨浪鼓就发出一阵“咚咚咚”的声音。这声音让她立时就清醒过来,眼前的男子已不再是她那个骑马的少年情郎,他已经是别人的丈夫,两个孩子的爹了。
“买给你儿子的?”
师南风顺势将拨浪鼓递给了苏少游。
“嗯!”
苏少游点了点头。
“那你拿好了!可千万别再掉了!”
师南风转身潇洒地离去。在经历过生死关的考验后,世上大多事她都已经拿得起放得下,包括这该死的爱情!
就在师南风转身的瞬间,她身后传来苏少游的声音,“南风!”
“还有事吗?”师南风转头微笑道。
“呃……也没什么事!”
苏少游顿了顿道:“过两天我就要回紫荆关了,你有什么要捎带的吗?”
师南风想了想道:“你就对我娘说,说我现在很好,让她勿念就是!”
“好!”苏少游简短回道。
“那多谢了!”
“不谢!珍重!”
“珍重!”
二人客气一番,相对做了个拱手礼,转身分别走向不同的街道。
青梅竹马走了,初恋也走了!随着李易、苏少游相继离京而去,师南风总算安下心来,可以一心一意的对付萧秋娘了。
经过数日观察,师南风也并没有发现萧秋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她只是有点儿过分关心李炽,颇有点儿想上位的意思。
关于萧秋娘这点小心思,师南风到也没有放在心上!反正她的使命就是还李炽一命,至于他想不想纳萧秋娘为妃,纯属他自己的私事,她也懒得操心。
李炽对萧秋娘的这点心思也是心知肚明。但她作为他的御前尚义,是天天在他眼前晃悠,他就是想躲也躲不开。每次面对她脉脉含情的眼神,他只能装傻充愣蒙混过关!
时间长了,李炽可有点儿受不住了,他向师南风问道:“都这么久了,你查出她有什么破绽来了吗!”
“回禀皇上,还没有!”师南风毫无愧色回道。
“真是笨呐!你以前的聪明伶俐都去哪儿了?”李炽抱怨道。
师南风不以为然道:“查不出来就查不出来吧!或许她就是单纯的喜欢皇上而已!不然皇上再牺牲牺牲就收了她吧?或许她很快就能露出马脚了呢!”
“滚一边儿去!净出馊主意!”李炽沉脸斥道。
“是!”
师南风拉长声音回了一句,转身欲走。
“滚回来!”
李炽又斥道。
“唉!这还真是伴君如伴虎呀!”
师南风腹诽一句,乖乖回到李炽身边站好。
没有抓住萧秋娘什么破绽,时间一长,师南风渐渐的对她也不那么警惕了。反正只要有自己在,就能保李炽不死,她萧秋娘爱咋地就咋地吧!
时间很快到了青黄不接的三月。
西梁朱全那里,他几次挑衅朱能都没有成功,索性便自立为王,也称“梁”国,大模大样地做起皇帝来。
这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朱能自然不想让朱全好过。
要说朱能这人原本只是个平庸之人,谁知在对付自己兄弟的事上,他却精明了许多。
为了能落得个美名,朱能并不想对朱全一味的动武。
朱能一面派兵讨伐朱全,迫使他与自己正面开战,背地里却派人悄潜入朱全控制的境内,一把火烧掉了他几个大粮仓,想迫使他主动投降自己。
朱全勉强坚持到三月,粮仓开始见底了。
朱能一看机会来了,便开始派人招降朱全。
朱全一看到朱能派来的人,不由火气大增,立时将朱能派来的使者给斩了,并将人头丢回了去。
“可恶!想他朱能一个跳梁小丑,如今还想在朕面前耍威风!朕偏不如他的愿!”朱全怒道。
他的一名谋士劝道:“皇上!军中存粮已经不多!现在军中已经从两餐减为一餐,再这么下去,恐怕就会有人造反呀!这些人不比普通老百姓,他们有武器在身,又过得是刀尖上舔血的生活,皇上对他们不可不重视!”
朱全叹道:“想不到朕竟然会阴沟里翻船,翻在朱能这个窝囊废的手里!但让朕臣服于他,朕实在是不甘心呀!”
又有一谋士:“听说东永待南卫陈留这个亡国之君还不错!皇上既然不甘心臣服在二皇子膝下,何不挂靠在东永名下?”
“万万不可!”
朱全一口回绝道:“我大梁与东永向来是宿敌!朕断没有臣服它的道理!否则父皇在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的。”
那名谋士又道:“皇上,臣的意思并不是让您臣服它,而是暂时挂在它的名下,以解燃眉之急!待熬过这段困难的日子再说!它东永向来不是咱们大梁的对手,咱们大梁何必怕它?只要咱们熬过了这段时日,别说是二皇子的地盘了,只怕它东永将来都会是皇上您的!”
朱全细细思索了一番,咬牙同意了这位谋士的建议。
李炽收到朱全发出的想要投靠自己的信号,不由欣喜若狂,“想不到它西梁也有这么一天?朕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它四州国土到手了!”
师南风劝道:“皇上,依臣女看来此事未必那么简单!小心这里面有诈!”
李炽道:“这个朕自然清楚!只是他朱全都开这个口了,不管他是真心也罢还是假意也罢,朕都要应承下来!如若他是真心臣服于朕到还罢了!他若是敢骗朕,朕正好可以找借口出兵收拾他!”
经过与朝中众多大臣商议,李炽答应了朱全归降东永的这一要求。
为了表示诚意,李炽封朱全为代国公,还让他全权处理原属他管辖的四个州,自己只是派了一个主簿到他府上任职。除此之外,李炽又派人给朱全送去了粮草,一举解决了他的燃眉之急。
见这眼看就要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气得朱能发兵就要收拾朱全这个叛徒。只是他这里对朱全刚要有所行动,李炽便也派兵去攻打他所管辖之地的重要关口,迫使他不得不回兵救援。
几场拉锯战过后,谁也没有沾到谁的便宜,三方一时沉寂下来。
时间转眼间又到了五月,就在端午节这一天,李炽在宫中大摆筵席招待群臣以示庆贺。
陈元、陈留父子也被邀请进宫赴宴。
李炽得知陈元喜欢喝花雕,便特地赏赐了他一壶,从原来南卫京城带回来的陈年花雕酒。
“谢主隆恩!”
陈元尝了一口酒,不禁惊讶道:“这酒……
“这酒怎么了?不合你胃口吗?李炽关心问道。”
“臣不是这个意思!这酒烫的火候十分适宜,非常合乎臣的口味,所以臣才会有些惊讶!”陈元忙道。
“既然你喜欢,那就是多喝两杯!”李炽笑道。
酒宴过半后,陈元不禁有了些醉意。他偶然抬头这么一瞧,突然间便怔住,手中的酒杯“当啷”一声便掉在地上。
“父王,你怎么了?”陈留奇怪问道。
陈留用颤抖的手指着李炽身边的一个宫女道:“看到她了吗?今日怕就是父王的死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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