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冰糖葫芦咯,卖冰糖葫芦咯……”
“卖脆花香饼,卖脆花香饼了,不香不脆不要钱……”
街道上的小贩七嘴八舌,各尽才能地叫卖着自己的产品、食物。
除此之外,街道旁还有耍着各种花样的小丑们,表演到精彩部分,围观的人立马便鼓起掌来。
……
走在大街上的青砖走道上,杨小小不得不感叹县城的繁荣昌盛。这里没有现代的高楼大厦,没有到处冒着污烟、污染环境的汽车,也没有喧哗的机器声。
青砖走道的尽头,有一间清悠客栈,这里就是杨小小这些参加童试的小子们的住处。
来参加童试的小子,不单单只有杨村,而是来自整个海康县。
当杨小小这些小子来到清悠客栈的时候,清悠客栈已经如同蚂蚁窝般,拥挤非常。因为是童试期间,县城所有客栈的客房早早的已经被海康县所有的村庄预定了。
而杨村预定的正是清悠客栈。
待杨二,杨三安排好给自己安排住处之后,杨小小便避开杨二,杨三的眼光,悄悄的离开了清悠客栈。
陌生的地方,总要了解一些情况。杨小小虽然只有十岁,但十岁的身躯拥有的却是一个接受过二十一世纪、十二年高等教育的灵魂。
……
再说杨大停放好马车,从马夫座上下来之后,按照着先前与杨二、杨三说好的,他连忙往县衙之所在匆匆走去。
书生之死,让杨大心中难以释怀,他总感觉到,如果这件事情没有处理好,很可能会有灾难降临到自己的身上。
县衙,所有百姓都不愿意来的地方,即使是杨大心中也十分不愿,如果不是逼于无奈,谁会愿意来这种地方?因为到这地方,一般情况下,准没有什么好事。
杨大来到衙门口,大门紧闭着,外面没有一个衙役驻守,摆放在衙门口两旁的、本来用来鸣冤、报案的两面圆鼓就就成了用来传报消息的通信器。因为只是县级衙门,所以衙门口并没有衙役驻守。
在南吴,只有达到了府级的衙门才有资格拥有衙役驻守,代表着府主(知府)的身份。
杨大并没有理会这些,再说,他也不懂,他只是个农民百姓,也不想去了解,二话不说,连忙拿起衙门口处摆放着的鼓柄,鸣起鼓来。
咚…咚…咚……
鼓声如雷,连绵不断的传入衙门内。
大门微微打开,一个衙役偷偷的探出头来,当看到是杨大时,这个衙役才大胆的站出来,很傲气的道:“什么人?鸣鼓因何要事?”
“衙差大哥,俺是来报案的,报案的。”杨大连忙说道,他的心情有些紧张。
“什么案?要是你家母鸡不见了,现在就可以走了,本衙门不接受鸡毛蒜皮的小事。”衙役皱着眉头道。
“是人命案,人命案。”杨大赶紧的说道,生怕这个衙役转身就回去,不再理会般。
闻言,这个衙役全身都打了一个激灵,人命关天,这可不是他一个小小衙役能够处理的,“稍等。”
话落,这个衙役匆匆忙忙的往衙内走去。
县衙内院,客堂之上,端坐于正,悠闲的饮用着刚刚从北方引来的上等观音茶的陈英九突然听到外面传来的鼓鸣声,顿时全身打了个激灵。不再有心情饮茶,连忙放下正要准备着嘴的茶杯,站了起来,“师爷,师爷。”陈九英急忙的叫唤道。
连续叫唤两声,也不见陈九英口中的师爷出现。
“这老家伙,又跑哪里去了?”陈九英不满起来。
“来人,备装。”陈九英大喊。
话音落下,只见一道身影从屋檐上如猫如兔,轻轻落下,随后如魅影般消失,几个呼吸间,这道身影再次出现时,他的手上已经多出了一件红色的官袍,一顶黑色的官帽。
待此人定住身形,赫然是一个身着衙役服饰的中年男子,但仔细一看,他身着的衙役服饰与其他衙役又略有不通,其他衙役的服饰之上没有花朵,但此人则有。
这是衙役头头的标志。
“大人。”他快速的来到陈九英的身边,随之呼唤客堂内的一名婢女道,“还不给大人换装。”
“是。”这名婢女快速的,轻快的走过来,接过官袍官帽连忙给陈九英换上。
“王捕头,随我到公堂上,看看是何人击鼓。”换上官衣,陈英九道。
“是。”王捕头应道。
作为县衙内的第一高手,衙役第一人,在没有任务的情况下,如有案情,自然是要到公堂之上的。
陈英九如今年近六旬,再过几年,他便能退休坐享朝廷俸禄了,也正是如此,在最近的几年,陈英九对所有的案情都非常敏感,生怕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仅仅为朝廷中的、连芝麻官都称之不上的九品官员,陈英九办任何事情都非常小心。
身入朝营,深似海!稍微不慎,就会被海水淹没。到时别说是坐享了,能不坐牢就非常不错了。
特别是在童试期间,陈英九更加小心翼翼。
公堂之上,所有衙役已经到齐。
陈英九来到公堂之上,马上便有衙役来报,说是有人报案。
陈英九也不多说,只道了一句,“升堂”。
“威武……”
陈英九拿起惊堂木,一拍案桌道:“带报案之人。”
从官几十年间,陈英九知道其实这些都不关重要,重要的是这报案之人的身份,以及报案之人报的是什么案。
随着陈英九的话音落下,只见杨大被一名衙役带了进来。
杨大进入公堂,见端坐于公堂正中、满脸严肃的县太爷,杨大连忙双膝跪下,“草名拜见大人。”
见来人身着朴素,陈英九微微放下心来,只要不是什么富人前来投案,他都不会害怕。
自古以来,富压官,官欺民。
“堂下何人,前来所报何案。”陈英九淡淡的说道。
“草民乃杨村杨大,此次负责接送于村里童子前来童试,不料路上碰上一死人,俺怀疑是此人是被杀害了,所以前来报案。”杨大如实说道。
“可知此人身份?”陈英九眉头一皱,原本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草民不知,不过看他的衣服,应该是一个书生。”杨大回忆起当时的情况。
“是否记得此人死在哪里?”陈英九再问。
“记得记得。”杨大连忙把发现书生的位置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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