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离开安尸馆,随后到电话亭内,给黄建奇打了个电话。
喂,建奇,你家在哪里?
之前从梁城家里出来分开的时候,我便留了他家的电话号码。
晨南小区这边,你要过来?黄建奇有种刚睡醒的语气。
我明天再去。
我记得之前老板娘就是让自己去这个地方,结果自己去了城南郊区,为了不再出错,第二天,我自己找过去。
当下可是白天,谅那种阴性东西也不敢出现,如果黄建奇敢照阳光的话,那就彻底证明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也证明了梁城在鬼话连篇。
次日,到了晨南小区。
我又去电话亭里给黄建奇打电话,让他下来接我,看他敢不敢下来。
结果没想到他说自己在洗浴没空下来,让我自己找上去。
那我只能按着他给的地址找了,最后找到那栋洋楼,迅速走进木梯里。
(木梯:等于现代的电梯)
旁边站着一个老妇人,脸上化着浓妆,嘴唇黑黑的,看起来怪吓人,她问我:小爷,你是到几楼的?
见这老人模样不对劲,我咽了一口水,回话:去333!
老妇人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凑过来问:你家住在333?
不是,我来找我朋友的。看她脸色变得更奇怪,我有点慌了。
老妇人的脸色更加难看了,333之前有个人跳楼自杀了,那屋经常闹鬼,你去找什么朋友?你找错了吧?
这种说话的方式,我已在梁诚和黄建奇那里听腻了,冲着老妇人骂了一声:关你什么事,老子就是去找鬼玩的,怎么?你服不服啊?骂完,离开电梯,隐约能听到后面的埋怨:哎!你这小伙子,我好心提醒你,你居然骂我,小心别撞邪。
我当做没听见,直接来到333房间门口,发现门上交叉贴着两张黄符,旁边还写着生人勿近的四个红字。
我心中又开始慌了,黄建奇家门口怎么贴着如此古怪的黄符?难道他也怕被脏东西缠着所以这样弄?
想到这里,我心里的恐惧感便消失了,拿起手敲了敲门。pb首g发nz0
建奇,我来了。
屋里传出黄建奇的声音。
门没关,你自己进来吧。
好。我看着这道门,在想着要不要进去,可脑海里突然出现几个声音:不要进去,不要进去,有危险!
我拼命的晃了晃脑袋,想着既然都来了,倒不如进去探个究竟。
于是伸手将房门推开,迈步走进,顿时有一股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让我打了个冷颤,目光一扫,感觉这里好像被火烧过的样子,可仔细一看,到处却又干净的很怪异。
见黄建奇没在大厅里,我小声地叫着:建奇,我来了,你在哪里?
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出来!声音是在我前面的一间房内传出的。
我走过去一看,门没关,还留着一个缝儿。
我顺着这道缝儿看进去,发现黄建奇居然从一口棺材里爬出来,吓得我直接转过身去,睁大了双眼,不敢大声呼吸。
心脏砰!砰!砰!的跳。
之前我还以为黄建奇没有任何问题,眼下让我更加疑惑了。一个活人怎么躺在棺材里?那不是死人才躺的么?
现在,我不知他是人还是鬼,但是从棺材里爬出来就说明他不对劲。
很有可能就是死人!
片刻后,我听到房里的脚步声,寻思黄建奇可能要出来了,连忙坐在沙发上。
为了不让黄建奇看穿,我硬着头皮假装很自然,一边抽烟,一边喝水。
这时,黄建奇从屋里走出来,笑着问道:天玄兄弟,这次来找我是为何事?
梁诚他真不是人。见他站在自己面前,我浑身都不自在,喉咙里被一股口水堵着,说不了多少话。
他当然不是人了,都已经死了那么久。黄建奇无奈的笑了笑,可这种笑让我感觉是死人脸上的阴笑。
听到他这句话,我心里不屑地暗骂一声:说的好像你也是人似的?
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事情已到了这种地步,我只能继续演下去,如果有逃跑的机会,我便赶紧离开。
碰到脏东西可不是一件好事,我也没有任何办法了,我看你别在那里做了吧,赶快离开这里,到时我会去找你。
行!那我马上离开这里。黄建奇这句话让我找到了离开的机会。
我立马从沙发上站起来,转身向门口走去,这时候我感觉黄建奇好像跟在自己身后,用眼角的余光一看,并没有。
我很害怕
忍着难忍的恐惧,最终走了出去,憋着久久的一口气也吐出来了。
在木梯里,我几乎是坐在地上,休息一会之后,我便跑出这栋洋楼。
就这样,我辞了安尸馆这份活儿,回到家里好好休息,一件事也不想。
躺在沙发上,我又忍不住回想起之前所发生过的事情,经过一晚上的分析下,我终于大彻大悟,他们所有人都是脏东西!
难怪别人经常说鬼话连篇,原来鬼喜欢骗人,会把你骗的团团转,到那时候,你整个人疯疯癫癫的,他们好让你去自杀。
我害怕他们还会来找自己,所以托人问问有没有那种比较厉害的道长。
结果我一个好兄弟说,曾经有人跟我发生过同样的事,最后由一个老道出手解决,直接将那些骗人的鬼都给收了。
我立马将那兄弟叫过来喝酒,还亲手做了一桌子的下酒菜。
死胖子,你说你认识一个很厉害的道长?明天带我过去找他吧,我最近碰到了一些怪事,头疼的很。
坐在我对面的胖子叫做魏腾,长得特别秀气,曾经是大帅哥,如今是大胖小子!
魏腾一听我这样说,无奈的撇了撇嘴,道:恐怕是你想太多了?
我捂着脸叹了口气,说:不可能,你说一个怕灵符跑走了?一个从棺材里爬出来,这还能是活人么?依我看,是我撞邪了,否则怎么会遇到这种事。
你说的那个梁诚我好像认识,我记得他是在安尸馆里打杂的,但是几年前被一场大火烧死了。还有,我听人家说过,那家安尸馆早已拆了,换成材料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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