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倒垃圾的苏蕊听到一阵呜呜的声音,她好奇地往垃圾桶旁瞧了瞧,果然是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狗,小家伙瘦弱得很,一双黑黝黝的眼睛盯着她,一人一狗就这样对视着,“小乖乖,你等等啊,我去拿点东西给你吃。”在家里只找到火腿肠的她,赶紧拿着火腿肠回到了垃圾桶旁,将火腿肠分成一块块喂给它吃,她摸摸它的头“乖,慢点吃,别急,还有很多。”她喃喃道:“我爸不准我养狗,所以抱歉啊,不能带你回家了,但是我每天都会来看的,会来喂你的,你是不是和我一样也被妈妈抛弃了。”看着埋头吃火腿肠的小狗,苏蕊就感觉看到了自己。
记得那一年苏蕊七岁,自从父亲投资失败,从富商变为一名小学教师,哪怕俩人伪装的再好,苏蕊也感觉到俩人的关系越来越差,她可以没有漂亮的裙子,可以没有洋娃娃,但她不想没有妈妈。
直到一天,父母房间传来嘶吼声,压抑的哭泣声,小苏蕊从房门窥见,从前端庄的母亲痛苦而绝望地靠墙而蹲,那么陌生,“苏文峰我们离婚!没有能力改变我们的生活现状,我们也没有必要再苦苦再拖累彼此了”。“好,离婚,你走吧!”,到现在苏蕊都清晰地记得那天的情景,母亲拿了皮箱就往外冲,开门时看到她时也只是犹豫了一下,苏蕊抓着母亲的手,说什么也不肯放手,“妈妈,你别走,求你了,蕊蕊会很听话的,蕊蕊不会再买洋娃娃,蕊蕊不会再要新衣服,求求你别不要蕊蕊。”苏父抓住抱住苏蕊:“苏蕊,让她走,让她这个没良心的女人走,让她去享受她的荣华富贵去吧!”苏蕊哭着摇头,母亲掰开了她的手,一点都没有留念地离开了,已是满脸鼻涕眼泪的苏蕊对着父亲的手咬了下去,挣脱了出去,冲向了楼梯,她看见母亲坐上了一辆轿车,她追着那车,却怎么也追不上,最后眼前一黑,醒来时她在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所见之处尽是白色,她第一次看到要强的父亲红了眼眶,她知道母亲再也不会回来了,妈妈再也不要蕊蕊了。年少的苏蕊认为苏父是恨着母亲的,可后来苏蕊明白苏父一直都爱着母亲,在母亲走后,他从未毁掉结婚照,还经常整夜整夜地看着俩人的合照,一边笑又一边流泪,在爱情的世界里没有谁错谁对,谁先动心,谁爱得更深,谁便是输家。
几年后,苏夫续弦,有一天,家里来了一个女人和一个比她小几个月的男孩,苏夫让她喊妈妈,苏蕊下意识的反抗,“她不是我妈妈,我有妈妈的。”苏夫脸一沉:“别提那个女人!”,这是苏夫第一次吼苏蕊,她红了眼眶,毕竟年纪不大,苏蕊冲回房间,再出来时,看到那三人,她突然觉得他们是一家人,而自己就像是多余的一样,后来苏蕊知道那个女人叫刘雪,是她的继母,而那个小孩是秦鹏,是她的所谓的弟弟,后来,慢慢的外向的苏蕊变得文静了许多,苏夫认为女儿变得懂事了,只有苏蕊知道自己慢慢学会了小心翼翼地讨好,也不敢与人太过亲近,因为她怕别人像母亲一样将自己抛弃,父母离婚的场面好像还在昨天。
而因为继母和父亲的工作问题,苏蕊从一中转入四中,四中是一所私立高中,一般都是家里有关系的才能进,而苏蕊有一个亲戚在里面教书,苏父将苏蕊交至她的班主任之后,与她的班主任交流了几句便回去了,老师看着女孩十分乖巧地嗯了一声,变将女孩送到班级,吵闹的班级变得突然安静,“同学们,这是你们的新同学,苏蕊,做一下自我介绍吧。”苏蕊因为是老师的孩子,读书比较早,比班上的同学都小两岁,加之来自上海,整个人特别白,特别显小,苏蕊怯生生的站到讲台上,软软的声音“大家好,我是苏蕊,来自上海,希望能和大家好好相处。”说完还特别庄重地鞠了一躬,不少同学都忍不住笑了,这个新同学真呆啊!苏老师也忍不住笑了,再是一阵掌声,“苏蕊,下个星期就换位置了,你先坐在那个空位。”那是最后一排,而她坐下后,好死不死凳子散架了,书也倒了,前面那个睡觉的同学睡得再沉,也被吵醒了,他回回头,将苏蕊从书堆拉出,电光石火间,两人正好对视,女孩逆着光,长长的睫毛亮亮的,莹白的脸在光下泛起阵阵光泽,那怯生生的小表情,那像受了委屈的红眼眶映入许天叙眼眸,敛了敛心神,松开了手,这么大的动静,苏老师也注意了这边,班长徐城毅搬了一把椅子给了苏蕊,道了声谢后,苏蕊将书捡起便端端正正地听讲,可问题又来了,许天叙一米八的高把苏蕊挡个严严实实,只见一个小脑袋为了看黑板不停探出来,可他好像在听歌,不停晃动,她往哪边探他就往哪边动,她有点难受,眼眶就湿了,“许天叙,你和苏蕊换一下位置。”他转向新同学,“换位置了”却见她呆呆的,“哦,好的。”,许天叙想女孩子都这么容易哭吗?她好像眼睛红红的,他疑惑地转了转笔,苏蕊的新同桌是一个特别漂亮的女同学,“嘿!我叫顾双”,“我叫苏蕊,你好。”苏蕊微微笑着,怯生生地答到,顾双突然想到什么,转过头说“你的名字挺好听的啊!”苏蕊一本正经地说:“你的名字也很好听,人也好看”,顾双看到苏蕊正极为认真地听老师讲课,眼睛跟着老师不停地移动,便觉得这个妹子又呆又可爱,许天叙看到前面笔直的身影,不禁笑了一下,旁边的丁子宇突然看到如冰山一样的大佬突然笑了,感觉略显惊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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