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不来?”叶光玉原本以为只是自己看不见爱人,却原来另有缘故。自己周围有什么能够困住爱人,让他出不来的吗?叶光玉不由得把视线投向了手中的珠子。魔气,灵魂,出不来,一切汇成了一条线,这哪里是个宝物?吸收了爱人的灵魂,让自己与爱人相守却不相知。
若是自己今日愚昧,把它给了出去,自己和爱人岂不是永远相隔了?可自己已经答应了,它消息都先告知自己了。
“能否宽限些时日?”叶光玉羞愧得面色发红,一想到他一直在自己旁边“看”着自己,她跪得都笔挺了些。只要一想到他在,所有的道德就都回来了,她又是那个胆大却会在爱人面前羞涩的姑娘了,“我不是想要反悔,只要我有,只要能够让他仍旧呆在我身边,以后为奴为婢绝无怨言。只求能够让我先找到一样东西让他安生,这颗珠子我一定会双手奉上的。”
珠子吸收了一些荆冷试探时传过去的神力,有了些精力,听到叶光玉这话。珠子更加剔透,黑气在珠子上盘旋,快速游动,发泄着自己的不满,叶光玉听不见他说话,荆冷却听得清清楚楚。
那股黑气的声音尖利:“不!不!我要护着你的!我要护着你的!”活着他都舍不得她要去卖身给自己买药,他知道她的心意,但是那是她最渴望的自由。现在自己都不知道成了什么怪物了,怎么舍得拖累她!
黑气隐隐都要转化成魔气了,他欲把自己全变成叶光玉的养分。如此情深,奈何他和叶光玉的缘却不长。
“真是讨厌。”荆冷看着毫不觉得感动。情皆烦恼丝,丝丝成乱麻,终身不可解。这对情侣的要死要活看得荆冷恍惚间忆起了自己。那是自己吗?在那里做什么?为何要那么卑微?她是谁?自己又为何在心疼?
那个女子在千万丈深的峡谷里,两面石壁刀削,她独自蜷缩,睁开眼对上峭壁上的男人时,双眼泛红,却不是怒火,满满的情意说不清,道不了。
一个穿着鳞衣皮甲的男人,长发端正地束起来,低头,明明是正好能看见他脸的角度,却只看见一片浓雾,她对着这浓雾后的面孔心悸,那个男人低哑着声音说:“你乖,我会来接你。”
而那个女子居然破涕为笑,信服而甜蜜地点着头。男人走后,两只岩火兽立在了峡谷两边,岩浆从峡谷地底冒出,黑红的岩浆烧得空气扭曲,女子渐渐被岩浆淹没,她的嘴角还带着笑意,甚至舍不得呼痛。
“不能让他听到,他会心疼的。”那个女子小声说着,还带着少女的俏皮与恋爱的喜悦甜蜜。不能让他听见,所以就算血肉被灼烧,白骨化为灰烬,就算融化在这污浊的岩浆里也不能够抱怨。他会心疼的。
不,他不会。荆冷面无表情地想到。只有我会心疼你。
虽然不知为何,她遗忘了这些,但是那个傻子的确是自己了。可能曾经的自己真的傻到不知道只有自己才会心疼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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