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善是断袖这回事我倒没觉得怎么样,当时想着,少一个毕善,我还有三千佳丽在那等着,传宗接代这种事,总不会到我这儿断的。
现在细细一想,闹不好凤家恐怕真要断子绝孙了。
——如果段无极跟北寒轩一样的话。
北寒轩是大将军,许是成日里跟士兵相处久了,整的一张面瘫脸,我们最多的交流都是在奏折上了。
我曾不止一次的提醒北寒轩圆房这回事,他却总是以军务繁忙为由推脱,随着年龄的增长,我逐渐看出了些许端倪。
北寒轩虽然是我的侧君,可此人心高气傲,这门婚事是用一道圣旨促成的,根本没经过他同意,所以新婚之夜,北寒轩以边境骚乱的由头,撇下我一个人跑了。
如果不是老严提醒,我几乎快忘记北寒轩是我侧君的事。
见我一直眉头紧锁,识相的老严悠悠叹口气:“陛下,听奴才一句劝吧。”
“嗯?”
接着老严说了一句不符合他太监身份的至理名言:“关了灯其实都一样。”
说完,老严躬身摆出一副‘快去洞房吧,我的陛下’的姿势。
我细细揣摩了这句话后,觉得还蛮有道理的,于是摆出一副壮士断腕般的态度:“好,朕去了。”
砰,我用力推开眼前这扇门,里面的金帐被灌进的风吹的扬起来,段无极一个人坐在桌子边上自斟自饮。
看见我来了,段无极放下酒杯,恭敬的朝我跪拜:“陛下。”
此时此刻,他虽然做着一个臣子该有的礼仪,可是那过于臣服的姿态,却透出一种不容轻视的味道。
潜意识里觉得,此时跪在我眼前的这个人,其实他是站着的,而且站的很高……
“起来吧。”我抬手示意他不必如此客气,随即绕道桌边,随手拿起他喝过的酒杯凑到鼻尖闻了闻:“摄政王真懂享受,居然背着朕独自品尝这上好的百合酿。”
段无极站起来道:“寻常的酒罢了,陛下若是喜欢,臣为你斟一杯。”
他走到桌旁,提起玉壶,将酒注入另外一只杯子,在此期间,段无极偶尔抬头冲我笑。
他笑起来的样子人畜无害,如果你不知道他曾经做过什么,很有可能会沉溺在这样带着宠溺的微笑当中。
尤其是现在。
他穿着大红色的喜服,一派喜气洋洋,怎么看都不像那个杀伐决断的摄政王。
我接过他递过来的酒杯一饮而尽,段无极无声的为我继续斟满。
连喝了三杯之后,我觉得脸上有些烫,但是为了维持好我德高望重的形象,我故作淡定道:“爱卿,时候不早了,我们安寝吧。”
段无极揶揄的挑了一眼:“陛下不需要沐浴吗?”
我心里想的是,既然缩头是一刀,伸头是一刀,倒不如早点开始早点结束,反正男女之间就那么回事,虽说我还没有宠幸过谁,但是册封北寒轩的时候,教习麽麽已经说过圆房时的步骤。
我朝床的方向走,一边走,一边解开衣领:“爱卿,春宵一刻值千金。”
“陛下,您还没有沐浴。”
“朕乏的很。”我一屁股坐在床上,四肢大张。头顶的帷帐上绣着龙凤呈祥,眼前恍惚了一下,跟着我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拽了起来。
“陛下难道真的不愿意沐浴吗?”段无极收起笑容,一本正经的看着我。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是被段无极从床上活生生的拉起来了。
tmd,我鼓足了十二万分勇气过来上你,你却要我去洗澡?
我压住怒火,露出不解:“爱卿怎么了?”
段无极负手立在我面前,声音明显带着些许命令的味道:“陛下,你该沐浴了。”
许是之前在段无极的淫威下苟延残喘的次数太多,我决定今夜跟他杠一次。
我微微眯起眼:“如果朕说不呢?”
接下来发生的过程连史官都不敢照实写。
在这个良辰美景一应俱全的美好夜晚里,我被段无极丢出了广陵宫。
因为……我没有洗澡。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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