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循窗而入,打在槐政儒惨白的脸上,纤长的睫毛像是一把小刷子,底下的瞳孔如同琥珀般,熠熠发着光。
我深陷于他眼里的深情,动弹不得。
在夜色的鼓舞下,我居然鬼迷心窍的抚上了他的脸,感慨于造物主的偏心与不公,凭什么他就长得这么好看。
冰凉的触感让我回过神,我赶紧收回手,果然,造物主还是公平的,这不,他精心细琢的可人英年早逝了。
槐政儒捏住我的下巴,他的手劲大得很,让我以为自己下巴脱臼了。
我忍着痛被迫直视他的眼睛,心中的屈辱翻涌而来。我不甘示弱地瞪着他。
我的表情似乎惹恼了他,他手上用力让我更贴近了他。
手脚似乎恢复了知觉,我开始挣扎起来,手脚并用的捶打着他,踹着他,企图让自己离他的距离远一些。
可我的力气对他来说仿佛就像给他挠了个痒痒,根本起不到反抗的作用。
这么明显的差距,我怎么可能意识不到,只是我仍旧不屈不挠,用我的小爪子,顽强的企图战胜他。
说好听点,是宁死不屈,但是要我妈的话来说,我就是傻,脑子里一根筋。
她说我小时候有次被人欺负,那人比我高比我壮,一抡胳膊就将我摔了个狗吃屎,我爬起来,直接咬在他屁股上,无论怎么打我踹我掐我,我硬是没松口。
我妈赶来的时候直接傻了,因为我就像一只恶狗一样,满口鲜血,咬着别人屁股不松口,那个比我大一倍的男孩痛的嗷嗷直叫,后来送到医院缝了针,打了破伤风。
从那天起,村子里的男孩见了我都会不自觉的捂住屁股。
而我,一战成名!
但是显然,我自以为是的倔强顽强在槐政儒这里根本不值一提。
他秀眉微蹙,直接翻身将我压在了床上。
我吓得哇哇大叫,终于明白了男女间力量的悬殊。
“闭嘴。”他喝了我一声,语气中有着几丝不耐。
我静了一秒,随即便是更加凄惨的喊叫,“救命啊,有鬼啊,快来人啊!”
槐政儒眉毛紧锁,他显然不打算跟我讲道理,直接将那冰冷的唇贴了上来。
虽然有了上一次,但是我仍旧对他强暴我这件事怀有阴影。
“槐政儒……”我的控诉被他尽数吞进肚子里,他一手搂上腰,另一只手则是在解他的扣子。
我惊得捂住自己的嘴,我居然对他的亲吻有了感觉,这令我感到十分羞愤。
他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直接拉开我的手,语气中竟带了一丝宠溺,“乖~”
我还残存着最后一丝理智,“槐政儒,你这是强暴!”
埋在自己胸口的男人闷笑一声,语气都有些软,“这个调调,你不喜欢吗?”
我喜欢你妹呦!
我忽然有些羞恼,乱蹬着腿,“你快放开我。”
我的动作让上边的人有些僵,我以为我的控诉起到作用,更加激烈的反抗起来。
他眼睛猩红无比,声音沙哑低沉,“别动。”
呵,我可能听他的?
腿不能动,手还是灵活的,我直接用我新做的指甲在他的腰间掐了下,他微不可闻的抖了下,猛地抬头望向我,带着浓烈情欲的眼让我无措。
“你自找的。”
“啊~”我再也忍耐不住叫了出来,情欲代替了理智,我的脑袋里乍开了白光,白光里一绝色男子站在站台上,冲着自己笑。
我的脸上慢慢浮现出笑意,晃了槐政儒的眼。
我从不知,我此刻的笑容于槐政儒来说,就如同一纯白无瑕的鲜花缓缓盛开,盛开于他,早就腐朽百年的怀抱里。
我趴在床头,无声的哭泣。
我不愿意这样,这对自己来说简直是太屈辱了。
我埋进枕头里,泪水打湿了枕面。
我想如果我的眼泪可以引发一场海啸就好了,那我先淹了槐政儒的坟墓。
槐政儒的脸已经不像之前那般青灰,浮现出淡淡的白,他俨然一副吃饱喝足的样子。
他看着埋头哭泣的我,叫了我一声,“姚冰予。”
我没好气的回了他一声,“干嘛。”语气里带了哭腔,有些可怜。
他默了一瞬,才问道,“跟我交合就这么不堪?”
我爬起来,杏仁眼哭成了核桃,“对,不堪,这种事情要两厢情愿的。你偏偏强迫我,我恨你,哇~”
槐政儒听了我的话,脑海里想起刚才的画面,“可我明明觉得你很享受。”
哭声戛然而止,我张着大嘴愣在那里,突然觉得他很不是个东西。
不想再谈论这种事,我直接躺下,盖住被子背对着他,不想再理他。
身后传来槐政儒的声音,“其实你若是不想用身体供养我,倒还有一个办法可行。”
我直接坐起来,僵硬的转过身子看着他,没有说话。
“用你的血,”他重复了一遍,“用你的血供养我。”
“所以,你强暴了我两次,最后才告诉我可以用血液供养,槐政儒,你无耻。”
我忍不住破口大骂。
槐政儒挑眉,似乎我的谩骂根本挑不起他的一点情绪波澜,“那你是不愿意了?”他阴阴一笑,“那就继续让我享受用你的身体吧。”
在这一刻,我自己都佩服于我的勇气,因为在下一秒,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放血。
在还有两天开学的时候,我像族长提出了想要回家看我父母的请求,族长答应的很爽快,还一个劲的吩咐下人给我多带上点补品用来孝敬我爸妈。
我来者不拒,统统收下,这本就是他们欠我的。
到家的时候是正午,我妈正在锅台旁边做饭,见我大包小包的回来,先是愣了一秒,反应过来后顾不上锅里的菜,扔了炊具,冲过来一把将我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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