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悦耳的金铃声在一室的静默中格外的动听,随着汐月缓步的走动,那个足上不断发出响声的精致足链格外的引人注目。精致的锁链上面挂着一个十足漂亮的金铃铛,小巧的铃铛上面是一只展翅欲飞的金乌,东皇太一目光不自觉的落在那个小巧的铃铛上面时,铃铛还高兴的多摇晃两下来表达自己的兴奋。
“好久都没见吾的伴生神器,看上去倒是活泼了不少?”
东皇看向东皇钟时那双眼中的信任是汐月从来没有在他的眼中看见过的,那是对自己最为信任伙伴的目光。东皇钟从太一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跟随着他,这一百年的时间或许是他们之间分隔最久的时间了。
顺着他的目光汐月低下头来看向自己足上的那个用自己方式表达出强烈欢快感的小东西,他们之间那种浓烈的感情,让汐月忍不住羡慕。她与东皇太一虽然已经互相表白了爱意,但是因为种族身份的缘故,他们之间永远不会出现真正坚不可摧的信任。无论是他还是她,都不可能完全的信任对方,毫无顾虑的说起自己的过往。
她是巫族,这是一个她没有办法改变的出身,当然也并不想改变,她的母族让她感觉到骄傲且自豪,若是没有巫族就不会有如今的她。即便她为了爱情选着了东皇,但这并不代表她就会背叛巫族,更不会后悔自己的出身。
东皇太一突然抬起头看向陷入沉思的汐月,低声道:“月月,它很喜欢你,”
“它喜欢我?”
东皇突然地话语让汐月惊愕不已,瞪大了眼睛看向足上那个小的几乎看不见的精致金玲,根本感觉不到重量,平时汐月很少会将自己的目光放在它的身上。东皇钟缩小化作的金玲汐月早就瞧了个透彻,金玲是没有蕊的,平日里是不会发出声音的,就像是一个小巧可爱的装饰品。会发出声音的时候多半跟东皇太一有关,有时东皇不在也会发出声音,不过这个要看它的心情。
“混沌这个家伙,只有对待喜欢的人,才会发出这样纯粹不带有任何攻击性的铃声。你别看他只是一个神器,实际上早在十几万年前它就已经形成了器灵,这些年又借着你的灵力孕养,器灵就快要成型了。”
东皇目光温柔的看向汐月,像是解释一般低声的诉说着这个向来被他骄纵惯了的小家伙可恶的行径。也隐晦的提起了一些属于自己的顾虑,无论是巫族还是妖族,包括他哥哥在内都不能让他将自己的最爱的那个人完全信赖的交托,所以他不得不将东皇钟给予她的身上。
“你是吾妻,这些时日他已经熟悉你灵力的气息,届时你亦可以驱动他保护你。别看他现在这么小,东皇钟若真论防守能力并不逊于我哥哥的河图洛书。”
这是他第一次坦然的在汐月面前提起,东皇钟禁锢她灵力的另一个缘由,这其实一直是她心里的死结,她并不懂,为什么东皇太一没有将将东皇钟收回去,毕竟他一开始将东皇钟寄于她身上是为了禁锢住她,防止她逃跑。如今他们已经互相表明心迹了,为什么他还是不肯将这个小东西收回去。
后来她觉得可能是因为她是巫族的原因吧,索性她用了一百年的时间也习惯了没有灵力的生活,就算不能使用灵气其实对她的生活影响并不大,就没有主动同东皇提起过。
她没想到东皇竟然会主动向她解释起了关于东皇钟的一些事情,更没想到东皇钟悄然不断的吸食她的灵力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
“你为什么不早点说,这样做是为了保护我。”
难得的汐月看见东皇那张白皙帅气的俊颜上竟然出现了一抹可疑的红晕,在金色耀眼的长发下映衬的极为明显,这就将东皇身上可以放出的冷峻消融了一半,就连一身玄色的黑衣都让他看上去十分柔软。在汐月的注视下东皇不自在的别开了头,支支吾吾的说了句话道。
“也并不是全部都是为了你,主要是东皇的器灵马上要成型了,借着你的灵气孕养他一段时间。”
不过这种理由聪慧如汐月怎么会全然的相信呢,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器灵的成型最好的灵力孕养对象都是自己的主人。更何况器灵的诞生就跟雏鸟破蛋一样都有一个雏鸟情节,会将自己看见的第一个人认做自己的父母,东皇这么做无疑是一个傻子的行为。
能够形成器灵的神器,无一不是先天神器,像帝俊的河图洛书,东皇钟,盘古的开天斧等等这些神器无论是哪一个神器的出现都是伴随着天地气运的改变,必有机缘和定数在其中的。
整个洪荒能够叫的上名号的神器就那么几个,能够孕育出器灵皆是一番极大的造化,没有谁不悄悄的将这个消息捂热乎了不叫别人知道的,生怕器灵在孕育的过程在就夭折了。东皇可倒是好,这么重要的消息不仅告诉了她,还把东皇钟悄悄的扔到她这一百多年,这让汐月心头涌出一阵甜蜜的同时很是无语。
同时出现在心间的还有不可言说的感动,她忍不住凑近别扭的东皇殿,热情的够住了他的脖子,献上了一个热吻。最先感受到的就是一股子淡淡的桂花香,刚刚喝完茶水的味道,随既是一阵苦涩的味道,苦涩中伴着浓郁的香醇。
东皇被汐月突然地热情弄的措手不及,手上没拿稳的杯子,不自觉的狠狠一抖,茶杯中还剩下的那点子茶水,都十分激动的招呼到了汐月的衣服上去。后腰一凉,汐月迅速的起身,东皇太一还没好好的品味这个吻,就已经随着一阵香风的离开而结束了。
“还好茶水已经凉了,不然这要是烫上一下可真受不了。”汐月娇声说完狠狠地瞪了东皇一眼,不得不转身回到内殿去换身服,白色的一块黄色的斑块不要太显眼喔。
汐月换完衣服出来时,天色已向晚,东皇正一个人悠闲的坐在汐月时常坐的那个位置上,手中拿着那本汐月看了一半的书。摇椅旁边的桌子上面摆放着一杯徐徐冒着热气的茶,一阵阵清香顺着窗口的被风吹进内殿,汐月不由得想起方才那个吻。
她的目光忍不住的看向了不远处的茶几,东皇已经将刚刚泡茶的痕迹尽皆除去,恢复了原状。
若不是满室的茶香依然萦绕,汐月感觉就像自己的一场幻觉,眼前的一切,都跟她曾经渴望过的那个小家的模样几乎一模一样,若说还缺了什么,只怕就缺了一个还在肚子里面的宝宝,和从小伴她长大的哥哥琴歌。想起琴歌,她就忍不住想起之前同东皇做的约定。
即便早就已经决定不去管巫族的事情了,可那个人换成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汐月还是忍不住想要问上两句。她都已经怀孕了,他会放了哥哥回去吧?
她看向东皇的目光忍不住频繁了些,东皇心不在焉的合上书,侧过头一手支撑着下颌,那双狭长漂亮的眼睛带着魅惑的勾引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金黄色的眼眸漫不经心的瞟向她,那双想来凌厉的薄唇,此刻也是微微弯着带着点浪荡不羁的俊美。
“怎么一直看着吾?才分开多久,就舍不得移开眼睛了?”
东皇太一调揩的笑着说道,一只修长的手指曲起,轻轻的敲打着摇椅旁边的扶手,那双眼睛舍不得的片刻都没从汐月的身上移开。直直的看着汐月半露地酥胸,那目光赤果果的叫满腹心事的的汐月,都察觉到了不对,顺着他的目光一看,忍不住羞红了一张俏颜。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伸出手捂住胸口,挡住东皇的目光,心里面不禁有点后悔,就不应该听从小夭的碎碎念,换了这么一件衣服。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原来穿着的皮衣皮裙,比起这个更露骨,也没什么。
只不过东皇看过来火辣辣的目光,让她感觉自己有些吃不消,不由得冷哼一声,刚装过头不想理人目光恰巧落在茶几上,就想起方才自己想要问的问题。
又不得不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情不愿的开口道:“东皇太一,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曾经说过,如果我给你一个孩子,你就会放了我哥哥,让他回巫族去。”
“这件事情虽然已经过了一百年,但是我已经如约怀孕,宝宝出来也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汐月一边说话时候一边小心地看着东皇的脸色,生怕他因为自己提起这个问题会不高兴,她不想让他们之间因为这些事情将好不容易建立的感情生出罅隙。不过好在东皇太一从她说话开始到结束都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这让汐月直接问道:“你是不是应该履行自己的约定了?”
“吾以为你早就知道了,一百年前你被哥哥带走以后,吾就如约将你哥哥放走了。”
“这些年为了你的事情还跟你哥哥时常通信,没想到手下人不老实将这些信偷了出去,作为吾与巫族有染的证据。暂时被哥哥停了职责,才换的眼前这片刻的安宁。”
这些话东皇说的浑不在意,可汐月却听得触目惊心,她从来没想过这才是东皇被传通敌的真相。
都是因为她,东皇的漫不经心让汐月觉得他是故作坚强,越发的觉得心疼,看向东皇的目光更加柔软乖顺。只是不晓得,这或许才是东皇说出这番话的真实目的,不过是想要为自己讨些好处罢了。
下午那个主动的献吻,可是让他无比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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