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身世,陆侩意是个孤儿,出生的时候就被人丢在了垃圾桶里。
是爷爷陆有生捡来的。
听说那时候陆有生同志说,当时他养得条叫做陆侩石的狗,因为吃多了耗子药死了。
然后他在捡垃圾的时候,刚好看到垃圾桶里的陆侩意,唇红齿白还当是个女娃娃,就干脆叫做陆侩意了。
结果回到家,打开襁褓次了他一脸尿,这才发现这所谓的女娃娃是个小崽子。
但都捡回来了,总不能把人往外头扔吧?于是陆侩意就这样留下来了。
所谓生不如养,陆侩意是最有体会。
将手里的一束花放在墓碑前,陆侩意伸手抹了抹那上面的灰尘。
墓碑上放着的是张年轻男子的照片,一脸的正义盎然,眉宇间还带着青涩,这是老头临死的时候指定要的照片。
称死都死了,就要死得体面点,老头说的体面到不是说要多操办,而是必须要在墓碑上贴张帅气点的照片。
也不知道是给人看还是给鬼看。
“爷爷,瞧你这装嫩的样子,是不是拐到了什么漂亮的美女?可别用这张脸拐个比我小的。回头我都不知道是叫奶奶好,还是叫妹子好。”
老头年轻那会儿是个警察,挺好的工作,都爬到了刑侦队队长的职位,结果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没过几年就辞职了。
他说是死了九个搭档,看透了这个世界的生生死死,决定要快意江湖,做个自由自在的人。
然后就去捡破烂了……
陆侩意没搞懂他老人家的造诣,但陆侩意知道老爷子是真的喜欢警察这工作。
他后来考警察就是为了让他开心,结果拿到了入取通知书,都没来得及说,他就走了。
人生有时候确实差强人意,就是让人保留着遗憾与恐惧。
无论是他,还是孤修,亦或者是那些哀求着被转换命格的人,都有自己的遗憾跟恐惧。
乍一看仿佛是被捏在手里的玩具,主人还是个心理变态,就是见不得你好,你一好,他就各种的针对你。
出了墓园,陆侩意在门口瞅见了妥法那辆骚粉骚粉的劳斯莱斯。
如今看到粉色,陆侩意就想到张明网页上的那只诡异的hellokitty以及丧心病狂的微笑。
尴尬的咳嗽了声,陆侩意走过去,笑着打招呼,“呦,怎么有那么高的觉悟,知道来这里接你领导。不过没工资、奖金我可没办法替你决定。”
妥法瑟瑟发抖的从车窗里探出脑袋来,做了个“你快看后面”的生无可恋表情。
陆侩意立刻心领神会,果然在后排看到了坐姿相当高雅的紫玄。
两个人吵了一场无硝烟的架,其实也不算是架,只是说话很不对盘之后,懒得说话了。
找个比自己能耐大很多的媳妇儿就这点不好,吵架的时候你得掖着。
不然他一发狂你都收拾不了他。
陆侩意现在看到紫玄有些稍微的尴尬。
可转念看到他那张素白又参杂着虚弱的脸,陆侩意又有些于心不忍了。
陆侩意心酸又纠结的坐进车里,盘算着怎么开口,身旁的紫玄轻轻的开口,“你是不是要跟我分开?哪怕我跟你说对不起你也要跟我一刀两断?如果是的话,你跟我说一下,我保证以后不会打扰你,只是静静的做你的朋友。”
陆侩意上车的时候是有些心里不爽,结果听到紫玄的这话瞬间就没火了。
扭头看着身旁的人,“呦,现在知道巴结组织了?让你老实交代,坦白从宽的时候怎么不老老实实说?”
紫玄跟做错事情的孩子,安分的垂着眼眸。
什么叫做呼吸里都带着“对不起”,让陆侩意算是彻底体会到了。
两个人坐着沉默了一会儿,陆侩意主动伸手去拉紫玄,他的手指很好看,十指修长没什么茧,而且又白又嫩。
拉起他的手,陆侩意在唇边吻了吻,“媳妇儿,我只是担心你,你明白吗?我从来都没想过跟你吵架,也不想要你那句对不起,我只要你好好的。”
紫玄靠过去,将自己埋在了陆侩意的怀里,他的一头长发如丝丝缕缕的丝线将他的心牢牢的抓住。
他抱紧紫玄,自家的媳妇儿情商果然是令人堪忧的紧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紫玄就像个找不到家的孩子,哭丧着脸把所有的其他情绪都抛之脑后,留下的只有抱歉。当看到一个可以让他回家的人,他可以二话不说直接跑过去抓着不肯放手。
坐在前头默默开着车的妥法闻到了一股浓浓的爱情酸臭味,她感觉没谈恋爱的自己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失恋的感觉。
单身狗平日里都骄傲得仿佛全天下都得叫他爸爸,可当品尝到恩爱酸臭的时候,那种感觉又涩又酸,活像是失恋一般。
她默默的撸了撸自己跟野鸡毛似的头发,在心里发誓这一次回到九重天一定要去谈一个男朋友。
……
“喵??”
哥斯拉最近觉得自己被打入了冷宫。
平日里它都是睡在紫玄床旁的香喷喷猫窝里。
结果,自从那只不要脸的陆狗搬进来之后,它就被赶到了客房。
这让哥斯拉在被陆狗起了个爆丑、让它猫尊尽失的名字之后的又一大仇恨,夺窝之仇。
猫爷蹲在一旁,暗忖着等陆狗出来,给他一顿暴打,让他尝尝传说中喵的滋味。
磨刀霍霍的猫爷特意露了尖锐的爪子,心里已经上演了一遍陆狗被打得很惨的画面
结果听到了里面自家铲屎官的闷哼。
刚开始猫爷觉得应该是自己听错了,毕竟自家那个铲屎官还是很拉风的,九重天上他要横着走都没有人敢说不可以。
结果,等着揍陆狗的猫爷没听错,自家那个很拉风的铲屎官在里头被修理了一宿。
它傻掉了,呆呆的坐在外头听了一宿。
回头,陆狗还不要脸的问铲屎官,“疼不疼?要不我轻点?”
猫爷有些心疼自家的铲屎官了,心里咆哮,“尼玛被打了一个晚上你试试啊!!你觉得疼不疼?要不你试试看?!!”
自家的铲屎官大概是为了迎合陆狗,讨好他,虚弱的回答,“不疼,你继续。”
猫爷被铲屎官的话震惊得瞬间粉碎。
失魂落魄的迈着猫步回去,它觉得此喵生应该打不过陆狗了。
连自家那个武力值暴强的铲屎官都不是陆狗的对手,更何况它一只柔弱,手无缚鸡之力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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