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街,一段喧哗的长街。从头到尾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街上的人声音很大,很嘈杂。但是却被一群骑马的人打破了,十几个人的马队,穿着统一的服饰,腰间都挂着剑。褐色的衣服上有金纹装饰着,好生讲究。每个人都直视前方,毫不顾忌两侧慌乱闪躲的人群,直到一处府邸大门口,整齐的停了下来。
那处府邸看似有些年头,但仍不失气派。门口的大红灯笼甚是打眼,门上牌匾有书“雨剑堂”
“来人可是天星阁使者惊风。”府门口的守卫连忙跑过来询问。
“正是,把信交给你家主子,在下还要回去复命。”
来不及看守讲话,将信一丢,十几个人马头一转,飞一般的往城外去了。看守一个一个的传着,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内院,信才到了内堂。
“你们都出去吧。”看守们都下去了,屋内只留下了两个人。中间的那个人身穿蓝衣,文气十足的中年男子接过信来,仔细的看着。他的身旁站着一位五十几岁的老人,须发花白,但目光如炬。身着朴素的灰衣,腰间挂着一把铁剑。
“堂主,天星阁此次来信所为何事?莫不是......”那中年人便是雨剑堂堂主沈念。他将信又反复仔细的看了看,然后把信放回了信封内。
“莫老爷子的担心果然不错,出的事情不小。天星阁此次来信,是为委托我们帮忙找一样丢了的东西。”莫辞一脸疑惑“找东西,天星阁会丢东西?谁的胆子这么大敢去天星阁偷东西。”
“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我不知道,我更感兴趣的是丢的东西。”沈念语气顿了顿,又压低了声音说“流云剑。”
莫辞的眼睛瞪大了许多“流云剑!这剑中王者,说丢就丢了真是笑话,堂主这恐怕有诈。”
“天星阁能有今日荣光,多半凭借此剑,不管他是否有诈,天星阁发了书信就一定要走一趟。”沈念的眼神坚定的许多,又继续说“我们知道此消息,别人一定也知道,而且事情如果属实,天星阁的势力可能会有所动摇,各大门派都会秘密策动。”
莫辞听到这里忍不住上前讲道“堂主,老夫在堂中十余载,一直跟随堂主,愿主动请缨去天星阁查探一番。”
沈念没有讲话,斜眼看了看莫辞。莫辞又继续说“若能为堂主夺得此剑,我雨剑堂定能在江湖上......”
“好了!”沈念打断了他的话,将手一挥“不急,此事尚有疑点,容后再议吧,你先下去吧。”
莫辞见状,没有在言,转身出去了。
剑中之皇,流云万里。江湖中早有传言,谁得此剑,扬名立万。沈念已是不惑之年,未能得以一见,表面的平静掩盖不了心中的汹涌。他把手中的信被抓的越来越紧。
一朝梦醉仙人堂,不知高阳已过头。万念灰烬手里剑,千金难舍杯中酒。
城中还是一条街市,这街上没有多少人,或许有也早就被吓跑了。这不为怪,眼前这阵势确实如此。只见路的中央站着两伙人,两伙人都有一个领头的。一个长的清秀,二十几岁的年龄子承父业的样子,一脸的自满便是绝刀门掌门人薛青。另一伙人,且不说长的如何,就是这打扮也甚为粗野,领头的手持金棍,膀大腰圆,满脸胡须就是九沙派的康恶烛。两人对视着,眼睛都露出凶光。地上还躺着一个人,从衣着上看是九沙派的弟子,已断气多时了。
康恶烛先开了口“薛少主,我九沙派何时得罪过贵派?”
“康掌门见谅,你这弟子企图行刺于本少主,我们不得己才杀了他。”
“行刺你,就他一人?!薛少主这玩笑开大了吧?”
薛青看了看地上的死人抬起头对康恶烛说:“你的弟子来杀我,难道我要伸直了脖子等着吗?再说了,他来行刺我会不会有人指使还说不准。”
康恶烛气的将手中的金棍猛得往地上一墩,提起了嗓子:“薛青!你休要猖狂,今日不把此事说个明白,莫怪老夫不留情面!”薛青这次看都不看他了,用手摸了摸腰间的软刀随口一答:“情面,这两个字可不是你我之间瞎讲的,康掌门最好在想想。”
康恶烛眼睛一瞪大声喊出:“你!......不要欺人太甚!”话语刚落一棍砸来,薛青将身一侧,那一棍直接砸在了地上,原来平整的青石路,瞬间被掏了一个坑,那棍的震力四散开来,两伙人都向后退了几步。薛青一把拔出了腰间的软刀,那刀又细又短像匕首一般,有看似比匕首还要锋利。只见寒光闪过,刀尖已到了康恶烛的脖子处,康恶烛连忙把头往后一仰提棍挡开了刀锋,顺势用棍向薛青杵去。薛青双脚一用力,双臂张开向后退了两步,那棍头离胸口只有几寸远了。打的这么激烈本该没有人插话才对,但偏偏有人说了话。
“那东西真是害人不浅呀?每个人拼了命去争,九沙派用人暗杀,反倒又被对方所杀,那弟子真是可怜,死的不明不白的,难道就因为你们都是赶路的人?算了这种事也不稀奇了。小二!再来壶酒。”只见人群的后面一个简陋的茶棚里,坐着一个人,独自喝着酒,旁边的客人早就跑的没影了,就连小二也不见了。他一边自言自语的说。
一身素衣,面若白霜,身体纤弱。眼中挂着疲倦,拿着酒杯的手也好似羸弱无力。桌上还摆着一把白色的长剑,看都不看旁边的两伙人,只一个劲的喝酒吃肉,那酒真是千金难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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