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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凡的我们》第二章 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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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生活了将近三个月的草坪,从寝室中简单收拾了换洗衣服,拖着不大不小的行李箱,放到了传达室,对着里面喊:“vano!等我一下,我回班告个别!”

只听后面一个声音传来:“怎么还这么生疏,不介意叫我声老师吧。”

“是是是。”

在那一个教室中,我战战兢兢站在门口,发现班主任正在讲台上讲着总结,晚自修第一节课已经开始了很久,揉了揉太阳穴喊着:“报告!”

那个男人锋利的目光扫来,锐利的眼神,我靠,老师您别这么看着我,我真的瘆得慌,您这眼神不去当杀手都是可惜的。

“请问,我可以进去吗?”再问了一下,只见他的嘴角抽了抽:“赶紧回座位。”

“那个,我来是……”

“尤珏,你是不是很喜欢打断我做的事情?”充满怒火的声音顿时充斥了整个班。我呆住了。

要不要这么狠,总结的时候我喊了声“报告”神他妈的就犯了死罪是不是,shit要不是看你是老师,要不是看自己马上就能离开了,真的是大人不记小人过,什么叫很喜欢,打断了也就这么一次,讲话跟家里那两位假惺惺的易容人都有的一拼,真不知道怎么惹上这个牛。

我真是要感叹自己之后的勇敢,不仅不回到位置,还站在讲台上,对他说:“老师,我请你离开讲台一小会儿,我有话要说。”

是的,全场寂静。连我嬉皮笑脸的损友都轻声提醒我,有的偷偷发我短信,不看也知道,估计以为我喝醉了。我笑着看着老师然后说:“我没喝醉,你们也没喝醉。额,我也不是杭州混得很大,我只是来道别的。”

“什么,你要走?”“为什么?这么突然?”“……”……

“尤珏,你要走是必须经过我同意的。”那个男人似乎也被我讲的吓了一跳,然后这几个字就从他的牙缝里钻了出来。

“但是我已经征得了校长的同意,并且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事情需要经过大人您的同意。我的行李就在传达室,并且,来的那位老先生,是无人不知的狄斯瓦诺老前辈,从今天起,我是那一位的学生,您别这么惊讶,感谢过去三个月您对我的好生照顾,在下,真的,非常感激。您的讲话方式,像极了我家两位总是不知廉耻的老不死。”看着这个老师的一言一行,甚至是看我的眼神,我就浑身不舒服,我就不自觉想讽刺。与生俱来的厌恶?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

我的一位同学腾地一下站起来:“真的?珏?狄斯瓦诺?当你老师!靠,这运气你干什么了你!”我又笑了几声,鞠了一个躬,然后径直走向门外。既然这位班主任如此不欢迎我,我也不必热脸贴冷屁股。

出乎意料的,全班竟然都一窝蜂在上课时间涌了出来。“是不是都想被退学?”那个男人拍着讲台,他们却不听,有的人还讲着:“管你啊,老子的朋友是谁,狄斯瓦诺的学生!”

那个男人的嘴角又抽了几下。

看着这一个个只认识寥寥数个月的面庞,却布满了不舍,每一个人都在真心地问候我,至少我这几个月不是白过的,以前的生活真的谁能懂,唯一的几个朋友还是有目的的。挥了挥手,转身走下了楼梯。

“总有一天,我会回来,希望你们都很厉害!”我在楼道里叫着。“好!希望你更厉害!”

跟老师碰头后,一路坐车到了萧山国际机场,他给了我一个盒子,塞到我手中,然后说:“小尤,我在这边还要办一些事情,你最近几个月最重要的不是知识的储备,而是你的实践能力。从你到了上海起,每天早上5:30起床,去我指定的健身会所,拿着盒子里面有一张金色的卡。然后你7:00左右吃早饭。现在挺晚的,估计你到了之后也该直接去宾馆睡觉了。这样吧,我叫另一个学生明天在你吃早饭的地方找你,你们以后就住在一个地方,到时候我秘书lee都会帮你们解决的。盒子里面还有一个戒指,刚刚我叫人做好送过来,戒指上面有你的名字,这个戒指一旦戴上,只有我的钥匙才能摘下来,全部人都知道,这,象征着我的学生。对了,你到时候上飞机之前别忘了给我打个电话,下飞机也给我打个电话,我把lee的电话给你,这样你安全到达就好了。机票放在你书包的夹层里,ok吗?”

听着老师这么精密的安排,我不禁呆了呆,点了点头。

去的路上,老师把lee的照片递了过来,并且反面还有这个人的电话号码。“美国人?”我疑惑地问着。他竖起一个大拇指。

萧山国际机场。

“别忘了我嘱咐你的东西!加油,我看好你!对了!你学长叫吴霖皓!”刚说完,就给我留下了一个匆匆的背影。

看着挺滑稽的老人,我不禁笑了笑。

“i've-been-looking-for-a-reason.to-have-you-in-my-arms.where-you-wanna-be.”kriswu的july在我过安检时突然响起,看着屏幕显示:假人。直接点了左边的拒绝,过了安检。

坐在椅子上,看着还有半小时左右才起飞的飞机,叹了叹气,看着一位幼儿园的小朋友和父母在打打闹闹,又不禁叹了叹气。真是无语啊,上帝,你的玩笑让我付出的代价是我一生的笑容。

三年了,每年的圣诞节,别人过的是圣诞,是温暖,我过的是忌日,是寒冷。

刚要拖着行李箱准备上飞机,一个大手按上了我的肩膀,我迅速用脚将行李箱踢平踩在自己的脚下,整个人向右后方一倾斜,把背包放在一边,转过去看到底是谁。只见一个戴着口罩的褐发男,露出一双邪魅又独特的浓密双眼,开口:“同学,你是去上海的吗?我只是想,结个伴,反应不用这么大吧,吓死爸爸了。”

我淡淡地瞥了一眼:“神经病。”

然后把瘫倒的行李箱扶起,给了机票,上了飞机,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刚坐下,却听到一个我非常不想听到的声音在说:“请让一下,谢谢。”

“shit,冤家路窄。”我低声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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