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珏,闹够了,还是停了。”
当这个熟悉的声音,终于传进了我的耳朵。是啊,原先自己一直盼着他最先站出来澄清在那一刻,我的确什么都没有干,原先最了解他的人是我所以想一直走下去,两个人能好好地在这个学校里找组织成员。一开始,是我刚到这里就看我不爽的何妨,在为我打抱不平,即使双胞胎兄弟讲着关于“死”的一类不吉利的话,他依旧挺身而出。这个人呢,所谓洛常一定是最好的朋友,所谓相依为命的学长,似乎很享受被那些女人拥护的感觉呵。
我皮笑肉不笑发出声:“我闹够了?吴霖皓,我怎么了?”
他将手中的插头放到了地上,看了一眼margarita,又微微皱着眉毛看到苏浩已经完全软下去的手,我看着这张脸,果然还是没有免疫,果然还是会失神,就想到了《红楼梦》描写一个人的话,太适合现在的吴霖皓了:面若中秋之月,色若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瞋视而有情。面若敷粉,唇若施脂。天然一段风骚,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的确,吴霖皓在大多数人眼里,是这个时代,都最出色的人。可是,自从认识了他,我从来没感觉这么了解一个人又这么不了解过。看着外貌极好,却也难知他底细。
“道歉吧。”他淡淡地说出了三个字。难道他对我能说的,只有这几个字了吗。
这话打破了一切,就算长得再完美,满足了我对学长的一切幻想。可是我道歉,为什么?
“吴霖皓,你真荒唐,我真失望。”我原先还充斥着丝丝点点希望的目光,在那一刻完全湮灭。我从未对任何一个人,甚至对一株植物,都从未讲过“我真失望”。父母还在世时,没有人曾让我真正失望过,因为他们从未走进过我的心里,他们不了解我心中,无名的一种孤独,以及想逃离这个世界的自闭感,说白了,没走进过我心中的人,没有资格得到我的失望。如今面前最信任的人,不分青红皂白,让我道歉,尤珏,你到底在想什么?真可悲啊,就用着那屁点大的希望,寻求着微光,结果呢,微光被无情地捻灭了,只是自己想去捕捉,可是当光有意识,想逃离的时候,我能抓住的是什么?
“你看苏浩的手,你再看老师,到现在都没有恢复,只有你平安无事,那么道歉的还能是谁?所以,道……”
“要道歉?你自己干!你算什么?凭什么非得听你的?你是我的谁?能来指挥我?对我指手画脚的?你的资格在哪里!”我忍着许多脏话,马上打断了他要说的话,恶狠狠地瞪了一眼margarita那个女人,你继续装,我连你皮毛都没碰。
“哎呀,霖皓,你怎么能记住这个高一的人的名字呢?”那个长头发的女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那你也记记我的名字嘛,我叫高月榆,但是我更喜欢你叫我小榆多一点嘛。”
my-god,我真的哪里来的火气也无法理解,本来就因为吴霖皓不知名的误会想大吼几句,现在这女人,shit-bitch,喜欢就喜欢非要在我面前当一个演员多有意思是吗?你们自己继续,管你啊吴霖皓,你还是管管你自己的风流往事。我一个总被误会的学妹甭再让你多操心了。
为了避免多呆一会儿,会被那里恶心的“恋爱酸臭味”淹没,我吐出一口气,直接拉开门就出去。
“喂,尤珏!”听到最后在叫我名字的,竟然还是何妨的声音,对于这个最“亲密”的学长,有期待是何必呢?
……
“吴霖皓你这个人渣。说什么跟别人保持距离,学校里只有我们两个是朋友,之前老好听的说什么相依为命,到现在还不是只剩我一个人。这才来这个学校几个小时,混得跟老油条一样,跟苏浩苏瀚好的像同性恋一样,还有那什么,高月榆是吧?老天真怎么会有这么嗲声嗲气阴阳怪气的为什么?!讲句话还非要一珠炮似的拟声词非把我当耳背。瞧那语气,真了不得,难不成吴霖皓认识的人你都要认识?真是奇了怪了。我真的祝你们99,不99我哭了。干什么要针对我?margarita自己跪下的我又没干什么,难不成我有精神力能意念控制?鬼扯啊!现实世界这都是什么鬼。摊上了这种师兄,算我倒了八辈子的霉,再去祭拜八代祖宗都洗不清这罪孽!臭吴霖皓,过你那风花水月的小日子吧,什么杀人组织我看跟你八竿子打不着,正经事还不如我自己来干。该谈恋爱你就使劲谈!别给我停。谈的你筋疲力尽,肝肠寸断,人比黄花瘦,你才知道到底该干些什么!”我一边踢着楼下那,挺大的盆栽,不断扯着它们的叶片。真是越讲越解气了,感觉自己能变身了。
突然,灰暗的地面上,阴沉的灯光映照出一个黑影,在地板上拉的格外长,举起了一只手。我晃了晃脑袋,突然闭上眼睛蹲下抱头:“啊!谋杀!”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