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屛锦镇之后,李萧直接向孙浩要了间僻静的房间,然后在一名士卒的带领下,消失在了城中军民的窃窃私语之中。
那名带路的士卒怀着一脸的崇敬,对李萧丝毫不敢怠慢。李萧与离火上人的斗法,他在城头看得实实在在,在他眼里,几乎是神仙一流的人物了。
他原本打算为李萧站岗一夜,以此来表达对李萧无比的尊敬,但却遭到了拒绝,于是只好恭恭敬敬的原路返回。
当一切结束,孙浩两眼放光的目送李萧离开,然后他就地解散城中民兵,并登上城楼重新布置城防工作,要求大兵们轮班换岗,加强守备,不能懈怠。
就在此时,有三波人马分别从三个方向聚集到了城下,却是早先向附近三镇求助的援军到了。
……
李萧在房中,等到带他过来的那名士卒离开之后,他将手一翻,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一张阵符。
阵符,是通过符篆施放阵法的一种手段。修真者事先把阵法以制符的方式融合进符篆当中,等到要施展的时候,只需念动咒语,注入灵力即可。
直接去掉了布阵的时间,方便省事。而且,即便你不懂得阵法,也无须担心。因此倍受青睐,使得它颇有市场。
但阵符所能承载的阵法极有限度,太过高级的话,一般的制符师难以炼制。
李萧拿出的这张阵符,具有屏蔽的功能,相当于结界,还是宿主之前收集的储备资源。
将阵符贴在房门上,李萧体内灵力震动,然后念起咒语。符纸忽然冒出毫光,并在光晕中隐遁在了门内。顿时一道肉眼看不见的屏障,将李萧所在的房间覆盖了起来。
做完此事,李萧将手在腰间储物袋上一按,取出了两样东西。一个玉瓶和一颗黑咕隆咚的铁球。
玉瓶中装着的是离火上人祭出的黑色火焰,这种火焰极其诡异,除了品质绝佳的玉器之外,其余任何事物,碰着便燃。
而且水浇不灭,风吹不熄。除非施法之人将之召回,或者被其点燃之物燃烧殆尽为止。
要不是离火上人修为不高,不然的话,李萧的护体光罩根本抵挡不住。可即便如此,黑色火焰仍然在缓慢的蚕食,如跗骨之蛆。
离火上人死后,黑色火焰随即附着在了那块地面上。李萧尝试了许多手段,终于找到了克制的方法,并将其收进了玉瓶。
拿起玉瓶,李萧将瓶盖打开,一缕火苗便从瓶口冒腾出来,黝黑黝黑的闪闪发亮。
但是,当接触到空气的一瞬间,火苗却又缩了回去。并且瓶中的黑色火焰也逐渐的消失了。
见到这一幕,李萧不禁有些失望。他对这诡异的火焰可是相当的感兴趣。
看来想要长时间保存住火种,就必须让其不停的灼烧,一旦同“可燃物”分离,然后再接触到空气的话便会熄灭。
本来还想研究一番的,然而却丢失了火种。无奈之下,李萧只好放弃,将目光放在了另一件东西上。
黑色铁球李萧此时手里不止一颗,这东西正是离火上人发明的飞流星。
离火上人自己不懂炼器,也不知道炼器是什么玩意。他发明的飞流星都是由凡间的著名工匠打造的。
飞流星大概拳头大小,材质主要是铁,但却掺杂了其他原料。看起来漆黑坚硬,浑然一体。
李萧之所以对它感兴趣,不是因为这东西爆炸时产生的威力,而是它在黑色火焰的燃烧之下竟然没有爆炸。
一个对修真界知之不多的半吊子炼气修士,制造这种爆炸性武器,能够想到的材料,或许也就只能是经验当中的东西。以李萧的大脑思维方式,自然而然会联想到这飞流星的制作应该与硫酸有很大关系。
火药!李萧心中一动。
于是取出一把锋利的短剑,用灵力把握着铁球的手覆盖,同时升起护体光罩,然后才小心翼翼的将铁球表面切开。
然而,切口刚一出现,铁球之中一缕黑色的火苗便冒了出来。
见状,李萧眼睛一亮。随后噗的一声,如鞭炮哑火了一样,那飞流星爆成两半,黑色火焰也洒了一地。
李萧赶紧取出玉瓶,将其全部装起。然后把两片落在地上的圆壳拾起,想看看铁球的内部构造。
但不幸的是在爆炸中都被损坏了。
摇了摇头,李萧也并不太在意,随手将其仍在了桌上。就在此时,房间外突然传来一声惊恐。
“啊!”
孙浩见李萧房中尚未熄灯,于是打算找李萧说个事情。却不料在敲门的时候,被一道古怪的力量震飞,把他吓了一跳。
李萧打开门,见孙浩刚从地上爬起,心有余悸的盯着自己的右手,想必是被震疼了。
微微一笑,李萧道:
“会有一些轻微的阵痛……”
孙浩闻言,脸皮一抖,连忙冲李萧抱拳:
“今日多谢仙师相助,使屛锦百姓免遭战火,我等愿为仙师立庙,供奉香火。”
李萧无语的看了眼孙浩,满脑子的黑线,见他态度非常认真,只好说道:
“你不用称我为仙师,也不许为我立庙。我欲往城中投宿,不料有人坏我兴致,助你退兵,实属无奈之举。”
孙浩脸色一变,欲言又止。
李萧见状,知道他想问什么,于是道:
“我叫李萧,曾经在出云山脉采药,不小心跌落山崖,幸遇一位老先生,传我些炼气法门,一年以后小有成就,逃出险地,欲归故里。”
“原来如此!”孙浩闻听此言,连忙追问,“敢问仙乡何处?”
“太和城。”
“哦……”孙浩若有所思起来,突然话锋一转,毕恭毕敬的询问道,“不知您对镇国公大人印象如何?”
李萧似笑非笑起来。
谁不知道镇国公仁德天下,武功卓著,倍受百姓爱戴。孙浩却偏偏如此询问,其中大有猫腻。
见李萧没有回答,而是静静的看着自己,孙浩背心不禁冰凉,尴尬的笑了笑,提心吊胆的道:
“镇国公最近得了一种怪病,久治不愈,也请了些仙师作法,同样不见起色……”
“你不必说了,我正有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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