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自是察觉到了三位异样的眼光,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
毕竟早在费宇刚换好衣服时,他就已经“指点”过了;当时他纯粹以为费宇这厮没睡醒,还客客气气地问道:“你知道我们今天要去哪吗?”
然而,事实证明,这货清醒得很。
不仅知道去哪儿,甚至连地址的门牌号都记得一字不漏。
末了,林默还心平气和地追问了一句:“那你为什么要穿成这样?”
然后,费宇不咸不淡地回答:“我有钱。”
“……”
他还能说什么呢?
他懒得管了好吗!
结构所的三位大约是想到人不熟不好评头论足,于是强忍着内心的尴尬,尽力与费宇保持一种看似礼貌的距离——不远不近,刚好两米。
尤其是那位中年人,年纪与孙悟旗鼓相当,但婚姻方面的造诣却甩了孙悟几条街;毕竟孙所长还是光棍一条,但人家的三女儿都上高中了……
此人是结构所的大佬之一,也是副所长,名为许良平,人长得也挺纯良无害,尤其还顶着一颗圆润锃亮的脑瓜子——一看就无脱发之忧。
许良平早就听过费宇这个名字,学术会时也想见见这位的庐山真面目,但不知怎么的,那会儿简直是“众里寻他千百度”也没找到个人影儿,而且他还挑物理专场去偶遇的,结果连个屁都没见着。
但有时候啊,运气这玩意儿一旦看上你,那可谓是来势汹汹、挡都挡不住!这可不是吗?人家竟然主动申请来游学了!而且还指名点姓要来这边的结构所!
毕竟费宇这人啊,近几年来把量子界搅得风生水起,你说他有些预测在杜撰吧,好像也不是,他提出的那些猜想都与既有的理论相符。
就比如说,之前物理界已经证实了暴胀理论,那么他的一些想法就可以看作是这个理论延伸的可能性。
虽然大胆,甚至于有些疯狂,但其中蕴含的一些微妙元素却不得不令人深思。
许良平想过这人长什么样子,而且还私自下过结论——大概与他们这辈的资历不相上下。
但事实告诉他。
他错了。
错得还很离谱。
人家年轻着呢,不仅年轻,外貌还是高档配置。
“嗯……费先生,您好,我是结构所的副所长,许良平。”许良平想了想,一直这么尬走好像也不太合适,就算搜肠刮肚也得说点儿礼节性的话,“您能过来,真是很荣幸啊。”
“……”
旁边两位研究员反正是没想到,副所长搜了半天,竟然只搜了句干巴巴的土话。
想平常斥责他们时,那骚话说得贼溜啊,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了呢?
然而费宇丝毫不觉得尬,甚至还微笑着回舔道:“客气了,能来这儿,是我的荣幸才是,而且,您看起来挺年轻啊,可能和我年龄差不多。”
岁数已经快飙到50的许良平:“……呵呵呵,是吗?”
“是啊。”
“其实吧,我已经是三个女儿的父亲了。”
“那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您看起来才20出头呢。”
林默、以及另外两位研究员:“……”
而且林默觉得费宇那家伙真特么像男.公关,无论什么类型的话题他都能接一茬。
人家许所长为人父,唠叨自己女儿的事儿你听着不就行了吗?你说你一个小青年懂什么家庭教育啊?
但费宇不一样,他能围绕“如何教育子女”这个话题,跟许良平高谈阔论。
论得许所长想立刻带自己的女儿来认一个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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