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林天昊继续赶路,面无目的与不辩方向的前行,他没有选择化形,而是以飞蟒的形态在飞驰,离地三寸的飞行。
大荒无亘,无边无际,非常浩瀚。
而今,不过还在燕国区域,便已如此,可想而知那所谓的神州大地会更多么的大。
燕国,偏居弹丸之地,位于一隅,疆土同样巨大,号称南北两千里,东西两千里,这不过是大概的说法,无法精确。
且,这么浩大的土地,不可能燕国一家独大,自然还有一些其它势力,如几个洞天福地,分别是天权洞天,玉虚洞天,烟霞福地,金霞福地。
这四个洞天福地坐落与凡尘外,倒也不是寻不到,只是论人而谈。
若是凡俗之人,远离燕城后需走上十天半个月才有可能寻得其中一个洞天福地,其中有什么样的未知危机还很难说,以及还要大概的知晓其的方位。
而若是修士,倒比较容易许多。
近些时日来,四处洞天福地便热闹了,因为每五年招收弟子,这些日子便是五年之期,持续半月。半月时间一过,便不伺候截止了。
林天昊原本不知这些,但沿途路过一些地方时,有居于一隅的异兽在讨论,听得多了,也就明白了。
这倒也是一种好处,灵魂入主一只太阴玉兔,与其融合,而今又进化为飞蟒,每天能化形三个时辰。虽很悲催,郁闷,但也是福祸相依的。
“武门也在招收弟子!”有一群懂得吞吐日月精华的松鼠在树上嘀咕议论着。
“那个上不了台面的没落门派?”
“是啊,每一年都未放弃。还真是执着。”
林天昊心有疑惑,像玉虚洞天,天权洞天,烟霞、金霞福地他们听说过了,据说是比较强大的门派,每五年敞开大门招收弟子,不说踏破门槛,也是人潮拥挤了。
但这个武门,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念及此,他飞上那颗松树上,立于半空露出和善的眼神看着那群松鼠。
“不好意思,请问一下,武门是怎么回事?”林天昊以特别的古语言向这群松鼠询问。
谁知下一秒,那群松鼠吓得吱吱惧叫,一个个跟遇到鬼似的,如避蛇蝎的乱窜。
“飞蟒精!”
“有敌来犯!”
林天昊先是疑惑,而后恍然大悟,哭笑不得与尴尬无比。
在食物链上,蛇同鼠可谓天敌,蛇以鼠为食,谁知道来到这个世界也是如此,这群松鼠吓了个半死,不断嚷嚷着大敌当前,大家快跑之类的。
“我没有恶意。”林天昊表达出善意,依然让这群松鼠心惊肉跳,因为蛇太狡猾了。
不过,这群松鼠也跑不到哪去,它们只是懂得吞吐日月精华而已,开启了灵智,还不曾懂得施展玄法神通。林天昊如果真要赶尽杀绝,它们无路可逃。
况且,这里是它们的老窝。
最终,一只皮毛蜕化成淡紫色的松鼠走了出来,战战兢兢,无比紧张。
虽然它也踏入了修炼的路上,但修为不高,还在苦海境界徘徊,刚刚化开‘泉眼’,命泉还不如何汨汨而涌,遇到给它压力山大的林天昊,它自问无法匹敌,不是对手。
“请问飞蟒兄你有什么指教?”它是这群松鼠中的头头,此时硬着头皮问道。
“你别紧张。我真的没有恶意。”林天昊莫名汗颜,没想到以飞蟒的形象,在其它低端物种面前居然有这么大的威慑力。
“你请说。”淡紫色松鼠还是不太相信,小心翼翼的说道,生怕下一秒飞蟒扑了上来,将它生吞活剥。
“武门……你能告诉我关于它的一些消息吗?”林天昊实在好奇。
“我也不太清楚的。只知道这个门派没落到穷困潦倒的地步,其它一概不知。”淡紫色松鼠说道。
林天昊露出遗憾之色,他只是好奇,以‘武’为名,让他有了一丝莫名的好感,毕竟,华夏也残存一些小门派,大多都以‘武’为名。这也让林天昊有了那么一丝亲切感。
“飞蟒兄,武门就在前方三里外的小镇开宗立派。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淡紫色松鼠相告。
林天昊露出喜色,向这群松鼠告别。
“第一次遇到不吃我们蛇类,真是奇怪!”有小松鼠不解的嘀咕道。
“别乱说话,要是被他听到了,我们危矣!”有成年松鼠呵斥。
林天昊自然听到了,还真是相当无言,不过他没有停留,反而加快速度飞奔。
三里外,那里有一个小镇,不大,顶多能让数百户人口生存。
小镇四面环山,绿水高山生机盎然,空气清新,砖瓦建筑有高有矮,连绵起伏,当中还有茅草屋,那是更为拮据的人居住,称得上在夹缝中生存。
林天昊不想吓死人,只能化成人形进入小镇。不过,他衣衫褴褛,破烂,跟个小乞丐似的,一副穷人家的孩子模样。
进入小镇,这里环境不错,是个养老的大好地方,天地精气如水沫似的在空气里氤氲蒸腾,或许与周边大山大河有关,或有地下水脉,孕有不可思议的山河大势,山川大势等,不为人知的温养此地。
“这里有古代前贤者悟道时留下的‘势’,应该还有道纹……”林天昊摸着下巴说道。
按照灰大白记忆中的描述,道纹是古代贤能悟道时摹刻下而存世,具有鬼神莫测之威,通天彻地之能,博大精深,深奥无比。
此外还有另一种‘势’,聚道纹而凝成,这种‘势’亦很奇妙,若自然大势,磅礴而不可思议,具有某种伟力,可夺天地造化。
如,凝聚某种道纹激活了‘势’,可瞬息横穿数万里,甚至更远。又如凝聚另一种道纹成‘势’,可化为一座杀阵,灭杀一切敌手。
小镇清静,说不上很热闹,但也绝对不沉寂。
林天昊化身为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剑眉星目,颇有锋芒毕露的气质,稚嫩的脸庞相当清秀,可一身破烂的衣服却与其格格不入。
小镇的一家小客栈外,林天昊摸了摸肚子走进,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在擦拭桌子,满脸缅怀之色,尽管那桌椅都已经很干净,也是‘老古董’了,但老人始终只有那一个动作。
他双眼无神,仿佛陷入某种回忆中,已经不利索的双手布满老茧,微微缓慢的动作着,像是失了魂一样。
“老伯伯,有什么好吃的吗?”林天昊微笑着开口,将那老人的思绪牵引回现实。
老人家一见有客人上门,有些手忙脚乱的起身,而后露出慈祥的微笑:“有的。店里还有半只烧鸡和几碟小菜,不知道合不合小哥的胃口?”
他有些诧异,眼前这十一二岁的孩子年龄太小了,比自己孙女也大不了几岁,难道是流浪儿?同时心里也有些担忧,少年这么小,穿着也不像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不知道能不能付的了这顿饭钱……
不多时,半只烧鸡和几碟小菜被呈上桌,林天昊一顿狼吞虎咽,主要是太久没开过荤,实在馋坏了。
“慢点吃,小心噎着。”老人笑了,或许是想起自己的童年时。“小哥胃口真好,同老头儿我年轻时一样,一顿能吃不少。”
林天昊撕下半只鸡腿,一边大口咀嚼一边笑了,是不太好意思的笑。
这时,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从小客栈的楼上走下,揉着朦胧的睡眼,身上穿着缝了又缝,补了又补的衣服,披散着柔顺散的到双肩的黑发丝,小脸儿满是胶原蛋白,可谓粉雕玉琢,又萌又可爱的小女孩。
“爷爷。”小女孩下了楼,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可很快,她闻到烧鸡的香味,什么睡意都不见了,偷偷的咽口水。眼巴巴的多瞅了桌上的烧鸡和几碟小菜几眼。
“醒了。”老人对他的孙女充满了爱溺,很是宠爱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林天昊笑了笑,老人的孙女很可爱,而他向来很喜欢小孩子,便伸出手去触摸小女孩的头。
小女孩却躲了过去,有些怕生似的,对此,林天昊也只是善意的笑了笑,多少有些尴尬。
“老伯伯,有个事我想向你打听一下。”
“小哥请说。”
“听说这个小镇有个名为武门的门派,老伯伯您知道大致方位吗?”林天昊来此除了填饱肚子,还有另一个目的,便是打听武门的所在之处。
“不太清楚。据说不在镇上,而是在这四面环山的其中一座山上。老头儿我也是听别人说起,说什么山上灵气比较浓郁,内蕴大势。我一个普通人也不懂那些。”老人想了想道。
林天昊有些高兴,虽然老人不知道武门所在的方位,但这已经足够了,当即连连道谢。
终于,半只烧鸡和几碟小菜下肚,林天昊打了个饱嗝,终于心满意足的起身想要结账,往衣袖里一摸却为难与尴尬了。
“小哥是不是最近手头不方便?”老人相当睿智,经历很多人情世故,一眼便洞穿以察觉林天昊的拮据窘态。
“刚好……没带钱。”林天昊自己都快找条缝钻进去了。。
“啊……你也是大坏蛋,跟那些人一样三天两头便来欺负我和爷爷。他们已经收走了我和爷爷在镇上的酒楼,还经常来吃白食,你们太坏了……”
小女孩急哭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小脸委屈,扁着嘴,让人生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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