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江夏城内一片寂静,隐隐传来一阵犬吠和更鼓声。“刘公子……”更夫左手持更鼓,用右手所持的棒槌推了推刘琦,试探的问了一下,刘琦还是没有动静,不由财心顿起,手伸入刘琦怀中,将刘琦怀中才物尽数取走,连颈上的黄铜长命锁也取了去,然后飞快跑开,往蔡府报信去了。片刻后,刘琦睁开眼睛,苦笑一下,往林中跑去。却见竹林深处,黄忠负手而立,见刘琦准时赶来,颇表满意,问道:“可遇到麻烦事?”“被更夫取了财物!”刘琦无所谓的说道,哪些都不属于他的,也许哪天没酒钱了,就被他拿去换了。黄忠满意的点头,能不被财物所牵绊的人,才能成就大事,说着从林中取出一把凤头长刀,道:“这柄刀乃是忠习武时,恩师所送,今日忠将此刀送给你吧!此刀并非宝刀,以后寻到匠人,再与你打把好刀。”刘琦谢过后,黄忠又将自己独创的长河刀法传给刘琦,这套刀法是黄忠跟随剑师王越习武时,在襄江中悟出,刀法罡正,又如江水滔滔不绝,剑师王越曾说:“此刀法乃上乘刀法,汝当好好习之,日后必有所成。”如今王越已经贵为帝师,教太子刘辩剑法,却常在人前夸黄忠之勇。黄忠授完刀法,才悄悄回到府中,免得让人怀疑。刘琦等黄忠退去,自己又练了几遍,天已经露出一丝鱼肚白,将刀藏入林中,用枯叶掩好,看似无迹可寻,方才安心离开。大街上只有几个卖早点的贩子在忙碌着,刘琦跟他们打了几声招呼,然后在酒店外面坐了下来,半个小时后,酒保敞开店门,便见到刘琦坐在门口,不悦的问道:“公子,来得好早!”“有酒么?”其实刘琦每天都这么早。“公子稍等,小的这就去给你烫一壶。”酒保说罢,便给刘琦烫酒去了。刘表为了笼络黄忠,故意张大声势,大肆办起酒席,一大早,太守府上客人不断,下人们忙成一团。刘表一身红衣,走了出来,黄忠早已经一身戎装,等在外面,见刘表到来,立即半跪一礼,刘表急忙托起黄忠,道:“不必多礼,今日我儿要拜你为师,圣人有云,恩师如父,以后你我不必客气。”黄忠本是一介武人,在士子如云的江夏,几曾受到这等礼遇,心中感激,道:“忠本是一介武夫,得大人重托,忠必不负大人。”与刘表齐名的江夏八俊皆已到齐,独不见今天的主角,公子刘琦,众人纷纷问起。“琦儿呢?”刘表四下找了一会,却未看到刘琦的影子。“大人,公子昨日出门,至今未归。”下人急忙回道。“逆子!”刘表顿时大怒。众人纷纷耳语。刘琦从酒家出来,已是晌午,提着酒瓶,又在街口的牌坊下睡着了,路人见这七岁孩童,一身富贵,却是一醉汉日日不归,纷纷摇头叹息。几个路人正要往太守府上贺礼,见是刘琦,才将他送了回来。刘琦一步三歪的走了进来,靠在门上,似是已经睡着,刘表面色铁青,指着刘琦骂道:“畜生!”刘琦突然睁开眼睛,手缓缓抬起,指过蔡帽三兄弟,大声唱道:“且看那前方黑洞洞,定是贼人巢穴,且待我上前去,杀他个干干净净!叮锵叮锵……”刘琦唱完,往前杀去,黄忠立即拦在前面,抱住刘琦,刘琦一边挣扎一边破口大骂道:“蔡瑁,尔等小人,休要小看了我刘琦,汝让下人下毒,想让我活不过二十,当我不知?雕虫小技岂能害得了我!”刘琦骂完,倒在黄忠怀中,昏昏而睡,众人大惊,蔡瑁吓得跪在地上,不敢做声,刘表也脸色铁青,盯着蔡帽,显然他也听说了刘琦活不过二十的传闻。“大人,瑁对大人可是忠心耿耿,天地可见!”蔡瑁说完,伏在地上,痛哭涕淋,颤抖不已。“夫君,这是?”蔡夫人从内厅出来,却见蔡氏兄弟,都跪在地上,立即问道。“你问问这厮,做了什么?他居然想毒杀我儿。”刘表上前要打蔡瑁。“大人,冤枉啊!公子一定是听了小人挑拨,才误会瑁,瑁对你忠心,天地可见,若有异心,天诛地灭,不得好死。”蔡瑁道。刘表依旧不信,做势要打。“夫君,刘琦一个七岁孩子,日日醉酒,岂能真信?”蔡夫人立即明白,可能是哪个下人跟刘琦说了,却不知刘琦是亲耳所闻,可是刘表却不知道,其实他痛骂蔡瑁,就是留给他机会,客人面前,自己又不落人话柄。但众人的眼睛是雪亮的,大多都知道蔡氏兄弟在外面为非作歹,明白了事实,虽然都是来参加刘琦的拜师礼,实则巴结刘表,自知不能得罪蔡氏兄弟,心中却都在骂蔡氏兄弟,居然连七岁小孩也不放过,嘴上却为蔡瑁求情,实为动之以情,不管怎么说蔡瑁都会欠他们一个人情,自然不会为难自己。在众人的劝解下,刘表扶起蔡瑁,并且赏了白银十两,以慰忠心。“刘琦,还不拜见师傅?”刘表见蔡瑁退去,立即转移话提,对倒在黄忠怀里睡觉的刘琦叱道。“大人,公子已经醉了,还是不必了吧!”黄忠道。“这怎么好?”刘表惊道,这未三拜九叩,便算不得师傅。“大人,忠请求大人,明日带公子一起去长沙习武。”黄忠道。众人纷纷暗骂黄忠奸诈,居然借子投父,收人家徒弟,实为表白忠心,当然谁也不知道,这拜师礼早已经行过了,黄忠一个武夫,哪会在意这些繁文缛节,当下辞别刘表,送刘琦回房去。“你刚才做甚?害你父亲脸面丢尽!”黄忠知道刘琦是装醉,等回到房间,立即问道。“琦拜将军为师,日后去了长沙,蔡瑁必然使人为难恩师,琦今日一闹,蔡瑁必然有所收敛,至少不敢去长沙寻事。”刘琦道。黄忠点头,道:“想不到汝考虑如此详细,习武一道,真是有些辱了你的才智。”“喜欢就行了!”刘琦笑道,心中却暗笑黄忠真是笨得可以,居然不知乱世将至,到时还不是武夫的天地么。不过这刘表倒并没有想像中那么笨,反而应该说是聪明多了,知道乱世将至,一心笼络黄忠,难怪他在世的时候,只州刺史纷纷失地,唯独他荆州,兵多将广,未失寸地,手下大将黄忠、文聘、魏延哪个不是后来独挡一面的大将之才,只是刘表不该娶了个害人害己的臭婆娘,伙同蔡氏兄弟卖了荆州,不但害了自己,而且害得刘表的小儿子刘琮也被于禁暗杀,可谓报应不爽。刘琦去长沙习武,又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且看下集:的卢宝马现巴陵,刘琦用计巧断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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