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国平从王区长的家里出来,找了个‘快捷宾馆’想凑合一宿,第二天到上古镇去了解情况。 **
“哎呀,老弟,真是抱歉,让你住这种地方,本来应该让你住江阴宾馆,那里是区委指定的招待所,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王区长连忙致歉。
“昨晚我想了很多,觉得还是先见见上古镇的书记和镇长,这些农民可安抚则安抚之,如果实在按不住,就只能从外商身上下刀子了!”马国平顾左右而言其他。
“老弟,不是我打消你的积极性,只怕你没有那么快的刀!”
“也不一定,昨晚我还是找了两把刀出来的,先试试,不行再说!”
“要真能把钱从他们口袋里掏出来,那可真是谢天谢地了!”王区长感慨的说。
听说市里的领导和区里的领导要来检查工作,上古镇的镇长、书记早就在镇政府门口恭候了,这么大热的天,一大群基层干部穿着白衬衫,打着领带,一本正经的站在大太阳底下,挥汗如雨的站立着。
马国平看完之后,还真上来了官瘾,前生他从没有这么风光过,更加不知道做个狗屁秘书能够如此的风光,那时候,他只知道趴在办公室里爬格子写文件,从来没有如此的“狐假虎威”为领导当过钦差!
“王区长、马秘书,欢迎你们来视察工作!”一个瘦高个,和一个矮胖子争着和马国平握手。
王区长先是介绍,指着瘦的说:“这是镇党委书记刘正阳,那个是镇长肖一江!”然后转过头脸色一沉,不悦的说:“你们两个的工作是怎么做的,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简直是乱弹琴嘛!”一边说,一边向大院里面走。
上古镇政府是一片优雅的平房建筑,偌大的院子遍布槐树,浓荫蔽日。大门口有两扇朱漆铁门,廊柱上的油漆已经剥落,屋顶的瓦沿上摇曳着枯黄的蒿草,从这座“衙门”的破旧情况,马国平就能判断,这个镇不是很富裕。
办公室里的陈设还算可以,装修也不错,书记的办公室和市长的办公室从格局上说基本一致也是个里外间,外间是秘书,书记则“藏”在里面。
王区长一进门,就拉着驴脸,拍着桌子声嘶力竭的嚎叫,震得桌子上的水杯、钢笔都跳了起来:“我说你们两个……这点事儿都抗不过去?”
刘正阳和肖一江像三好学生在老师面前一样,保持着标准的站姿,心里登时翻了个个,‘这事儿,还是小事儿吗?真扯淡!’
两个人默然对视了好一会儿,刘正阳似乎终于憋不出了,慢悠悠的开口说:“区长,这事儿您觉得我们俩儿能扛得住吗?”
“你们觉得呢?!”王区长反问!
肖一江苦笑了一声说:“我们的肩膀太嫩了,真扛不住,这主要还看您啦!”
王区长心想,这俩王八蛋,居然一推六二五,老子正想让你们做替罪羊呢,你们居然推到老子头上来了!简直岂有此理!
“哼……”王区长微微冷笑着:“告诉你们,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要扛也是大家扛,市里要是处分我,我先拿你们两个开刀,一级一级的来,谁也跑不了!”
刘正阳似乎有点发慌,立刻打断他的话:“王区长,我不是那意思……”
王区长也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提高声音说:“你的意思我清楚,我的意思你们也很清楚,当着马秘书的面,你们两个表个态,到底能不能做通农民的工作……这可直接能反映出你们在基层工作这么长时间的成效!”
刘正阳心里那个气呀,真想把王区长按在地上暴打一顿,心想这可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这年头谁还听你做思想工作呀,没钱啥都不好使,你是真不知道吗?分明跟老子装B,混蛋见过,可没见过这么混蛋的!
你***,不过老子还得忍着!
做了这么多年基层工作,这点涵养刘正阳还是有的:“这些事儿我们已经做过了,可这些家伙软硬不吃,真没法子了……”
肖一江也是面露难色,那表情犹如死了亲爹,就差放声痛哭了!
马国平一看,安抚是彻底的没希望了,低声说了一句:“能不能带我去见一下外商和房地产公司的老板?!”
“可以是可以,不过,他们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恐怕去了也是白去!”肖一江说。
马国平缓缓的站起来,笑道:“我们手里的权利,当用的时候就要用,上古镇无论如何也是你们两位的地盘,还能让他们为所欲为了?!”
肖一江、王区长、刘正阳都面面相觑,讳莫如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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