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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雪知道睡觉可以保存更多的体力，她正迷迷糊糊的半梦半醒之中，感觉到有人在摇晃她的身子：“主子，醒醒，主子！”

程雪睁开眼，看到小怜额上包着白布，正从怀里往外掏东西。她心中一暧，感动地说：“小怜，谢谢你！”

小怜扬起可爱的脸蛋真诚地说：“小怜是主子的陪嫁丫头，这一身一肤都是主子的，主子千万别说谢谢。小怜知道主子饿子，特意偷偷拿了点心给主子吃。”

程雪的确饿坏了，狼吞虎咽的几口吃下点心，感觉腹内饥火稍解。

她看到小怜额头受伤，内疚地说：“小怜，你伤得重不重？”

小怜连忙摇摇头，安慰的甜甜一笑：“主子离开西楚家乡，千里迢迢嫁到北秦，吃尽了苦头，小怜这点伤根本不算什么。”

程雪听得皱眉，西楚，北秦，这是什么地方？

不过她立刻冷静下来，抚着额头叹气：“小怜，我怎么好像对从前的事一点都记不起了？”

小怜惊讶地看着程雪，片刻之后圆圆的大眼里满是泪水，心痛地说：“主子，你失忆了？”

程雪连忙点头，感叹这小丫头心思灵透。

小怜抽着气滚下了伤心的眼泪，悲愤地说：“都是那个残暴的秦王害的，呜呜呜……一定是他天天折磨主子，让主子痛不欲生，主子才会决心忘记过去的。”

程雪点点头，那个狗皇帝的确残暴，的确让她痛不欲生！

为了阻止小怜继续哭下去，程雪安慰地说：“小怜，虽然我忘记了别人，但是我没有忘记你呀，不要哭了好不好？”

小怜擦擦泪立刻高兴的绽开了笑容，程雪有种无力感，这丫头的眼泪简直像水龙头一样开关自如。

“呃，那么，告诉我以前发生了何事好不好？”

知已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这是特工守则第一条。

小怜疑惑：“可是主子不是想忘记过去吗？”

程雪头痛，习惯了暗语和简单凝练的对话，和普通人说起话来真是痛苦，半天还没有说到重点。

“小怜，我想好了，不能再这样任人折磨下去，所以我要知道过去的事情，以后好采取措施对付这个暴君。”程雪看着小怜坚定地说。

小怜笑容更大：“真的吗？那太好了！主子你本是西楚的公主，但是为了和亲王上竟然把你嫁给这个残暴荒淫的秦王。秦王怀疑你是西楚的暗桩，所以就对你百般折磨……”

小怜可能是触及往事，禁不住又是热泪盈眶。

程雪赶紧插嘴：“哦，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怜气呼呼地说：“他先是在大婚之夜把主子冷落洞房，然后囚禁主子于室内，不让外出。主子你当然不肯屈服了，于是你在大婚之夜直闯西宫，坏了秦王的好事；后来不甘被囚，夜半破窗而出，放火烧屋；最后以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程雪惊叹，原来程旋玑竟是个烈性女子！

不过对于一个没心的人，纵然一死也换不来他的怜爱，又何苦委屈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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