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也渐行逝去,我内心思忖,这山洞没有树油,所以我必须要冲出洞口,这也是有很大风险的,稍一不慎即被生吃!转念又想,我既是关公转世,奈关公神威岂惧一群狼乎!
我哈口气,攥了攥拳,或许这我来说也是次历练,猛然推开洞门,还好这次没有野狼冲进来,我来不及多想,以迅雷之势冲出洞来,一阵猛砍,十数狼头落地,我从未感觉如此神武过,那狼群却也老实许多,但数量仍然有增无减,将我团团围住,双方达成对峙状态!
我立在那里没有动,紧握刀身,横刀立前,转眼往四处扫视,轻身走到旁边一桐树面前,折下一根树枝,砍下一块树皮,沾尽树油,又冲进洞里!
这下好办,我把树枝插在地上,将小刀猛击大刀刀面,数下过后,果然星火冒起,这桐树油本也是易燃之物,不一会儿就点着树枝顶端,好火!整个山洞即刻也是灯火通明!我又有何惧!
再次冲出洞门,早不见了群狼,这火光果然管用,这下好办,几只剩下的饿狼也只是且退且战的于远处观望!我更是无惧,扛着大刀,举着火把,往山腰冲去,一路上却也平安,一行走兽皆避而远之。
走到山腰,还是密林一片,我四下寻找,还是不见那老翁,暗想此翁应不会放我鸽子吧!我这浑身胆气,血战至前,怎么着也该给我个交代呀!
我继续前行,在深林中探索,还是原来情景,荒林一片,有的也只是几只孤狼嗥叫!
我低下头,擦了擦眼睛,因为我看见远处貌似是一座茅屋立在那里,又不敢确定,快到跟前,方才看清,果然是一所茅屋,我想必是那老翁住处所在,他定是在那里候我。
我急忙奔去,敲了敲屋门,里面没有动静,继续敲了数下还是没有动静,顾不了那么多,再次用力猛推,门开了。
走进,仗着火把,倒是看得明白,里头没有多少布置,只有一张木桌,上面只放着一张纸笺,上面写了些字,我暗笑这老翁甚是迂腐之极,搞这么多名堂干嘛,我还这耐心,但还是拿起瞧上两眼,其言曰:“公子神威,山狼胆寒,依山狼独特习性,必定纠结群众拦路于前,回返必死,足下当另谋出路,他日神仙山相会,再言相告,好自为之!”,这不耍我吗!我冒死前来,又一纸书函就把我晾在此地,还说原路都是复仇山狼,这不要我命嘛!这可怎么办,原路返回不得,这深山之中要另谋出路,何其难为!
我吸了口湿气,不对,或许他还是在考验我,看我是不是有着胆略,我要是不按原路返回,就必会迷路,迷路可不好,这荒郊野外很不安全不说,什么时候能走出去还是个未知之数,但原路又都是一群饿狼在等着我啊!
狼怕什么,怕火!狼喜欢什么,也是喜欢火,毕竟有火之处就必有人烟,对它们来说这既是挑战,更是机遇,只有火才能吸住群狼耳目!我顿时思得一计!
找到几颗桐树,又割下树皮,收集大量树油,尽数沾在茅屋之上,又是一把大火,好火!
咱也不傻,往四处瞧去,顾不得那么多,把博尔特的俩脚丫子借来使使,扔到火把,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冲到一荆棘处躲藏片刻,孙子兵法云:“打不过,咱先躲躲!调虎离山!”,果然这火光引来很多饿狼,那哈俐子都湿了一路,当我是净坛使者下凡,满身肥膘,足以让它们饱餐一顿,那群狼也只是围着那茅屋,轮番检视,只待火止,冲进一番大快朵颐即可,我见那火将恶狼们大半吸过去了,便壮着胆子,提着刀,按原路返回,果然一路顺畅,不一会儿就走出深山!我内心那个得意啊!
再次回到那小酒店,掌柜的正颐气指使的命令小伙计们关门打烊呢,见我出现,那眼珠子睁得真他妈大,小样子就是没见过啥世面,这点玩意儿我都摆脱不了以后在这片江山该怎么混!
“哎呀!妈呀!大伙看看这是人么!”,那掌柜还是一个劲的厄息痛腕,“有影儿!是人!老朽拜服!”
“哪里!哪里!运气!运气!”,我也拱拱手。
后来我就将我如何进山林杀破狼热情洋溢忙腔热血的狂侃一遍,只听得众人惊为天人,我只是脸微微一红,“麻烦掌柜安排一间住所,来日还有要事重上神仙山!”
掌柜自然不会多说,吩咐片刻,便安排一小儿领我住进了间上房。
晚上吃了点夜宵,烫了烫脚,小时候就听爷爷教导过,这白天运动过剩之后最好泡泡脚,倍儿舒服,明天也倍儿精神气儿!
准备停当,就睡上了,这可是我在三国的初夜啊!人生又有多少次初夜!不用说,我又失眠了,不好意思的说,有点想家,也不知道爸爸妈妈怎么样了,妈妈的生日好像也是这几天了,我突然又后悔穿越到三国,这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去,再说这貂婵他们也生死未卜,我也挺**,就算貂婵不复活,我们那样生活下去,也不是不可!只是,只是为今四下分离,何时方得相见,这三国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处处凶险,最关键的是,民生凋敝,百业待兴,这倒是让我感触最为深切的地方,我在床上碾转许久,还是起来坐在床头上,这古人睡得床我也不太习惯,不光是太硬,只是这味道不太好闻,我打开窗户,窗外的月亮还是那么明亮。
不一会儿,我的眼眶也禁不住的有些湿意,千里共婵娟呐!眼皮下垂,另一幕我又是心酸,下面那是一群群的饿殍啊!想不到白天看来较为繁华的阆中城,却是如此光景,那是个小女孩,手上拿着半边烧饼,头发很乱,隔得又远,我没看清她的脸,但还是隐隐觉得那泪落连成珠子,忽而又将烧饼扔到了一旁,伏在地上的奄奄一息的母亲身上,哭喊不止!
我正想下楼,那小二寻上楼来,我具言其事,那小二只是淡然一笑,习以为常,“这种事,这种人多得是,我劝公子还是上楼好生休息,切勿多管!这世道,黔首百姓只能叹命不好,我等也管不着,更管不了!”
我没有理他,脱去身上的外套,上楼拿了些吃的和银两……
那一晚,我突然感觉到了身上的担子,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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