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柳府下人便将一套崭新的捕快服送了过来。秦逸先前穿的是深色武士服,如今身在公门,穿着不能随意,只能入乡随俗。换上新衣服,洗簌一番,秦逸对自己的新形象满意的点点头:身穿皂角服,头戴皂角帽,腰间挎着明晃晃的绣春刀,显得整个人意气风发,斗志昂扬,片刻后便有下人在门外传话。
“秦公子,老爷在前厅等您!”来传话的下人秦逸记得,叫柳忠一直跟在柳世封的身边。闻言,点点头便跟着柳忠往前厅行去。
“呵呵!――贤侄果然是人中龙凤,仪表堂堂啊――”柳世封见到秦逸龙骧虎步地走来,露出惊讶的神色,颔首微笑赞叹道。
“嗯!小逸今天看起来很精神――”柳夫人也点点头,笑眯眯地拉着秦逸落座,亲切地说道,“逸儿快过来坐下吧,吃完饭再跟着老爷去县衙也不迟。”
“嗯!”秦逸点点头,正襟危坐,向柳氏夫妇问安。
“柳伯伯,师兄已经回去了吗?世妹也不在?”秦逸坐下发现一起吃饭的就只有柳世封夫妇二人和自己,不由出言问道。
“嗯,贤侄呐,你师兄一早便回去了,让你办完公事再回去习练技艺!”柳世封夫妇会心一笑,点点头说道。
“逸儿你先吃,璃儿已经吃过了――她说有事要出府一趟。”阮慈笑眯眯地向秦逸说道。
秦逸也呵呵一笑点点头,吃完后就跟在柳世封身后出了柳府,直奔县衙而去。
“贤侄!今日并无状纸呈上,你先去歇息,待有事,听我传唤即可!那边便是裴石以前的手下,贤侄去跟他们打个招呼罢!”说完,柳世封便回转后衙,批阅公文去了。
秦逸顺着视线一看,果然在府衙的侧房前围着一圈皂服捕快。只不过秦逸拿眼一瞧,众人都故作不见地左看右看,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是明眼人一瞧就知道肯定对这位新来的上官不怎么服气。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现在却成了他们的头,虽不至于乳臭未干,但和以前的裴石裴老大怎么能相提并论,若是这新来的上司有什么处置不当之处就好了,定要扭送他到裴头处论理。
秦逸看这情况,心知肚明,心下暗道,哼,这是在给我下马威么,还治不了你们。心下思忖完毕,心头一动,便大步向前走到县衙侧门外,门外安放着两只巨大的石狮子,众捕快心下好奇,一个个目不转睛地看着这新来的秦总捕头意欲何为。
秦逸,双手平伸,撸起袖角,吐气嗨声,抓着石狮子的底部,抬了起来,托在掌中便从侧门走了进来。众捕快不由骇然,这该有多大的力气。眼里的轻视之色全都换成了佩服之色。
“大人果然好神力!”其中的一个目露赞叹之色,恭敬地看着托着两只巨大的石狮子,面上仍旧云淡风轻的秦逸说道。其余众捕快也纷纷点头,上前赞叹。待秦逸大笑着将石狮子放下,便都热情地围了上来。
“小姐,秦捕头力气好大,好厉害啊!”
“嗯――禄翠,回府吧!”女孩神情淡然地点点头,看了秦逸一眼,便起身离开了。由于这边围着许多人,秦逸并没有看到佳人远去的背影。
“――秦大人果然好武艺!”众捕快看到秦逸小露一手都如此厉害,心里的那股不服之气尽皆散去。想到先前的行为,都有些忐忑不安,连忙上前给秦逸赔礼道歉。柳世封自然也知道此间发生的事,满意地点点头,继续批阅公文去了。
“哈哈――诸君谬赞了,我可愧不敢当!不必多礼,不必多礼,我等身为捕快,自当护卫一县安宁!”秦逸的力气还是有的,天生神力,有万夫不当之勇。天命的评论很公正。
众人纷纷称是,一时自报家门,很快便熟络起来。点卯完毕,秦逸传了一众捕快几手得意的刀法,得到众人的称赞,很快便到了时辰。柳世封让秦逸跟着回府,秦逸推辞了,说还需回铁泽居习练技艺。柳世封便不再强求,笑眯眯地说会差人送酒去铁泽居。
“秦捕头,如今天色尚早,何不到裴捕头处喝酒去!”一个捕快提议道。
“裴捕头的伤还没好,怕是不能饮酒罢!”
“这倒也是,不过裴捕头的弟弟也甚是了得,也可尽兴啊!”
“好!我们就去裴捕头处喝酒!”秦逸听他们说了这么多,最后拍板定案说道,“众兄弟都去阳春客栈,一人两壶酒,我请了!”
“好!”众捕头喜笑颜开,跟在秦逸身后。不多时就到了阳春客栈。
“李老板,这是我们秦总捕头,今日特地打几壶酒,这可是要去看望裴捕头的,你可得把酒窖里珍藏的好酒拿出来!”秦逸记得这次说话的是叫仇敬的少年捕头,长得眉清目秀,是个很容易给人好感的一个少年。
“好!呵呵――这没问题!仇家娃和秦捕头稍等片刻。王福,去将“曲江春”拿来!”阳春客栈的李老板,是一个富态的中年人,闻言笑呵呵地赶紧招呼伙计去取酒。
捕头仇敬在跟客栈老板说话的时候,一位头戴面纱的女子刚巧从客栈二楼下来,身旁还跟着一个小丫鬟。秦逸稍稍看了一眼,便将视线转了过去,并没有多做在意,只是感觉这女子身形婀娜,气质娴雅,是哪家的大家闺秀出门游玩罢了。
但是看到秦逸的背影,这位女子却有些惊异,并不似秦逸的云淡风轻,女子轻咦了一声,似乎有些激动,但又不是很确定的样子,犹豫着是否上前打招呼。
“小姐!马车已经备好了,老爷还在陈州等我们呢!去晚了,老爷可会责备我的,我们快走吧。”女子旁边一个长相乖巧的丫鬟脆生生的说道,“小姐不是要听奇事嘛,以前没有,倒是最近有一件奇怪的事,就发生在我们陈州――小姐??小姐!”小丫鬟似乎感觉女子有些心不在焉,叫道。
“啊,嗯,绿珠你说什么?”女子声音犹如空谷清泉一般,叮咚清脆。
“小姐――你不是要听奇事嘛,正说给你听呢――”小丫鬟撅着嘴,有些不满地说道。
“绿珠你说,我听着――”女子看了秦逸的背影一眼,轻拢鬓发,仪态优雅地说道。
“嗯,小姐我说了,你可要听哦,还是上次的秦家――听人说秦家墓地被雷劈了,秦家公子尸骨无存,千斗酒坊里的客人都在谈论说秦家出走的那位媳妇触怒了上天,因此才让秦家公子――”丫鬟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不过她家的小姐却仍旧有些心不在焉,若有所思地随口应道。
秦逸只听到丫鬟说了这几句,主仆二人便上了马车,不过秦逸听到了丫鬟说得那件事倒是心下一动,面上有些赧然,因为那件事好像就是自己让天命干的,不过心里总觉得他们说的秦家公子好像跟自己有关。自己占有的躯体应该就是秦家那位公子的吧,但是自己却没有丝毫关于这些的记忆,有的只有是自己做一个大将军的记忆――刚想想再问问,那马车已经走远了。
“绿珠,刚才你可看清楚那位站在最前面的公子?你说他会不会是恩公?”
“小姐,嘻嘻――你该不会想恩公想傻了吧,恩公可没那么年轻哦!而且当时的恩公左手托鼎,右手拿剑,好威严的,我都吓得不敢说话――”
“胡说!死丫头闭上嘴――不过刚才那位公子总给我好熟悉的感觉!这――到底是不是呢?”
“小姐!――回去问问钟伯喽!钟伯肯定知道的!”
“唉~~~也好,只有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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