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听到最后还是要给其他寨子分一杯羹,心里依然有些不满,不过他可不敢对他大哥有什么不满,他大哥可不是老三那个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他这个大哥自小就强势,他连嘟哝都不敢,不过心里却对老三徐亮怨念渐深。
葛方鞳又继续往下说,“即使让其他几个寨子参加这次盛宴,依然是怎么黄蛇岭的势力最大,大头还是咱们的,其他人水敢和咱们抢。再说了,即使我们不叫他们一起参加他们就不会自己去动魏锦祝了吗?要知道,既然我们能得到消息,飞虎寨和独龙寨也不是吃素的,他们肯定也有自己的消息渠道,说不准也已经得到消息在谋划着呢,不过他们势力小,肯定不敢独自下手,如果我们黄蛇岭不出面联合大家一起出手,他们几家只怕会背着我们暗暗结盟,绕过我们自己动手,因为和我们联手我们就要拿大头,他们自己联手却是均分的局面,所以,还不如我们率先召集各大寨主发起大会,也省的一个个的动手走漏了消息坏了大事儿。”
徐亮听着暗自点头,寨主还是寨主啊,比他那傻二弟强多了,“大哥,那咱们什么时候召集其他寨的寨主啊。”
“现在就差人去通知吧,各寨之间的距离也不近,恐怕要在五天后个寨寨主才能依次到达,地点依然在老地方。你这就去安排吧,这几天让手下的弟兄都不要出山了,在寨主好好给我养足精神,做了这笔大的,也让弟兄们好好去潇洒潇洒。”
老三点了点头就准备出去安排,快到们口时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折了回来,“大哥,这次我们还叫不叫黑云寨的吴黑驮,前几次咱们一起宰肥羊的时候都把他给落下了。”
葛方鞳一愣,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呀,黑云寨由于实力不够,吴黑驮此人又有些窝囊,有好事历来都是不通知他的。
“吴黑驮?他现在估计还在手忙脚乱呢,哪顾得上这事儿啊。”
“哦?老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黑云寨出什么事儿了?”老大和老三都有些诧异,黑云寨出事了他们怎么一点儿消息都不知道啊。
“大哥你忘了,前几天那个手上只有八根手指头的人?就是给我们送了十匹好马的那个人,他那天说的话连我都能听的出来那暗里的意思就是要夺了吴黑驮的黑云寨,这才送了咱们十匹好马,大概就是让咱们不要插手吧。不过你别说,他送的那些马还真不错,咱山寨那上百匹的马没一匹能比得上人家的。”
听了老二的话,葛方鞳终于想起来了,还真有那么回事儿,不过那天他另有要紧事儿,就没吧那来的人当回事儿,转头也就给忘记了,没想到那人最后还给留下了十匹马,他心里还在暗暗感叹,我说呢,最近怎么老看到老二在骑马,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
老三却是在心里暗叹一声,对于这个山寨来说,自己终究是个外人啊,想到自己为山寨呕心沥血,付出了那么多,最后却连一个信任都换不来,还要时常接受老二那个愣头青的冷嘲热讽,心里实在有些不是滋味。不过他这次却是错怪葛方鞳了,他是确实把这件事给忘了。
“老二,这事儿你咋也不提醒我一下,山寨多了十匹好马这都几天了我竟然一点也不知道?”
听到大哥发难,老二也不敢辩解,缩了缩脑袋,啥也没说。
葛方鞳看他那熊样,也没有继续责难,“老二,你确定他们能夺了黑云寨吗?还有,你说他们送来的十匹马币咱们山寨的马都好,是真的吗?”
一说起马,老二立马变的很兴奋,“大哥,不是我吹,那些马不知道比咱们山寨的好了多少倍,都是清一色的战马,骑起来,那叫一个爽啊,不信大哥你出去试试。”
听到老二的话,葛方鞳倒有些惊讶了,自己山寨那些马踏都知道,虽然不是什么好马,可是比起其他几个山寨也算是好了,除了比不上草上飞的,他可知道自己这个二弟是个彻头彻尾的马迷,平日里对马最是挑剔,他都说好的马,那定然是极好的,不过他还是要去亲自去见识一下。
眼下天已经黑了下来,自然不能现在去看马,不过葛方鞳也不着急,他二弟敢别的事儿不行,可是看马绝对是一绝,对于他二弟看马的眼光他是绝对相信的,既然他二弟都说了能比得上花二娘的马匹,那自然是差不了的,对于花二娘手下那来去如风的二百来匹好马他已经眼馋好久了,苦于一直没有得到的机会,眼下多了十匹堪比花二娘的那些马匹的吗,如何不让他高兴,所以他立马吩咐老三:
“老三,这次我们一定要把这个黑云寨给叫上,不管他们的寨主现在还是不是吴黑驮,我们都要邀请他们,如果还是吴黑驮做寨主,那自然就算了,如果换了别人做,那人既然能一口气送出十匹马,想必手里还有不少,凭咱们黄蛇岭的脸面,想必从他们手里买几匹不是什么问题。”他特意在买字上加重了语气,老二老三也都会意的笑了笑。
“就算他手里没有马了,想必也有搞到那些好马的途径,想必到时候他会识相的告诉我们的,所以我们就更要通知黑云寨了,好歹他也是我们连云山脉的一份子吗,咱们怎么能落下他们呢。”说完很阴险的笑了两声,老二老三也配合着笑了几声。
而此时,其他的几个寨子也确如葛方鞳所料那样,已经都收到了魏锦祝归乡经过连云山脉的消息,一个个也都在积极筹划着各项事宜。飞虎山老大张飞虎和独龙寨大当家的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绕过黄蛇岭直接联系对方相互合作。
……
独龙寨,“大当家的,咱们真的不和黄蛇岭合作而是直接找飞虎寨吗?这样是不是有些……”
“有些什么?哼,和黄蛇岭联合那最后他们是要拿大头的,几十万两银子啊,一成就是几万两,怎么能引来黄蛇岭政治狼。”
“那大当家的,咱们为啥还要叫上黑云寨啊,他们的实力可不怎么样啊,有他们和没他们可是没什么区别啊。”
“笨蛋,说你笨你还真笨,忘了黑云寨的那个八个指头的人送的那十匹好马了吗,那可是堪比草上飞的那群人的吗啊,也不知道那些人怎么搞到的,看看他们有什么门路,到时候咱们吃肉,给黑云寨留点汤也好,你说是不是?”
“大当家的英明。”说完几人相视一笑。
不过说完之后,独眼王又独自的叹息一声,“希望黄蛇岭的大当家的不要召开五寨大会才好,要不到时候他们以势压人,到时候我们几个寨子一起共行大事,虽然这样更加安全,损失的也会降低很多,可是收益也要少一大笔啊。”
不过这样的事情他也有些无可奈何,只能叹息和祈祷黄蛇岭不会召集大家。
很显然,佛祖并没有听到他的感慨和祈祷,就在他刚刚发出这样的感叹的时候,黄蛇岭的葛方鞳已经吩咐老三徐亮去安排五寨大会的相关事宜了。
……
飞虎寨,“老大,咱们这次最好先与独龙寨和草上飞合作。”
“哦?老二,这又是为啥?”问话的自然就是飞虎寨的老大张飞虎了,他长得倒是真不负他的名字,的确是虎背熊腰的,大冷天的敞着个胸膛,露出一大片的胸毛,看那长度,比真正的老虎也不差多少,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飞起来。
至于他对面和他说话的那个老二就和他形成鲜明的对比,尖嘴猴腮,瘦的像根竹竿,好似一阵风吹过来就要被吹倒似地,身高看起来也只到张飞虎的胸部那儿,一抬头正对着那一簇胸毛。
“老大,凭借咱们自家的实力吃下魏锦祝这个大鱼肯定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如把好处分给大家,这样风险和损失大家也都要共同承担。如果我们让黄蛇岭也参加的话,他们势大,最后一定拿大头的,这肯定是我们大伙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所以我们现在要先派人联系一下独龙寨和草上飞,看看他们的意向,想必他们都是愿意与我们合作而不是和黄蛇岭的人合作的。”
“嗯,还真他娘的是这样,黄蛇岭仗着自己人多不把咱们放在眼里,宰肥羊最后也是他那大头我们喝汤,哼。”
老二不禁在心里暗暗的鄙视了张飞虎一下,还说人家仗着人多不把你放在眼里,你张飞虎不也仗着人多老是呀、压吴黑驮一头吗?不过这话他自然是不敢说出来的,那纯粹是找死的行为。
“大哥,咱们是不是还应该把黑云寨也叫上?”老二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
“黑云寨?叫吴黑驮那个窝囊废干什么,咱们这次干大事儿去,找他拖后腿啊,最后还的分他一杯羹。”
“大哥,黑云寨现在当家的怕不是吴黑驮那个窝囊废了,大哥你忘了前几天送了我们十匹好马的的那个八指汉子了吗?”
“哦,你是说那个人啊,记得当时他那话明里暗里似乎意思是要夺了黑云寨啊,你是说他们已经成功了吗?”
老二又暗暗鄙视了一下张飞虎的智力,不过脸上却是丝毫不露声色,“大哥,不管他们成不成功我们叫上他们都不坏事,难道老大你不眼馋那些马吗?要知道那十匹马可都是堪比草上飞的马匹啊。”
“老二你是说……”
见到张飞虎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老二也赶紧会意的点点头,不过又好似想起什么,“大哥,我觉得这次的事儿咱们最终只怕还得和黄蛇岭他们联合。”
“老二,这又是和故,刚才你不是说和他们联合他们要拿大头吗,那我们为何还要和他们合作?”
“大哥,我猜黄蛇岭的大当家的葛方鞳只怕最近几天就会发起五寨大会,他也怕我们其他几寨暗中联合抢了他的生意,要知道那可是几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啊,谁不眼馋,他要是独自动手又不放心我们,怕他实力大损后我们黑吃黑,所以葛方鞳一定会召集各大寨主开五寨大会的,到时候我们也只有一起了。”
“黄蛇岭黄蛇岭,又是黄蛇岭,怎么什么好事他都要沾手啊,迟早,哼……”说着右手用力在桌子上拍了一下,那张厚实的枣木桌子竟然被他一掌拍的裂了几条大缝。
老二暗叹一声,也不知道这是第几张被他拍坏的桌子了,不过也不敢面露不愉,“大哥也不要急着生气,这目前还只是我的猜测而已,兴许黄蛇岭不会召开五寨大会也说不定。”
张飞虎的脸色这才变好点儿。
不过很显然,飞虎寨的二当家还是很有两下子的,事情早已向着他猜测的方向发展了,黄蛇岭派出的通知各大寨主的快马早已经在路上了,估计他们不久就要收到消息了。
……
连云山脉的各处牛鬼she神都闻风而动,一个消息让各大山寨都行动起来,当然此时还远在草原上的草上飞不在此列。
一望无边的大草原上,一支马队正趁着夜色在赶路,看那声势怕不有几百匹的马,而且大多数都是一人三骑、一人双骑,这样声势浩大的马队竟然只有二百来人。
而且细看,打头的竟然是个英姿飒爽的女子,看那骑马的英姿,大多数男人都要为其折腰,毫无疑问,她自然就是名满连云的草上飞的老大花二娘了,只不过他们怎么会在草原呢?而此刻,打头的几人边骑马还在边说着什么。
“二娘,唉,你说你让叔怎么说你,当年那人走后你就性情大变,你爹走后,我们这些不想跟着骂老大干的人就跟着你来到这连云山脉扎了根,这些年也算是混出个样子来,只是你何苦这样折磨自己呢?在说那人最后虽然是在入了草原后消失的,你也不用吧气都撒在草原上啊。”
前面的骑马女子在听到“那人”的时候身体明显一滞,差点从快马上掉了下来,把说话的老者都吓了一跳,所幸这女子马术甚是精良,竟然收在马鞍上一拍,顺势从马腹下钻了过去从另一边窜了上来,那个老者提到嗓子眼里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三叔,您老人家年纪这么大了,我劝你不要出来的,这些打打杀杀的事儿我们年轻人就好,唉,这都十多年了吧,我每年进草原一次,哪是撒气啊,不过是为了找他的消息罢了,不过这些年来一直没什么消息,他,唉……我就帮他多杀几个草原人吧,记得他当初走时也是说到草原杀人的。再说,我不是已经说了吗,这是最后一次了,既然这次还没有结果,恐怕就是上天注定的吧,我也不强求了,不能总让弟兄们跟着我奔波。”说话的声音明显有些打颤,想必心里并不如嘴上所说的那般坚强。
“二娘啊,你是三叔看这长大的,你的心思三叔还不知道啊,就是不知道他当年怎么入了草原就再也没有回来,唉,你记住就好,这是最后一次了,弟兄们到不在意跟你奔波,大伙是担心你有个三长两短啊。草原人可不比中原人,哥哥都是彪悍无比的,万一你出个什么事儿,你让大伙如何向花大当家的交代啊,就是我下了下边也没脸见他啊。”
听了被她叫做三叔的人说的话,花二娘脸上也有些感动,她知道这二百多个人都是真心对她的,有几个都是她爹那一辈的老人,都是看着她长大的,都害怕她出事这才不想让她去草原的,她明白他们对她的好意,而且她也不想总让弟兄们跟着她一起冒险,到草原去毕竟危险还是很大的。她也确实下了决心,这就是最后一次了,找不到也是上天注定,“三叔,你就放心吧,我已经知道怎么做了。”
三叔欣慰的点了点头,“二丫头啊,这我就放心了,唉一晃眼你都这么大了,不是当年的二丫头了,三叔也老了,”遂又神色一振,“咱们此次入草原也算是大有收获,那个部落也算是被我们捡了个大便宜,这可是几百匹的马啊。虽然比不上咱们的,可也算是不错了,回了连云山脉无论是卖了还是留着自己发展都是个不错的选择。”
花二娘笑着点了点头,这几百匹的马确实是被他们在草原上捡了大便宜,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没多大,力量的小部落竟然有这么多的好马,还被集中在一块,花二娘他们虽然也知道事有蹊跷,可是到了口边的肥肉哪有放走的道理,立马抢了马匹就跑,人换乘几匹马。这几天他们已经发现了后边有着大批人手在追,他们明白自己果真是捅了马蜂窝了,幸好他们的马好,一人又有好几匹换乘,竟然把后边的人甩掉了,也不知道他们惹的是谁,竟然发动那么多的人追他们,前几听听那动静,少说也有几千人,真要是被他们追上了,只怕会被碾的渣都不剩。
想到惊险处,花二娘也有些不胜嘘嘘,也暗暗下决心,以后再也不拿弟兄们的生命去冒险。
这时三叔好像又想起什么事儿,“二娘,今天咱们的鹰儿送来了消息,连云山脉这几天似乎在酝酿着什么大的动静,咱们还是早日回去的好。”
花二娘点了点头,既然连云山脉要出大事儿了,缺了她草上飞花二娘那怎么行?遂拍了一下,又加了几分速度。
……
连云山脉的众土匪自然不知道,就在他们在连云山脉上酝酿着某些阴谋的同时,离连云山脉最近的大城阳山郡也并不如表面那般风平浪静,几个官员的官邸中露出的压抑的气氛比连云山脉还要来的沉重。
阳山郡守备营里,今天迎来了几个神秘的客人。
首先在早上的时候,出巡的一个小校背着人偷偷带回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那人右肩处被一根大箭横贯而出,赫然就是被贺长豹射伤未死逃走的马六,只是不知道他是如何从连云山脉逃到阳山郡,又是为何被阳山守备大营的小校所救。
其次,时近下午时,一个商贩模样的人进入守备营,给阳山守备递上一封信后并说了几句话后匆匆离去,不过接到信的守备李子通明显面露焦急之色,不久后一只鸽子从守备大营飞了起来,不知飞向何方。
随后,在时近傍晚之时,几骑快马进入守备大营,守备大人李子通亲自接待,其中一个人奇胖无比,不过明显是这些人里边最有身份的连李子通走路时都刻意落后半步。显然此人身份并不简单。
随后,来人也未用饭,显然是有很要紧的事儿,也不与他废话,直接就进入正题。
“李大人,你我都是右相的人,大家都心知肚明,就不要客套了,不知你下午飞鸽传书与我的事可是真的?”
“魏大人,这事儿哪能有假,我哪敢骗你,我的人收到确切的消息,魏兄你归乡的消息确实被连云山的那伙贼人知道了。你我都是右相之人,所以我知道消息后就赶紧通知与你。”
原来这个大胖子竟然就是连云山众人一直商量着要劫的盐运使魏锦祝魏大人,而此刻,听到连云山的众匪人已经得知了自己要归乡的消息,早已经被吓得一身肥肉乱颤,屁股下的座椅本就不堪重负,在他的屁股的摧残下早就摇摇欲坠,此刻再加上他一受到惊吓就乱颤动,终于再也无法忍受,哗啦一声,椅子散架了,魏大胖子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动静,直让整间房子都晃了三晃,吧守在外边的李子通的亲兵都吓了一大跳,慌忙跑进来,看到是椅子塌了这才放心,李子通也赶紧让人去搬一张更加结实点的,说实话,他现在对魏锦祝都有些佩服了。
额,不是佩服魏锦祝,是佩服他家的小妾,传言魏锦祝可是娶了十四房的小妾的,也不知道她们是怎么忍受魏胖子这样庞大的身体和重量的,难道他一直在下面?李子通不禁恶意的揣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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