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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战争》第四章,以身相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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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柏远来寝室找燕南南,宣潇也会一同过来,四人一起看看电影、吃吃大排档。

大一,课业还是很重的,再加上父亲的事,池小影笑起来时,嘴角总带有一丝愁郁。宣潇话很少,不过有柏远与燕南南活跃气氛,从不会出现冷场。

二审下来,维持原判。在宣院长的帮助下,父亲在家中坐家监。

一切看似平静了,谁曾想到,心气高洁的父亲解不开心结,实在无法面对这样的事实。在冬天的一个夜晚,他对母亲说下去散会步,母亲让他等她洗下碗,陪他一同下楼,他说我在楼下等你。

就是一个洗碗的辰光,父亲意无反顾地踏上了黄泉之路,一了百了,再无烦恼。

那是一段灰暗的日子,天气冷,心也冷。母亲痛哭到近似疯颠,她自责那天如果她不让父亲去看望小舅,父亲现在依然活得好好的,受人尊重,两人恩恩爱爱,而不是冰冷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母亲哭得恍恍惚惚,生活都无法自理,全靠几个阿姨照应。

池小影像是在一夜之间长大了,父亲的丧事,前前后后全是她一人打理,直到火化、下葬。

柏远、燕南南、宣潇都来了。

晚上彻夜守灵时,宣潇陪着她,两个人合披一件棉大衣,他握着她的手,一直替她搓着,她的手冷得像块冰。

池家上报说父亲是因心脏病突而亡,而非自杀,宣院长还是因这事受了点牵连,虽然并没有影响到职位,但有一个什么警告处分。

池小影听说后,觉得真的欠宣潇家太多了,多得用金钱无法归还,多得用语言不能表达。

再见宣潇时,她愧疚得在他面前都无法抬头。

宣潇说这事并没有真正帮到什么忙,她不需要这样。她拼命地摇头,说帮了,帮了,至少父亲是有体面的从家里走的。

宣潇深深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

不久,宣潇和柏远都毕业了。柏远考上城建局的公务员,做了一个小办事员。宣潇则是主动要求到建筑公司去。他花了三年的时间,一边工作,一边把建筑上各种证书都考了个全,接着,和一个朋友一起开了现在这家宣潇工作室,那是后话。城建局离工程学院不远,柏远一到周末,就往这边跑。燕南南看见他,就像久别重逢的新婚夫妻,亲昵得令人脸红。池小影和寝室里其他几位同学只得脸红红地避出去。

柏远非常温柔、体贴,很少见到那么情感细腻的男子,他甚至连燕南南的生理期都记得清清楚楚,在那几天,总会窝心地送点补血的食物过来。

建筑公司的工程通常在外地,宣潇难得回来一趟。只要回来,他都会来看池小影,脸晒得黑黑的,身子好像比以前结实了些。

两个人就是在外面吃吃饭,在校园里走走,碰到有好看的片子,两人就去看场电影。每次,池小影总抢着去付钱,她想这样做,似乎心理好受点。

她不敢再欠宣潇任何了。

宣潇见她这样,真是哭笑不得。

周日的晚上,燕南南过了午夜才回到寝室,一个人坐在床上傻傻地笑,池小影听得毛骨耸然,问她怎么了。

她挤上池小影的床,贴在耳边,低声问:“小影,你和宣潇做了吗?”

“做什么?”池小影不解。

燕南南吃吃地笑,“做*爱呗。”

池小影闹了个大红脸,推搡着她,“胡说什么,我和宣潇又不是男女朋友,你和柏远……做了?”她的心颤栗着。

燕南南点点头,眼神晶亮,“嗯,一开始很疼,但后来很美妙。”

“老天,你……不怕怀孕吗?”池小影抖愫着。

“我们有做措施的,柏远……他很疼我的。”燕南南闭上眼,声音慵懒。

黑暗里,池小影一点声响都没有。

她转过身,一伸手,摸到池小影一脸的泪。

“我……”池小影结结巴巴地不知说什么好。

“我知道你想宣潇了。”燕南南很理解地抱住她,“你呀,笨笨的,柏远说过,你可是宣潇一个约会的女生,不是男女朋友,难道是兄妹?”

她怎么可能配得上宣潇呢?

宣潇是怜悯她,同情她,是她的恩人。

大三下学期一开始,柏远就开始四处托人,为把燕南南留在滨江市而努力了。

池小影和一帮同学,还没想那么远,每天只知k书,浑浑噩噩地过着。

十一长假,燕南南去柏远公寓享受二人世界,其他同学回家了。母亲被乡下一个阿姨接过去散心,池小影就留在了学校。

宣潇来了,在图书馆里找到她,两人就在学院食堂吃的午饭。吃完饭,天突然变了,倾盆大雨哗哗地下个不停。

哪里都去不了,宣潇和她回到寝室,听听音乐,聊聊天。

两个人都不擅言辞,说了几句,就没话说了,大眼瞪小眼,宣潇清清冷冷的眸子慢慢变得炽热起来。

窄小的空间里,两个人近在咫尺,一探头,可以闻到彼此身上的气息。

外面电闪雷鸣,暴雨如柱,天地间一片昏暗,隔壁寝室的女生和男生在打牌,笑声很大。

“哪张是你的床,我坐了几小时的车,有点困。”宣潇突然说道。

池小影忙不迭地把床上的书和衣服整理出来,搬弄中,几件女孩子的文胸掉在地上,她羞窘得呼吸都停止了。

宣潇微笑地替她捡起来,脱了鞋,躺到床上。

“来,这边,和我说说话。”宣潇向紧张不安的她笑道。

她有一刻的犹豫,她懂,如果走过去,有可能会生什么。她不是顽固不化的封建分子,死搬什么教条。只是有些事,燕南南和柏远能做,她和宣潇不可以。

他们不是恋人,没有做的理由和权利。

可是她却不敢出声拒绝,似乎那样,特别特别的对不起宣潇。

对宣潇的感恩之心就像一条看不见的绳索,紧紧地捆绑着她,她动弹不得。

她怯生生地来到床边坐下,宣潇抱住了她,把她拉进了怀里。她看到宣潇的俊容抽*动着,呼吸加重,滚烫的唇从她的唇上开始往下移动,同时,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腿间。

她触到了他的强硬,他的暴,他的隐忍,一次感觉男子与女子的区别是如此之大,她想逃,想挣扎,想推开他。

不,不可以,你必须报答这个男人,你欠他太多了。等报答够了,再也不欠他的时候,你才有权利为自己而活。她心里有一个声音叹道。

宣潇幽深的眸光一暗,修长的手指褪去了她的衣衫,她如同一个**的婴儿,在他的身下颤抖。

他以极快的方式也除去了自己的衣服,肌肤紧贴,两个人都强烈地哆嗦了一下。

当他艰难地冲破她那道坚定的屏障时,她哭了。

他以为她是因为疼,温柔地吻着她,轻哄着,却不知那时她的心里已经住进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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