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川下马一看,人已经趴倒在地,晕厥了,便弯身将她抱起来,掀开车门帘,让她背对自己,侧身靠坐在马车里。
马车内的男子正是姒天旋。他运功封住了步裔兮的几个穴位为她止血,然后又从随身携带的木盒里拿出一个白底蓝纹彩绘瓷瓶交给越川。
越川认得那是外敷的药,人命关天,也顾不得男女大防,他毫不犹豫地将步裔兮伤口处的外衣撕开一道口子,将药粉撒在了伤口上。
姒天旋见他上好了药,又道:“先去找家医馆,替她拔箭。”
越川很快将马车赶到了一家医馆门外,将步裔兮抱下马车,奔入馆内,掏出一块金锭放在柜台上:“郎中,这位姑娘性命垂危,用最好的药,务必治好她!”
账房先生收起金锭连连点头,那郎中却没顾上银钱多少,赶忙领着越川来到一张卧榻前,帮他把步裔兮平趴着放下。郎中拔箭手法娴熟,很快便为步裔兮包扎好了伤口。
步裔兮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中途醒来过一次,恍恍惚惚看见自己旁边有一个男人的身影,她实在头沉乏力,又继续睡了过去。直到再次醒来,发觉自己在一家客店的房间里。
坐起身来,手臂一抻,后背隐隐作痛,这次记起来自己后背之前中了一箭。后来,想必是那两位公子救了自己。慢慢地下了床,想去找到他们道句感激的话语,正巧房门打开了,进来的是先前赶马车的公子,而那位坐在马车内的公子背着一只手立于门外。
“小女子多谢二位公子的救命之恩。”步裔兮躬身行礼道,“不知两位尊姓大名?他日如有机会,小女子定当竭力报答。”
“不必了。”越川口吻平淡地回道,“这瓶药你留着,涂抹在伤口上,每日三次。”
步裔兮接过来,连声道谢。
越川又拿出一包银钱给她:“我们因为有要事在身,又不知你家在何方,你又昏迷不醒,故此只能带着你一同赶路。这些钱你拿着当作盘缠,从这儿到泉平郡坐马车不出三日便到,这些银钱是绰绰有余的。”
步裔兮惊住了:“三日?我已经昏迷三日了吗?”
“嗯。”越川淡淡点头,随后跟她说了句“保重”便出了房间。
越川他们走了,步裔兮还陷在震惊当中:已经过了三日,那弟弟怎么样了?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步裔兮的回忆。
“谁啊?”步裔兮放下手中的瓷瓶,往房门便走去。
“步姑娘,是我,陆豫。”
步裔兮打开房门,微笑道:“陆参军,请进。”
陆豫有点窘迫地笑了笑:“哦,不必了,我来是想告知姑娘,我们明日辰时便将动身回长雒去复命。姑娘可提前收拾好行装,随我们一道启程。”
“这么快?那些人都抓到了?”步裔兮颇为惊讶。
陆豫摇了摇头:“功败垂成,不过依然要多谢姑娘指点迷津。”
“无需客气。那我这便去收拾行囊。”步裔兮说罢便要转身回房里去,忽听得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姐,我们要去都城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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