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一晃，切换到了另一幕。

眼前，一个中年人站在眼前。

“楚寻啊，给你们实验的投资，我准备停止。”那个中年人慢慢地说，“在这三年之中，我给了你不知道多少钱，让你用来实验。但结果呢？”

“张总，请再给我一些时间，”楚寻焦急地说，“实验的成功已经近在眼前了。”

“倒也不是不可以，”被称作张总的男人一笑，“听闻你的女朋友很是可人啊，如果让她陪我吃个饭……”

“张总，请尊重别人。”楚寻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实验的事情，您可以再考虑一下。但是徐言，是不可能的。”说罢转身离去。

视线再次切换。

眼前是以前的实验室，一群黑衣人把东西一件一件的往外搬，搬空之后，把他和徐言赶了出去。

“你还真是给脸不要脸，我们张总肯掏那么大一笔钱资助你们，现在让你女朋友陪他吃一顿饭都不肯？”领头的黑衣人不屑地看着他，“张总花钱什么东西弄不到，你们还装什么清高？”

“楚寻，既然只要吃个饭就可以重新获得资助，我就……”徐言站在楚寻的身边说。

“不可能，”楚寻转向徐言，声音清冷而坚定，“你以为他说吃饭就只是吃饭吗？你太单纯，我不可能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

视线继续切换，眼前是医院。面前是一张病床，床上躺着徐言，周围的仪器显示着她已然不存在的事实。

旁边是张总，楚寻静静地说：“张泽，你还有脸来，你还敢见她。”声音清冷平静得可怕。

“我为什么不敢？资助我已经给你了，来找我是她自愿的，”张泽道，面上没有一丝愧疚，“她自杀也完全与我无关，你即使去法院告一千次，一万次，结局都是一样。”

楚寻淡淡地注视着张泽：“请你离开，谢谢。”

张泽冷笑一声，便离开了。

楚寻就这样坐在这里，直到天亮。

视线再次切换，眼前是一具尸体，已经血肉模糊，面目全非。

“徐言，我替你报仇了。”楼下有警笛声响起，越来越近，“你且等着，我去陪你。”说着按下手中的按钮。

“轰”的一声，不远处的市中心，火光四溅。

随后楚寻拿起一把匕首，想自己刺去。

眼前一黑，结束。

“呵，姑娘，”白朝歌回到了现实之中，“看看这人心险恶。”

白朝歌沉默不语。

“听闻你身为拯救者，要拯救这苍生万物。可你看看，他们值得你拯救吗？”楚寻的声音中夹杂着嘲讽，“世人如此自私，你当真要拯救他们？”

本来该是一个绝世的清雅公子，被这世界糟蹋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楚公子，这世间有好人的，像您和那位徐言姑娘一般的。”白朝歌语调尽量柔和，楚寻却半晌没有应答。她微微一愣，自嘲地笑笑。又忘了，现在没有人能与她交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