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边肝火烧得正旺,那边苏芷兮却已经找了处阴凉地方喝起了梅子汤。
“小心点别被晒到了,过来坐。”
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滋味比直接挨揍都要憋闷,刘雅君气得瞪眼斥造“我是注定要当王爷侧室的人,如你这样的身份就少想着高攀了。别以为王爷带你出去一越便了不得了,殊不知王爷就是拿你逗趣。上京大家闺秀多了,你不使手段,如何叫得动王爷?”刘雅君被晒得发躁,又坚决不愿跟苏芷兮站在同一块阴凉处,眼见着苏芷兮那悠闲的样子,不由得大怒;“怎么,勾
引的手段实在不入流,没脸说是吗?说来也是,就你们那个家风,能调教出什么样的女儿?无非就是做些个偷鸡摸狗的下流勾当罢了。”
“勾引这种事本来就是不入流的,如刘千金这般,能将不入流的东西做得入流的,确实少见。”苏芷兮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在葡萄藤下的竹椅上。
“听说前些日子你穿了身薄纱在行宫里的河边晃荡,被待卫当成女鬼给抓了,刘大人赶到牢里的时候,道士正在做法事超度你。我听后十分敬佩你,多次想去行宫探望你,转念一想,你未必见得愿意我偷学你的“独门技艺’,便只得作罢。如今看来,这种事还是直来直去得好,刘千金就是做得太雅了,反而失了些该有的情调。”
苏芷兮向来认为,被黑不如自黑,左右都是个黑锅,今天背跟明天背又有什么区别?
刘雅君每次找苏芷兮吵架几乎都败在她手下。你说正经的,她绕得比你还正经;你说下三烂的,她比你还要下三***脸皮,她压根没有;比节操,那东西是个什么玩意儿?她荤素通吃,说白了,那就是个满嘴跑马的人。
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但是也得压得着啊。刘雅君自从跟沈衡交恶之后,一直想让她爹找机会给苏明臣小鞋穿。但是人家一个给皇家摆祭坛的礼官,
一不算文臣,二不算武将,三不收贿赂,四不敢贪污,压根就没本可参。
刘雅君气得踩脚,张口就是一句:“你莫忘了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先不说你爹那官职,给端王抬个妾侍都算抬举你。单说你当年被退婚,让人从夫家抬回来就不是什么秘密。你也不看看自己的门第,丞相嫡子也是你能攀得上的?”
这事应该足有三年不曾被人提起过了吧?倒不是顾虑到苏家的颜面,而是顾及着丞相家的颜面。女子的名声说到底还是不如显赫的权势值钱。
苏芷兮笑笑,抬起头对刘雅君说:“你不提,我倒忘了自己二八年华的时候还嫁过,不论结果如何,也算是坐过一回八抬大轿的人。要我说,你也别挑三拣四的了,放着好好的正门不进,何苦走那侧室的偏门。”。
刘雅君没想到苏芷兮在这件事上也能如此看得开,一时反倒没了话说,眼看着她说完就要回屋,连忙道:“我走哪个门跟你没关系,左右都是你做梦也进不去便是了。还有件事你不知道吧,林曦和后来娶进门的那位又怀了身子。当初还说什么青梅竹马,眼皮子底下的人你都看不住,可见林大公子也从未真正将你放在心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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