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刺痛从脚腕传来,白墨晚抱着扭伤的脚,哀怨地看向高处的洞口。
爹爹娘亲莫名失踪,她寻着踪迹一路找来……现下,谁能告诉她,这一马平川的大草地,为什么有这么深的陷阱……
哦不,山洞
她堂堂世家千金,那受过这种罪
白墨晚摔下来的地方很深,靠爬上去根本不可能,更别提她还摔伤了脚。此地人烟稀少她也不指望有人经过,难不成要坐着等死吗。
想到此,白墨晚哀怨的小脸又垮下去几分,她只能想办法自救了。
白墨晚审视洞内环境,眸光流转间,将目光落在了黑漆漆的洞中深处
“这洞里不会有老虎狮子蛇之类的动物吧,我不想做便宜的腹中餐。”白墨晚一瘸一拐扶着洞壁摸索前行。
感觉通道越来越宽,前方似隐约传来水流声,心下一喜加快了些脚步
哇……想不到这深处别有洞天,白墨晚不由赞叹眼前奇景
山洞可容纳百人,上方四角各有颗碗口大的夜明珠,照映山洞宛如白昼。七色花盘绕洞壁绚烂盛开,清澈见底的泉水自地底涌出,形成一个个小小的喷泉,空气中弥漫着阵阵花香和山泉略带甘甜的味道,让她心情愉悦,很是流连。
最吸引白墨晚的,当属洞中央一块血色岩石。
血岩高约两米,宽约一米五左右,表面光滑透亮,通体无任何裂痕,周身泛着淡淡幽光,岩石纹路晦暗不明。
起初白墨晚真以为是岩石纹路,走近看差点让她惊呼出声,血岩中赫然立着一个人
一个男人!
血岩中的男子年纪约莫二十左右,容貌明朗俊秀,长发未束柔顺的散在身后,墨色长袍包裹着男子修长的身躯,布料质地上乘,未见复杂繁碎的织绣,穿在他身上尽显优雅贵气。
另白墨晚惊奇,男子不像是被血岩封存起来,到像是由血岩孕育而生。
她探究地目光落在男子面容上,一股熟悉感自心里涌现,“你,为什么,让我感觉好熟悉……”她缓缓抬手,隔着岩石抚向他的脸颊,疑惑、慌乱浮上眼底。
蓦地鼻头酸涩,眼眶微微泛红,想哭却怎么也哭不出来,爹爹从小教育她,眼泪是软弱的象征,白家的孩子,没有眼泪。
父母失踪之后,无忧无虑的她头一次感受到惊慌无措,虽寻着蛛丝马迹一路找来,次次无果也让她很崩溃。眼前熟悉而陌生的男子,给她感觉很安心,让她很想放肆的哭一哭,好像他能理解自己的忧伤,自己苦涩和无助。
在白墨晚愣怔之际,突然,岩石崩落,山体开始剧烈的摇晃,白墨晚本就受伤的脚,一个吃力不稳跌坐在地上。
白墨晚惊慌的环顾四周,这里要塌了吗?
今天真是她最倒霉的一天,她还没有找到爹爹娘亲,就要命丧于此。
“终于等到你了”略带沙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每个音符都像鼓槌一样轻敲在白墨晚心头。
她猛然抬头,看向那块血岩
是他在说话吗?
他……是活的?
白墨晚撞进男子缓缓睁开的双目,男子望向她的眼神带着些许宠溺、疼爱、喜悦、怀念……
白墨晚深陷在那双眸中,早已忘记周身的环境,两人久久的对视……
男人薄唇轻启,未发声,白墨晚却知道他说了什么
“真好。”
真好??
什么真好??
他到底是谁,怎么可能还活着,诈尸么……
白墨晚来不及细想,便觉得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山洞坍塌,顷刻间不复存在,仿若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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