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懂还是装不懂?”蒋深清学着他的语气毫不客气的唇齿反击。
深邃的眼眸陡然收缩了一下,其中有冰冷的凌厉光芒正在急速的聚拢,声线醇厚却透出了愠怒的味道:“女人,你不要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
蒋深清怒极反笑,究竟应该是谁说这句话?
早知道昨天晚上就不应该管这个家伙,让他倒在自己吐的东西里面淹死!
蒋深清在男人骤然加深的眼眸中走上前去将自己的钱包拿走,转身欲走,但是转念一想又深深觉得憋屈,明眸轻轻一眯冷凑近床上的男人,一努下吧道:“昨晚我垫付了你的医药费,一共四百零八块,我仁义,八块不要了,但是四百你要还给我!”
呵!果然是庸俗的女人,不就是要要钱么?
“想方设法的接近我不就是为了要钱?”杜书阳说话起来也毫不客气,伸手将钱夹拿出来,将里面所有的现金都拿了出来,毫不客气地砸在了桌子上。
“现在,立刻,马上!从我的面前消失!”杜书阳扬起一根修长的手指指向了外面。
“……”蒋深清骤然将手缩进,短暂的忍耐之后才松开来。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好,给钱是吧?
蒋深清隐忍出方才的怒气,再次抬起头的瞬间便已经控制住情绪,眼中凛然但是脸上却染了几分娇笑:“好,我拿钱。”
说话间便摇曳着身形上前,将那一沓数量不菲的红色现金拿起来,一张一张的数出来自己的四百块钱放进了自己的钱包里。
杜书阳冷哼一声,也不过就是一个拜金女而已!
感受到那抹子鄙夷的目光,蒋深清的眼神更加冰冷,有手上还捏着那一沓子红彤彤的钞票,下一秒,便在男人讥诮的眼神中摔到了他的脸上。
“狂妄自大的醉猫!”
杜书阳顿时被那一沓子钞票砸的有些发懵,他怔怔地回神过来,却发现那女人已在钞的飘零中踩着钱走向门口,顿时怒火窜了上来。
敏捷如豹子一般窜到了门前,一把便抓住了女人的手腕:“你刚才说我什么?”
蒋深清身形一停,她转身道:“你听不懂中国话还是耳朵不好?”
她挣脱了两下,但是男人的双眸一眯凛气势便再周身散开来,她见状有些畏惧,可还是壮着胆子道:“你放手!变态,早知道我就不应该多管闲事把你送到医院里来!”
“呵……”杜书阳听到这句话顿时发出一声嗤嘲的笑:“你把我送来医院还不就是有目的?”
蒋深清双眸睁大,怒极反笑,她一弯起双双的媚眼道:“抱歉先生,昨晚是你喝多了缠着我不放还差点吐了我一身我才送你来医院的,况且——”
她漾起娇俏的下巴对着那床位上一努道:“若不是你昨晚抓着我的手不放,我也也不会被逼无奈地被你留在这里守夜!”
杜书阳哑口无言。
他深深地呼吸调整自己的思绪努力地回想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但是脑海中只有混沌一片还有昨天飙车时候大家的奚落声,他轻轻地吐气平静了几分,才道:“昨晚的事情我根本就想不起来了,但是我也做出了补偿,你现在可以拿着钱离开了,就当昨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说罢,便松开了钳制住她的手,回到床边,出乎意料的是,门口的女人竟没有跟过来。
他转身,女人的双眸仿佛星辰一般晶亮,用力地看着自己。
“怎么,嫌少?”回忆里昨天的失败让他无端的有些烦躁。
“呵呵……”蒋深清的眼中一片清明,也提起傲气道:“不好意思,你的才臭钱的不稀罕。”
说话间便转身而去,一头青丝在空中划过一个潇洒的弧度。
不稀罕?
杜书阳也冷笑一下,故作清高!
正好闪神的时候,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影整从门外走进来,他挨个房间巡视最终骤然在这个门前停下了脚步。
“少爷,终于找到您了!”杜煌焦急万分的神情终于松了一口气,两步上前,可是杜书阳却面如寒霜。
“二少……”杜煌的脚步停了下来,双唇蠕动了一下却没有说出什么来。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杜书阳站起身子整理了自己的衣裳,冷俊的容颜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但是眼底那么黝黑的颜色却愈发的深邃起来。
“您的手机有定位系统。二少,夫人很担心您,您……”杜煌看着杜书阳的脸色,心中十分忐忑,这样面无表情的样子,摆明了就是正在愠怒的时候。
他止住后面的话头,杜书阳却摆了摆手,声音冷岑:“今后你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二少——”他想解释什么。
“滚!”
暴戾的声音打断了杜煌接下来的话,杜书阳丢下这句便头也不会地走出了医院。
与此同时这边,蒋深清已经从隔壁的学校推出了小电驴,因为还在实习期间,所以她的东西都还在学校。
远远地便看到了两个纠缠的身影,其中一个分外眼熟,可是明眸只是闪了闪便回到了自己的前面的路上。
不是好歹的人没什么好理会的。
蒋深清自我安慰便坐上了车,一路轻快地准备去实习的公司,刚刚接到了一通电话叫她去面试,她的心情实在是轻盈欢快。
然而这样的清醒还没有持续多久,眼前便是一个人影闪过,她骤然一惊捏住了刹车,那人却已经被结结实实的撞上摔倒在地,擦出了好几米远,然而她自己也因为突如其来的碰撞膝盖磕上车颈,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蒋深清一身冷汗,顿时下了电车顾不得自己被撞疼的膝盖便冲上前去。
“先生,您没事吧?”蒋深清一瘸一拐地来到男人的跟前,伸手便要搀扶。
“走开。”男人的声音带着不爽,即便是有些隐忍的的沙哑,可是蒋深清也分明听出来一丝熟悉的味道。
她匆忙地将男人扶了起来,一边不住地道歉道:“先生,旁边就是医院,要我送您去医——”
后面的话还未说完,言词便生生地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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