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啦!梁老三家那胖媳妇去陈家地里偷瓜,被陈家大姑娘推到井里去啦!”
村头传来一阵叫喊,在田间地头忙活的村民们听到声音纷纷往那边跑去。
一个高大挺拔的年轻男人也随着人群赶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梁家老三,见到是他,众人自觉地让出了一条路来。
梁寒初扯过长在井边的几根藤条绑在一旁的大树上,再垂到陈家瓜地旁边那口枯井中,自己顺着藤条下到井里去。
井边的人都有些纳闷。
“梁老三不是在县里的书院上学吗?怎的今天回来了呢?”
“谁知道哦?可能是书院放假了吧。他回来得刚好,否则谁愿意下井去帮他救他那个招人厌的媳妇啊。她昨天刚偷了李家的菜,今天又偷陈家的瓜,明天还不知道要偷谁家去呢,这种人死了算了。”
“嘘,梁老三还在这里呢,别这么不给面子啊。”
……
议论声中,梁寒初把自己那个浑身肥肉,又丑又臭的胖媳妇从枯井里带了出来。
沈氏已经晕了过去,被他单手抱在身侧,远远看去还真跟一头肥肥的黑猪一样。她那副又胖又丑的样子,令人心生厌恶,也让人感叹梁寒初力气真大。
“梁三哥,是她先偷我们家瓜的,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只是……”罪魁祸首陈小花低着头红着脸,那娇羞的小模样,不知是因为对自己推人下井感到内疚,还是因为对梁寒初有意思。
“我知道了,瓜的钱我会还。”梁寒初淡漠地吐出一句话,就抱着自己媳妇回家去了。
剩下的村民们看着他的背影议论纷纷。
“小花你也不要太自责,是那梁三婶子偷瓜在先,她就不是个好东西,嫁到村子里这半年不是偷就是抢,把整个村子都弄得鸡飞狗跳的,听说她今天早上还打了她公公和她侄儿呢,让她受点教训也是活该!”
“就是!你们说,那沈氏好歹是县丞的女儿,怎的竟是这副德行呢,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丑人多作怪啊?真是苦了梁家老三了。”
“可不是?那沈氏本来跟县上开生药铺的陆员外家的儿子有婚约,陆大公子嫌她丑,把跟她的亲事给退了,娶了她妹妹。梁老三这是造了什么孽才娶了个一个未过门就被休,而且又胖又丑的弃妇哟……”
“也不能这么说啊,梁家那么穷,梁二伯的腿还是残的,每年光是药费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能有人愿意嫁进梁家都不错了,我看他们就是门当户对。再说,沈氏嫁过来的时候沈县丞不是给了梁家一笔钱?沈氏可没占梁家便宜。”
“说的也是,梁老三穷,沈氏丑胖,这俩人很登对了。就是连累了我们这些同村的,那沈氏为人那么差,在村子里为非作歹,闹得我们也不安生,造孽哟。”
……
众人一边议论一边回到地里干活,梁寒初也把自家丑媳抱回了家。
梁家还没有分家,一家子人一起住在半山坡那五间土坯房里。梁寒初走到最后面的那间房子前,打开房门,立即有一股难闻得如同茅厕的味道从里面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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