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笙的伤很严重,她不仅伤了轩凡也伤了自己。
只可惜墨清并不懂医术,倒是池月最擅医术和用毒。墨清极速催动法力,向名笙的身体里灌输进去,恢复她的经脉。虽然不能彻底痊愈,但毕竟墨清的实力在那,倒也治疗得差不多了。
墨清并不打算留下来等她苏醒,名笙必须懂得保护自己,没有人能够永远守在她身边。
墨清正要走出去,一只手拉住了她。
“娘亲,你在哪,娘亲,别走,别走......”
微弱的声音传入她的耳膜,墨清的心微微一怔,转过头去,只见名笙满脸痛苦之色,汗水打湿了衣被,嘴里还不停地念着刚才的话。
师姐,你的女儿唤我娘亲,我该怎么办。墨清扶额,这一对母女真是一个比一个让人不省心。墨清任由她拉着,一动不动,最终,她还是决定留了下来。
几天后,名笙唤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苍白。她努力支撑着,让自己坐起来。
“你醒了。”墨清从门帘后向她走过去。
“娘亲。”名笙死死拉住她的手,因为用力过猛,伤口被扯得生疼。
“凤君认错人了,我从没有过孩子,以前没有,今后也不会有。再说,我仅仅是是救了你一命你便要四处认亲,难道你是想让我帮你报仇吗,恕不奉陪。”说完,墨清便要离开。
名笙张了张嘴,双目泛起波纹,“为什么我从一见到你,就隐隐有这种感觉。”娘亲,我会让你接受我的,但,不是现在。名笙身上的杀意似乎淡了许多,只是眉头紧锁,眼里全是伤心与无奈。墨清不敢回头,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名笙擦干了泪,双手抱膝,任由一头青丝垂落在地板上,盯着地面,不知在想什么。过了许久,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她身后。
“娘亲,你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不会抛下我一个人的。”名笙兴奋地转过头去。可身后站着的是一个陌生的面孔。
“娘亲?你说的,是谁?”池月紧紧地盯着她。
名笙对这眼神有些害怕,愣了一会。
“告诉我,是谁!!!”池月突然增大了声音。
“你还没告诉本君你是谁,你凭什么这么对本君这么说话,信不信我马上就能灭了你全族。”名笙恼了,从小到大就没人敢和她这样说话,不自觉地露出了当凤君的威严。
池月渐渐清醒了过来,她刚才的态度确实偏激了,只是眼前这个人,她的女儿,她从未谋面的女儿,却让她感到陌生,她与她似乎隔了一世的距离。
池月缓过神来,压下心中的疑虑。“本座乃池月元尊,不知神君是凤君,刚刚是本座失礼了。”
“你是池月元尊,你就是娘亲的师姐。”
“你说的娘亲,可是,可是墨清。”池月颤抖着声音。
“那是当然,只是......”名笙苦笑,哽咽着声音:
“这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罢了,她不肯接受我,她说她一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不过我只认她一人,如果到最后我还不能如愿,那我也是一辈子都不会有母亲。”
池月忽然仰头大笑,弥漫着狠厉之色,今天她本来是想要与名笙母子相认,却不想倒给别人做了嫁衣,如今告诉她真相母子间也必然如同陌生人,与其这样......池月流下两行清泪,又紧握双拳,倒不如好好利用下去。
池月擦干了泪,转过身去。
“名笙,你想不想让清儿接受你。”
“那是当然,师伯可有办法?”名笙似乎早已忘了刚才的不愉快,眼里闪着亮光。
“你帮师伯办一件事,师伯便帮你达成心愿,怎么样。”池月拉起她的手。
“你说的可是真心话。”名笙不敢相信,毕竟娘亲是那样薄凉的人。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那是什么事,只要不过分,我一定能做到。”
“来,拿着。”池月变出一个青瓷瓶,放在名笙的手上,“你只需要让辰华元尊把它喝下去,这不仅是为了成全你的心愿,也为了清儿,师伯相信这对你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对吧?笙儿?”
“为......”
“至于原因嘛,池月一笑,我今后再告诉你。”
“好,我答应你。”
“对了,从明天开始你就来忆离宫吧,既方便下手,也方便增进感情。”说完,池月右脚一点,消失在了凤鸣山。
辰华啊辰华,我牺牲了这么多,为的就是这一天,即使你不喝又能怎样,马上我便会让你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笙儿,相信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忆离宫,西南角。
墨清正坐在园内的石椅上,这儿的周围没有一个人,静的可怕,似乎只能听见她轻轻擦拭着手中的重楼玉簪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墨清停了下来,望向房檐,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
“清儿。”池月从房檐上落下。
“见到了吗,你那边怎么样,她......是什么情况?”
“她认你做了娘,你说,我还能怎么样。”池月冷笑。
“那你想怎么办,就一直这样下去吗,为什么不告诉她真相,毕竟,你才是她的亲生母亲。”
池月凑近她,声音幽幽传入她的耳中:
“真相就是,你才是她的母亲。”
“如果你真的要这么做,那我也没办法,不过我不会认她,其它事我可以答应你,但这件事绝对不行。”
“清儿,是我的错,我尽不到做母亲的责任,但比起名笙,阿权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你,明白吗。”
“我......”
“求求你,答应我,就这最后一件,求你。”池月死死抓住她的双手,眼眶通红。
“好,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今后,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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