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清接过信后,心中的震惊那是可想而知,在心里就计划开了,先接触一下自己的妹夫,看看情况再说吧。
当天傍晚,杨文清邀请李家家主赴宴翠云楼,在“南国佳丽”的阁楼,李家主李振北拱手道:
“难得,难得啊,什么事情这么急的把我叫过来。”
杨家家主杨文清回手道:
“怎么,没事就不能叫自己妹夫来聊聊天,喝喝酒啊,是不是我妹妹管的太宽了,回头我好好跟她唠唠。”
李振北苦笑了下道:
“你就放过我吧,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妹妹那性子,你一唠唠,拍拍屁股回去,我还要来收拾手尾,我还要不要过日子啊。”
“你这话,我爱听,看来我妹妹嫁到你们李家后,地位反而比我这个哥哥还要高了。”
“琴儿没嫁过来之前就比你高,好不好,你这话听着忒假了,站着聊天太累了,咱们坐下边吃边聊,我这肚子正饿呢。”
“你看我,该罚,该罚,我就自罚三杯了。”
两人落座之后就开始吃菜喝酒,酒过三巡之后,杨文清就借着酒劲问道:
“妹夫,听说你找到原石矿了,也不带着大舅哥一起玩玩,这就没意思了,对吧。”
没等杨文清把话说完,就被李振北把话拿住:
“大舅哥,你这话说的毫无来由,谁在背后乱嚼舌根子,坏你我两家的感情,别听风就是雨的,凭咱们两家的交情,再加上你我关系,我振北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我总角之交,从小到大,有什么事情不是咱两一起干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事情什么时候少了你,你可能听到一些谣言,我李家是在用原石,别人不清楚难道你也不清楚吗,名楼突破先天后,正是急需原石修炼的当口,做父亲的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拖累他,我就是咬牙也要支持他,妹夫我这困难的都快揭不开锅了,这都是在拿老底在支撑啊,难道你以为我偌大的一个家族供养一个先天也供不起吗。”
杨文清听后心里也是半信半疑的,只是不好当面来对证,那样不仅伤了面子,更是伤了和气和关系。只好道:
“哈哈,妹夫你心里别介意,或许是谣言,瞧我这耳根子软的,听风就是雨,该罚该罚,来来来,你我喝酒喝酒。”
两人酒到杯干,直到深夜才结束了酒宴,相互道别离去,在离去的时候,杨文清眼神清明,脸上醉态满面的,可见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个妹夫真是铁公鸡一毛不拨。在心里就已经开骂了:
“李振北你这个老狐狸,竟然连我这个大舅哥都想瞒过去,不是我妹妹告诉我,还不知道要多久才知道呢,日后北关城就姓李了,不行,我得不到的东西,那就都别得,老子不把水搅浑了就不叫杨文清,给我等着。”
李振北上了马车之后,心里也是门清,内心也是大骂:
“败家娘们儿,真的是败家娘们儿。”
在回到家中后,把后宅所有的下人都召集起来问道:
“最近是谁过府去了杨家,说。”
内宅下人一看到家主脸色通红,怒气勃发的样子,个个吓得面容失色,低头不语。
二夫人杨文琴、李名楼和李名博一同在旁边站着,摸不着头脑,不知父亲发了什么疯,也是不发一声。
“不说是吧,去把福大叫来。”
自有李家亲随快步赶去李来福的住所叫福大管事起床,赶紧过来。
半刻钟后,急匆匆赶过来的阿福向着家主禀报道:
“家主,阿福来迟,还请家主恕罪。”
李振北坐在椅子上,拜拜手道:
“去查下,这几天有谁过府了,去杨家了,现在本家主就要结果。”
阿福听后,招来门房下人询问过后道:
“家主,这两天过府到杨家办事的有三人,厨房的管事李来荣、夫人房中的丫鬟怜儿、二管事杨文福。”
说完之后,垂手而立,站在家主身后,不发一语。
李振北顶着一张大红脸,眼神异常清澈,对着空气道:
“把这三人带到我前面来。”
自有亲随快速把厨房的管事李来荣、二管事杨文福找来,怜儿就在面前的人群中,俏生生的站立着,犹如狂风中摇摇欲折的小花。
这个时候二夫人意识到是什么事情了,心脏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出卖家族秘密,不管是谁,有十条命就收十条命,尤其是眼前这个郎心如铁的家伙,这个时候二夫人的心里微微有点后悔了,她还有大好的年华,她还有自己喜爱的儿子,高贵的出身,还有很多没有享受的东西,她不想死,此时此刻一双眼睛如狼一样,逼视着怜儿,好像在说,你把夫人我供出来,你的家人就不要想活命了。
怜儿感受到自己主母的眼神,渐渐明白了什么,一双眼睛仿佛变成了灰色,身体上渐渐失去了光彩和活力,给人一种在野外看到枯败的树枝一样的感觉。
李振北看着眼前三人,眼神锐利,刺得三人不敢直视,两个低头不语,一个别开眼睛,了无生趣的看着夜幕下花园里曾经浇过的花草树木,莫名的意味在眼神中流转不休。
李振北道:
“你们三人过府去做了什么,一个个的说出来,让本家主听听,福二你先说。”
福二管事不慌不忙的道:
“回禀家主,福二过府是请托杨家二长老收本家侄子为徒弟,教授武功。”
这种事情一问就知,绝无造假的可能,李振北接着问厨房的管事李来荣道:
“你呢,又是去干什么。”
李来荣连忙跪了下来道:
“回禀家主,来荣过府去还钱,前些日子赌博输了些银子,找杨府的厨房管事借了五十两银子,就找了个时间把钱还了。”
李振北心里门前,眼前的家伙是个烂赌鬼,只是有一个好爷爷,长老堂二长老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只是沉声道:
“来荣,你我也算五服内的表兄弟,起来说话,你看看你,三十好几的人了,上有老下有小,你孩子都三个了,能不能给自己争口气啊,二长老教了你多少回,你还是这么一个样子,算了,看见你我就来火,滚滚滚。”
“是,家主。”
来荣夹着尾巴赶紧溜了,看这架势指不定谁又触了这位爷的霉头,此地非善地,还是走为上策。
最后看向怜儿道:
“你呢。”
怜儿沉默不语,一言不发。
等了片刻,李振北咂摸出味道来了,感情这是一位“死士”来着,转头看向二夫人,只见二夫人眼睛逼视着怜儿,冷不防的被自己丈夫看到了,急忙收敛了自己的眼神,低头看向黑漆漆的地上,仿佛那里有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李振北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对着怜儿道:
“怜儿,你不想说是吧,好,本家主替你说,你到杨府去送信,告诉杨家我们李家发现了原石矿脉,是不是,今天杨家家主找我就是探问此事,本来是子虚乌有的事情,被你这么一说,假的就变成真的了,到时候我们李家就变成了众矢之的,大祸临头就要来了。那些得罪不起的势力来逼问我,我拿什么给他们,是你的命么,还是本家主这条命,有些人就是见不得别人的好,你们这些下人都记清楚了,这是李家,你们吃的穿的都是李家给你的,你们还想如何啊。”
说到这句话的时候,李振北的内劲提了上来,声音震得所有下人耳朵嗡嗡作响,所有下人急忙跪了下来脑袋伏在地上。
“名楼,你说你将来当了家主,家里面出了吃里扒外的人该怎么处理。”
边上的名楼拱手回禀道:
“回父亲的话,当明正典刑,按照家规处理。”
“好一个明正典刑,按照家规处理,怜儿你说,你背后的人是谁,你想清楚了,那个人能杀你的父母兄弟,我也能,福二,去把怜儿的家人带过来。”
怜儿跪在地上,急忙抬起楚楚可怜的脸蛋,泪水横流的打断了家主的话道:
“家主,不要,怜儿说了,是二夫人。”
李振北看向身后那个浑身瘫软如泥的女人,浑身的重量压在自己小儿子身上,被李名博吃力的扶着。眼神中带着恨意道:
“把这个吃里扒外的女人给我关起来,从今以后不得出房门半步,谁要是敢放她出来,我要他的命。”
眼神中射出血红的光芒扫向两个儿子,两人急忙把头低下来。
“阿福,把怜儿给我杖毙了,就现在,所有人都给我把头抬起来,好好看看,看清楚了,这就是吃里扒外的下场,哪一个不敢看的,一起给我打杀了事。”
说完之后,步履沉重的走出了院子,不一会儿,就想起了怜儿的惨叫声,持续了片刻,渐渐声音不可闻。从此以后,李家下人闻二夫人而色变,生怕沾到晦气一样。而杨文琴也是尝到了自己酿的苦果,后悔也是晚了,自己的儿子也是不能理解自己,她终究是忘记了,因为他们姓李,而不是姓杨。
听说,那一天过后,李家的下人异常的忠心,因为他们知道,被仇人杀了,家主会为他们报仇,若是吃里扒外了,敌人或许会杀了自己,可是家主一定会把自己一家老小全部送下去团聚。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