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兰?快脆哈吃,还热得咧!”
说话的肆一个老婆儿(老太太),我估计这丘肆兰兰的妈妈。垅村(农村)人老得快,兰兰的妈妈也丘四十左右,看次来已经有六十兰,唉,这也肆垅村条且儿太差,能吃饱丘已经唆肆好生活兰。
我也不客气,脆(坐)到炕栏上,迭次(拿起)一个酶酶(馒头)丘吃。
“长生不蔡?”我问老一句,长生丘肆兰兰的胥剃。
“哦,吃毕兰,出轲耍闹猪草轲兰。”
“哦。”我再么个说上的,丘专心消灭我跟前的吃的。
吃毕饭,我有点不好意思,丘问要不要我洗碗什嘛的,老婆儿忙说不应不应。到外头又问老汉有么有什嘛要帮忙的,也说么有。
我能介撤,这老两口对我有一种故意疏远的态度。这也难怪,像我这种窑里又穷,本身又有癖的人,谁晓得能活几天,谁敢把女子交给这号儿人!
还肆兰兰最好,照我的苟子踢老一竭(脚),让我帮忙儿担水(挑水)。又说怕我寻不着介子(水源),个儿也担老一副担子跟我一哒里(一起)走。
兰兰担的桶比我的忒的多,我还以为肆里再么桶兰,她准备担个半桶。但肆看她担那来忒的两个桶,我身为一个男人却担两个小桶,叫人介看着老肯定笑话我呢,我介撤有必要做点点儿啥兰。
“兰兰,你这桶也太忒兰,咱两换给一哈!”
兰兰愣老一哈,猛猛又笑哈兰,说:“真的要换?”
“当然肆真的!”我让兰兰笑得莫名其妙的,但是还是肯定的说到。
“那也行!”说着,兰兰把她的担子替给我。
“你肯定把我的忒謎(大名)蔚兰吧?”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问。
“额,这个……”我有点儿害臊,还准备闹人介当婆姨咧,连人介的忒謎子都不晓得,这实在肆有点说不顾轲!
“丘晓得你蔚兰!我给你说,我的忒謎子叫花木兰!”兰兰假装恼兰说。
“噗!”听到兰兰的忒謎子,我差点笑喷!
“还花木兰!你咋不叫穆桂英咧?”我笑着对兰兰说。
“穆桂英肆谁?我真的叫花木兰么!石磊嘎嘎,我发现你这徊犯老癖以后有些怪怪儿的!尽说一圪杜(一些)我害不开的话!”
“唵?不可能吧!”我有点怕兰兰看出来我不是原来的石磊,赶紧岔开话题说:“你真的叫花木兰?我好像记得你大不姓花么?”
“咦?看来你还么全蔚老么。呵呵,我不是我大亲生的!”兰兰有点伤心的说。
“唵?那是咋一徊儿肆(咋回事)?”我好奇的问。
“我肆我大捻(拣)来的……”兰兰一边走一边说着。
原来,兰兰大的(的爸)魏弧小时候也肆个孤儿。后来当兵轲兰,因为打仗能行,还混得不小的官儿。后来受伤么办法打仗就退伍兰。退伍以后也么事干,丘到处蹿着给人揽工。
有一次走到一个叫商丘的地方,蔡路边的花草里发现兰兰,当时兰兰木箱箱儿里扉得咧(放着呢),老眼乌(大眼睛)扑扇扑扇的盯次魏弧看咧。那时候魏弧还么结婚,心里实在是不想要这个膝儿。个儿一个伤残顾光景(过日子)已经难的很,再加上一个膝儿,还不晓得能不能活。
不顾,魏弧本身丘肆么大大么妈妈,看着这候膝儿撂到哒儿实在是不忍心。最后还是把这膝儿带上兰。本来肆想寻个好人介把这膝儿送出轲,但是跑老无数家都么人要。要肆个小子膝儿唻些(男孩儿的话)说不定还有人要。可惜肆个女子!么办法,魏弧只能个儿养这个膝儿。
因为是从花草里的木箱箱儿里捻的,所以魏弧就给次老(起了)一个謎子叫花木兰。
说话间我跟兰兰来到了介子(水源)跟前。说是介子,其实就是从石头缝儿里渗出来的山泉,用石头和泥围成一个小蓄水池。旁边丘是一条小河,宽不顾仗许,深度估计也丘到人的磕膝盖儿。
兰兰很快就把两个桶给舀满兰。然后又给我的桶里舀。一直给我舀的满个延延儿的,然后笑个眯眯儿的看着我。
我闹次担子,圪僦哈,就要往次担,但肆发现这两桶水简直太重兰,我估计得有个一百六十来斤!我的力气也不小,但是担上一百六十斤的水还肆有点费劲,将走老几步,丘介撤压的腰都要折兰!赶紧放到替哈休息。
“咯咯咯咯”后摆的兰兰笑得快岔气的兰,说:“咋样?还能行不?”
这个怂女子,敢不肆故意整我咧么!故意担这来忒的两个桶来臊搭(取笑)我呢么,这来重的担子,我丘不信她能担得动!于是我说:“我不行,你来!”把担子撂到兰兰手里,说:“我丘不信你能……”
我话还么说完,丘见兰兰一把抓起担子,撂到个儿的肩胛(肩膀)上,起个飘飘儿(轻飘飘)的跟诳(玩)的一样,整个过程比那些举中运动员都潇洒,好像那担子不肆一百六十斤而是斤六两!把我唧的哈巴子(下巴)都快蹚哈来的兰。
“你敢不肆吃老化肥兰么?咋介这来劲忒?”我实在是忍不次兰,问她。
“唵?化肥肆什嘛东四?我本来丘劲忒么!你又不肆不晓得!哦,我蔚老你又犯老癖兰……”
原来,兰兰从小儿丘劲忒,表说女子兰,丘是男人都比不顾她。肆跟前几个村子里有名的劲忒女子!
我不由的又认真看老一遍兰兰。之前么注意,现在再看,发现兰兰身材又高又忒,估计得有个一米七五,这个个子蔡我的跟前不唆啥(不算啥),但是跟其他一般人比起来绝对是高个子!
说话间,我已经把水担到兰兰介窑里兰。我实在不好意思盛的兰(待下去),丘给兰兰说我想徊轲打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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