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总看看莫小米,莫小米看看张总。
张总实在猜不出这个年轻人究竟什么来头,看样子,不像在公司工作很久的,也没有一种管理人员的样子,倒像个什么无关紧要的部门打杂的,但从总部过来的,还是夏总亲自带过来的,总有些什么目的吧,莫非是夏总的什么亲戚?但就那么随随便便往那一扔又是怎么回事呢?是监督招标过程还是考察我的工作?
莫小米看着夏本森就那么把他一个人扔在那里,一时也傻了。看到张总默不作声,更加惶恐起来,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张张嘴,也不知要说什么。
疑惑不安的张总和惶恐不安的莫小米陷入尴尬。
“呃,莫总“,张总决定还是小心点好,虽然不知道在总部什么职位,但这个人绝对没那么简单,凭他在职场这么多年的经验,这事绝对没那么简单,“您看,等会儿他们会开完了,我们再研究一下招标方案,您看看还有哪些不妥的地方。”
“不是,不是,”莫小米急得直摆手,“我不是什么老总,我就是一打工的,真的,那个方案我也不懂,你们该怎么弄就怎么弄,我是来学习的”。长这么大还第一次听到有人叫他莫总,吓了一跳。
“您谦虚了,方案您还是看看吧,也许有些地方我们考虑不周呢,这次招标这么重要,您也得帮我们把把关吧”。张总越发觉得有必要让莫总参与到决策中来。这种含而不露的往往是起决定作用的。
小米急了,这不是把他往火坑里推吗,“我真的不能参与你们的事,我只是来观摩你们招标的,不参与你们的任何事,我就是看看,跟你们学习,真的。不信你们打电话问本森,夏总,夏总。”
“也对,这就是夏总的工作方式,不干预下面的工作,那好,请跟我来。”张总相信了,绝对的太子党,那个本森不是一般人能叫的。
进到会议室,讨论已经进入尾声,“大家静一静,静一静,现在向大家宣布一件事,总部来的莫总将参加我们这次的招标活动,现在欢迎莫总给我们讲两句”。张总带头鼓起掌来。大家先是一愣,后来纷纷站起来鼓掌,掌声越来越热烈,莫小米再次石化。
掌声已经持续了几分钟了,而该讲话的人却仍不见动静,大家也不知道这个掌是该停下呢还是继续鼓下去,小米实在撑不住了,本来想随便说两句应付一下,但发觉说什么都不合适,他靠近张总耳边:“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张总愣了一下,随即向大家压了压手掌,“莫总的意思是不想因为讲话影响大家的决定,这就是我们总部领导层一贯的工作作风。”随即又低声在小米耳边说:“就给大家加加油吧”。小米抬起头环视了一下,“加油”。他干巴巴地说。
随后在张总的一再要求下,几个负责招标的人又把整个情况汇报了一遍,小米听得头昏脑涨,“知道了。”最后小米说,这是森马教他的,知道了的意思是情况我了解了,但没有赞成或不赞成的意味在里面。
中午随便在公司食堂吃了点,(小米发现管理人员和工人的食堂是分开的),直奔五洲宾馆。
走进宾馆招标会场,张总和下面几个人不停地打着招呼,“那个是鑫业的李总”,张总指着一个瘦瘦的坐在电脑前的年轻人说,“他们这两年起来的很快”。李总挥了挥手,算是打了招呼,样子很是阳光。一个中年妇女走了过来,脸庞光滑,轻扫淡眉,轻轻拍了拍张总,“张总,好久不见。”“哦呦,原来是赵总啊,好久不见,好久不见,怎么您还亲自来啊,来,介绍一下,这是我们莫总,莫总,这是科尔克的赵总”。赵总随便遛了一眼莫小米,在莫小米伸出的手上碰了一下,又转向张总,“没办法呀,不像你们,背靠大树好乘凉,我们是马上要穷的揭不开锅了,你们也不让着点,如果明天我要是不行了就到你家门口要饭去。”斜眼一扫,风情万种。“你要是去要饭正好帮我也准备一个碗,我们搭伙,”张总哈哈道。“哎,那个事大家说话要算数哦,不然我真要到你们家去闹的。”赵总低声说。“我还担心你们呢。”两个人又打了一会儿哈哈,赵总又转到另外的频道了。“那个赵总多少岁了?”小米问,张总笑了,“我十几年前看她就是这样,现在还是那样,说真的,我也不知道她多大了。”
“张总,”一个大嗓门冷不丁响了起来,小米吓了一跳,转身一看,一个大胖子已经紧紧握住了张总的手,张总又免不了一番介绍,“你好,你好,莫总,欢迎有时间和张总一起到我们那去喝茶。”被介绍为大金的袁总又紧紧握住了莫小米的手,“真是年轻有为啊,真的羡慕你们,这么年轻就做了老总,不像我们大老粗一个。”小米有些脸红,正不知说什么好,张总及时插话,“怎么样,老袁?”老袁当然知道他说什么,“这次你们玩吧,我就是来凑个数,我们那人工成本你是知道的,这个价格搞不定的。这一行没得玩了,准备转行了。”袁总说的很潇洒,但眉宇间掩饰不住的落寞。张总也有些伤感,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袁总离开的时候,小米问:“他们会按说好的价格投标吗?”张总笑笑:“不会,到时再说吧”。
下午两点,招标会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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